夜行歡看著這些人已經被擊退的差不多,而自己的人也是被削減了上百人,便是騎著馬從遠處跑來。可就在吟歡要握住夜行歡伸出來的手之時,卻是有一道紅色的光芒出現在他的麵前,將他緊緊遮在身後。
“吟歡!”夜行歡還沒有將吟歡的手握緊卻是看到有人將夏吟歡抱起來,跳出了他和迦鹿的保護圈之外,光是那麽一個動作他便是知道這個人的武功和身手絕對不在他之下!
隨著紅色光芒的消失,夜行歡的麵前多出來許多穿著紅色衣服帶著銀色麵具的人。夜行歡眉頭皺的更加深了,這不就是幽冥宮的人嗎?難道是晝曦?
“晝曦,你快放了吟歡,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夜行歡緊緊閉著眼睛聽著吟歡被帶走的方向,手中的劍也是隨著這些人的動作擺動,一晃眼的功夫就殺了三四個紅衣人。
而空中卻是傳來一個悠然瀟灑的聲音道:“夜行歡,本門知道你的武功厲害,怎奈你雙拳難第四手,夏吟歡先借本門用一段時間,日後會還你一個完好無損的夏吟歡!”
接下來便是晝曦邪魅般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還有迦鹿與死士們在於冥火門的人打鬥的聲音。
“你還好吧?”夜行歡從馬上下來,將被打了一掌的迦鹿抱在懷裏,雖然眼看著遠去的方向是吟歡的方向,可卻不能就此去追他心中不由得一恨!最好是那個人可以將一個完好無損的吟歡還回來,否則等到日後他夜行歡一定要讓晝曦百倍償還!
冥月尋摸著晝曦已經走遠,便也不再戀戰,從這裏一轉身便消失了,接下來便是瞬間消失了了冥火門眾弟子們。迦鹿嘴唇泛白,勉強支撐著身子,拉著夜行歡的衣角道:“求求你,救救公主……”
夜行歡眼底的戾氣已經掩飾不住,可當迦鹿呼救聲音傳入耳中之時,他卻停下來身子,將衣袍的角落撕扯了一大塊,綁在了迦鹿受傷的手臂上。迦鹿方才中了毒箭,隻好是保住自己的身子不能好好的將她保護好已經是他的不是,若是沒有保住吟歡,還讓吟歡關懷的人受苦,隻怕吟歡會更加難過。
夜行歡大聲叫到:“不要追了!收拾屍體,將這些屍體都拋到距離這裏三十裏以外!”
士兵們隨即便是將那些被殺死的敵人的屍體抬起來朝著遠方走去。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的人,自然是知道這麽多的屍體聚集在一起,殘留的血腥味一定會將這裏的野狼吸引來,若是真的如此,那麽他們就危險了。
等到他們挪到了遠處的高地,並且在那裏安營紮寨之後,夜行歡先是帶著一些士兵圍著他們所在營地之外堆起了火堆,將整個營地包在其中。這才回到了帳內,隻見這裏全部都是傷員。在涼快木板上躺著呼吸困難的迦鹿,還有早已昏睡不醒、傷痕累累的安德。
夜行歡看著這些殘兵敗將,不由得心中一痛!現在沒有人主持大局,他還無法脫身,隻有等到這些人痊愈大半之後才能再次行動,而這段時間裏,吟歡都要在冥火門了。心中一個怒吼傳來,就連身邊照顧傷員的士兵都被他的霸氣嚇到了。
“晝曦,若是你動吟歡一根汗毛,我定讓你屍骨無存!”
而此時在冥火門,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在一間被布置的溫馨的房間中,夏吟歡正躺在床上。她醒來的時候,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才回憶起來方才在大帳中,自己正要上前拉夜行歡的手,卻是覺得腦袋一沉,整個人都昏了過去。
“不好!行歡,安德,迦鹿都還在!”吟歡不顧昏昏沉沉的身體,做起來就要朝著門口走去,卻是聽到了一陣開門聲。
“她醒來了嗎?”晝曦熟悉並特有的鬼魅般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吟歡腦袋嗡嗡一響,這才想起來自己可能在一個很危險的地方——冥火門!
“回門主,那位姑娘已經醒了。”一個略有熟悉的女子聲音在她耳邊回響,可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恩,你下去吧。”那個女子被晝曦指派出去之後,吟歡便是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從遠處傳來。
“你為何抓我?”吟歡緊緊盯著眼前的男子,這個男子從來不以真麵目示人,可卻沒有一句話是說出來的話與吟歡有過關係,他究竟葫蘆裏賣著什麽藥?
夏吟歡很生氣,說實話,她不是生氣這個時候他還敢出現在她的眼前,她生氣的是,晝曦竟然用安德當了這個陰謀背後的犧牲品!她說過,若是安德有事,便一定要肇事者十倍償還!
“怎麽,原來我們大擎國的皇後娘娘也會生氣嗎?”一陣譏諷的聲音從麵具後的那張嘴巴傳來,似乎帶著嘲笑,又似乎帶著悲憫。
“晝曦你究竟有何目的?本宮與你無冤無仇,你又為何一定要與本宮為敵?”吟歡雖然知道幽冥宮與贏國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卻從未想過這個關係會與冥火門有直接聯係!
