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二公子用最溫和的口氣,說出最殘忍的話語。
那一刻,朱雀終於知道,什麽叫心痛,什麽叫失望,什麽叫苦澀。
不是你,好幹淨利落的回答,那般殘忍地打破了她多年的希冀。
天嵐將氣息收斂好,靜靜地觀察,卻忍不住挑眉。
君羨羽對朱雀,似乎……
“羨羽哥哥,那女人手中的武器,是不是你的萬皇天蠶絲?”朱雀說這話的時候,聽到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
“是。”
朱雀手中的白玉茶杯,應聲而碎。
她還記得,當初她為了那天蠶絲,求過,哭過,鬧過,他都沒給她摸一下,如今卻輕而易舉地送了那個女人。
這差距……
天嵐眉梢挑得更高。
“羨羽哥哥,長老會不會同意你娶那個女人的,她也不會同意的。”朱雀憤然起身,有幾分惱怒。
她?還是他?
暗處的天嵐,捕捉到朱雀話中的最後那個人,忍不住疑惑。
“長老會還沒有資格掌控我的婚姻。”二公子邪肆一笑,倨傲囂張,霸氣天成。
“那她呢?你要怎麽跟她交代?”朱雀嬌喝,有幾分氣急敗壞。
又是她?
朱雀口中的這個她,究竟是誰?
為什麽二公子要跟她交代?
“她會理解我的。”麵對朱雀的歇斯底裏,二公子顯得很淡定。
“朱雀,其他的事,隨你怎麽任性,我都由著你,隻一點,你若敢對我的妻子動手,別怪我不念舊情。”
妻子……
朱雀隻覺得諷刺,她冷笑一聲:“如果是她動的手呢?你也會這般對她麽?”
聽著朱雀的話,天嵐忍不住覺得,二公子和那個她的關係,似乎很曖昧啊。
“她不會。”二公子牽唇,語氣很是肯定,“我言盡於此,朱雀,不要逼我對你動手。”
“放心,我不會動你的心肝寶貝。”朱雀冷笑,身影一閃,便消失在夜色當中。
真正的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二公子端起石桌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茶水,眸光閃爍間,有幾分高深莫測。
“跟著朱雀,別讓她出了青雲城。”二公子把玩著手中的白玉茶杯,又道,“如果攔不住,直接格殺。”
“是。”空氣中,飄來兩道冷硬的回聲。
又是一道氣流,竹葉沙沙,小院中,重新恢複靜謐。
“出來吧。”二公子放下茶杯,失笑,“什麽時候學著人家聽牆角了?”
天嵐黑亮地眼球骨碌碌地轉了一大圈,發現周圍都沒其他人,終於確定二公子說的是自己,忍不住翻了個大大地白眼。
果然早就被發現了。
丫丫的,君羨羽,當著我的麵,你就敢跟小情人卿卿我我,找死噠?
“誰聽牆角了?”天嵐嘟囔著,抱著一塊大浴巾,心不甘情不願地往外挪,有一丟丟的心虛。
不對啊,她心虛個毛哇?
就算要心虛,也該是二公子好不好?
剛剛她差點喊抓奸嗷!
“二公子,這更深露重的,怎麽不留人家給你暖暖被窩?”天嵐陰陽怪氣地撇嘴。
空氣中,酸意彌漫,整個院子都是濃得化不開的醋味。
二公子露出詭異的笑容,起身,長腿一跨,幾步走到天嵐麵前。
大手撈起她的柔夷,而後按在他兩腿間的位置。
天嵐如水的剪眸,倏然瞪大。
二公子抓著她的手,很無恥地在自己小弟弟上撫弄了幾下。
軟趴趴的小弟弟,似打了興奮劑般,在她的手心下,不斷地堅硬,不斷地變大,雄赳赳氣昂昂地跟天嵐打招呼。
“它已經夠暖了,現在隻需要找你降溫。”二公子臉不紅氣不喘地回擊。
暖被窩什麽的,有她就夠了。
灼熱的溫度,隔著兩層布料,源源不斷地傳入天嵐的掌心,燙得她雙頰都是紅撲撲的,像蘋果一樣。
少女泛著粉紅的皮膚,被雪亮的月光,鍍上一層銀色,精致的鎖骨,在鬆垮的浴袍下,若隱若現。
從二公子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能將美景一覽無餘。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大抵說得就是此時的二公子。
暗衛看情況不對,早已自動飄遠。
就連天空中那輪皎潔的圓月,也忍不住扯了片雲彩,羞答答地擋住了大半的身子,隻留一丟丟在外麵,不知道是不是在偷看。
白色的熱氣蒸熏中,二公子從身後圈住天嵐的小身子,俊臉在她酡紅的小臉上磨蹭。
“女人,我們成親吧。”低醇的嗓音,在天嵐耳畔回蕩,有幾分誘惑。
“真要成親?”天嵐一雙水漾的剪眸,睜到了極致:“二公子,你開玩笑吧?”
她還以為,他隻是想氣氣楚青山,在左相府的時候,才會那般說……
“婚期已經定好了,就在一個月之後。”二公子給了她一個誰跟你開玩笑的眼神,“我已經叫人著手準備了。”
咳咳咳……
天嵐聽到自己被口水嗆到的聲音。
這算是求婚咩?
人家求婚,鮮花,驚喜,燭光晚餐,樣樣俱全,他居然就給她發情……
靠,二公子,你也太沒誠意了吧?
“不要。”天嵐淡定地否決,“我還小,暫時就這樣吧。”
這個身子,才不到十七歲,這麽早走進婚姻的墳墓,她趕腳自己需要心理建設。
“你及笄了。”二公子咬牙切齒,一字一頓,“不小了。”
天嵐默,這個大陸上,似乎的確是及笄後,就可以出嫁。
但是……
“該做的都做過了,你到底在別扭什麽?”二公子扳過她的肩膀,讓她與他正麵相對。
他灼灼的視線,鎖住她微醺的小臉,想要看出她的想法。
“想求婚?”天嵐直接扭過臉去,噘嘴,“拿出點誠意來看看。”
誠意?
錢財珍寶什麽的肯定太俗氣了,可是不送這些,那什麽又算誠意?
這個問題,著實有點困難了,二公子有點頭疼。
他真想吼一句,女人,你知道少爺隨便給個名分,會有多少女人心甘情願洗幹淨等臨幸麽?
可眼前這一個,他三書六聘,八抬大轎,甚至許諾一生一世一雙人,都還搞不到手。
最蛋疼的是,他偏偏還就非她不要,真是犯了賤了。
二公子想起一句話,自犯賤,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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