晝曦倒是不緊不慢,沒有反駁,而是自己倒了一杯熱茶,自飲自酌起來。
“我中毒了,需要你幫我解毒。”晝曦一杯熱茶進口,整個人的臉蛋都變得紅潤起來,這個麵孔的不正常紅潤讓吟歡微微一鄂,難道是那種毒藥?
晝曦對於吟歡不冷不淡的反應竟然微微一笑。雖然隔著麵具,吟歡還是覺得這個人的樣貌一定是一等一的好,可他的眼神中肆虐而起的殺意卻是讓人把持不住。那雙紅色的眼眸就仿若帶著嗜血的功力一般,可以將看著的人迷醉,然後便是永無休止的殺戮。
“憑什麽?我為何要幫你?”吟歡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為何一定要在這裏為一個根本與自己沒有關係的人療傷解毒?現在她還不知道夜行歡究竟怎麽樣了,有沒有受傷?也不知道迦鹿是不是安好,最讓她擔心的就是安德的傷口沒有她的幫助會不會惡化,他究竟是受了什麽傷,還能不能為世間的庸醫救活!這個時候救一個晝曦?為何!
晝曦倒是微微挑眉,從來都隻是聽說擎國的皇後雖然功德無量去,卻是我行我素,就連太後和皇上也是不給麵子,這個世間上,若是要讓皇後順從,根本就是妄想!
“哼,你有權利不幫我,但是你若是不幫我,我便可以讓夜行歡有一千個理由逃不出幽冥宮的控製範圍。你也知道幽冥宮已經還了他的自由,可是那時宮主的事情,並不是我的主意,而宮主從來都隻是隱退,所有的一切若是我們要做的,宮主是不會加以阻攔的。江湖中少一個決定殺手並不是難事,可是對於你少了一個夜行歡……”說到此處,晝曦的眉眼不由得瞅了一眼吟歡。
吟歡眉頭微微一皺,可隨機有舒展開來,不屑瞥了一眼晝曦,安靜淡然說道:“你也說了,夜行歡是自由身子,你這樣做自然是對你不好。換言之,你中毒了,自然是有人讓你中毒,若是本宮不救你,而是讓夜行歡投奔了那個可以讓你中毒之人又做和解?反正本宮的性命現在就在你手上,你要殺要剮都隨便,你既然找到本宮,便是隻有本宮可以解毒,相信我們的冥火門門主不會這麽輕賤自己的生命吧?”
吟歡就是想到了他不會殺自己才冒險一搏的。若是夜行歡真的可以投奔在那個讓晝曦中毒之人的門下,或許據算是晝曦以後想要動手,都是難上加難。而這種毒,吟歡第一眼便是看出來,這是一種叫做七日喪命散的天竺毒藥。這種毒藥本來就生性陰寒,尤其是在冥火門這種環境惡劣的地方,毒性滋長的十分迅速,隻怕不到七日,晝曦就會有生命之憂。
大概這也是為何他一定要在短短幾日,冒著那麽大的危險找到夏吟歡的原因吧?隻怕是安德早就被他們盯上了,之所以不在安德尋找她的時候下手,就是為了找到她吧?至於後來安德受傷或許真的不是他們所為,但那些個山賊也已經受到了懲罰,安德的傷也算是有了一個說法。
晝曦手中的水杯不知何時已經被捏碎了,聽著被子碎末拍打地板的聲音之時,吟歡嘴角的兩個梨渦深深陷了下去。晝曦,你想要和本宮鬥法,還差了幾年呢!
聽不到晝曦沉重呼吸之時已經是良久,晝曦平複了激動的情緒,腦海中出現了那個將自己下毒的人的麵容。金浪子,若是本門下回遇見你,一定要了你的命!就算是宮主要責罰本門,本門都一定要做!
“你如何肯配製解藥?”晝曦的聲音從角落中響起,而人已經不在房中。
吟歡微微扯動嘴角,終於還是要你來求本宮才算是合算!
“你若是可以答應本宮兩個條件,本宮便救你!”吟歡對著這個空房間中的回音做出了回答,卻是看見房中有人的一個倒影。那個影子也沒有回答,隻是一閃便徹底消失在了房中,不見了。
吟歡勉強支撐著自己說了這麽久的話。自從從贏國回來之後,吟歡就總是覺得自己的氣血比較虛弱。想來是因為上次自己墮胎的時候,還有些氣血不足,沒有好生調養,又總是擔心著別的事情,所以才會這般吧?說來,怪不得夜行歡總是說她才是人間最傻的人,從來都不會為自己考慮,總是想著別人……
“還好帶來了凝露丸。”一個熟悉的女子聲音從門口響起,還來不及讓吟歡回憶起來這個熟悉的聲音,卻是見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女子站在自己麵前。
吟歡雙眼在女子身上掃了掃,當她的眼神在女子的眉目之間徘徊許久之後才是恍然大悟,猶如醍醐一般說道:“皖誠?”
“正是!皖誠拜見公主!”皖誠今日正是那個被吟歡認為是一個熟悉聲音的主人!
將凝露丸服下之後,過了好一會,吟歡才是褪去了臉上的蒼白,整個人的心才是慢慢變得溫暖起來。就連方才冰冷的手腳都是變得熱乎乎的,皖誠拉著吟歡的手笑道:“沒有想到還是盟主給的凝露丸有效呢!盟主早就說吟歡看著堅強,其實身子骨已經經不起傷害了,便是將這瓶子凝露丸給了我,讓我日後送與你的。誰料得到,今日晝曦讓我來觀看之人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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