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天嵐小手握住二公子的手臂,一聲輕喚。
沒有反應。
“君羨羽!”天嵐陡然一聲厲喝,抓在他臂上的小手猛地收緊。
力道之大,幾乎要捏斷二公子的骨頭。
許是被疼痛刺激得回了神,二公子一雙黑眸,陡然深諳了下去,緊接著,便恢複了一片平靜。
似乎剛剛那般陰沉恐怖的二公子,隻是一個錯覺。
“乖,沒事了。”二公子笑了笑,那口氣,有點像在哄女兒。
天嵐扯了扯嘴角,卻終是笑不出來。
然後,天嵐便看見二公子轉身,走到奕王身邊,長腿一抬,一腳毫不留情地踹在奕王背上。
昏迷中的奕王悶哼了一聲,似乎很痛苦。
二公子似乎覺得不解氣,往外走了幾步,又回來猛踩了幾腳,露出了很欠抽的神情,轉身往山洞外而去。
天嵐回頭,看著奕王一襲白色的褻衣上,幾個灰黑的鞋印,唇角抽了抽。
這究竟是什麽仇什麽怨啊?
“把裏麵的混蛋給本尊拎回去。”二公子出了山洞,對著空氣淡淡地說了句,說罷,二公子直接抱著天嵐,踏空而起。
天嵐看見幾道黑影,閃進了山洞。
她抬手,攬著二公子的脖頸,將小腦袋埋在他胸口。
耳邊的風聲呼呼而過,天嵐總覺得心有餘悸,她想要開口問他究竟怎麽回事,話到嘴邊,卻卡在了喉嚨中,隻能作罷。
二公子低頭,看了一眼胸口的小腦袋,縱然隻能看見她緞子般黑亮的長發,他卻已經大概知曉了她的心思。
終究,他也隻是抿了抿薄唇,什麽都沒有解釋。
另一邊的山穀中,還有一個和二公子頂著同一張臉的人,在他的身後,是一地的屍體,滿目的血腥。
地護法走到那人身邊,微微低頭:“主上。”
他們先前,一路跟蹤著君羨羽,結果被跟的人在他們眼皮底下,憑空消失,他們卻陷入了殺陣當中。
魔羽宮的人,除了玄護法,全軍覆沒。
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從嚴格意義上來算,這男人和地護法,根本不算是魔羽宮的人。
換個通俗的說法,也就是臥底。
“倒是小瞧了他。”那男子終於開口,語氣森然,聽不出喜怒。
他們廢了那般的力氣,幾乎全員出動,還綁架了那隻貓,才算計了君羨羽,結果還不到一天,就被他漂亮地反擊了回去。
而且,二公子毫發無損,魔羽宮損兵折將,元氣大傷。
君羨羽,倒是配當他的對手。
隻是,可惜了……
話說回來,能讓她看上的男人,又豈會是一般人?
“主上,玄護法落到了他手中。”地護法麵無表情地報告。
“無妨,孤的目的隻是她。”那男子冷冷道。
如今目的達到,玄護法的死活關他何事?
況且,玄護法竟敢將那種心思動到她身上,該死!
伏龍殿。
暗衛為難地看著被扔在地上的夏子奕:“二公子……”
“扔去柴房。”二公子冷哼一聲,揚手扔給暗衛兩個黑玉瓶子。
暗衛看著手中的倆瓶子,唇角抽了抽,因為這兩個瓶子中,都是藥,一個是解毒的,一個是療傷的。
天嵐也是一頭的黑線,二公子,你要殺要救給個爽快話,行不?
這般別扭糾結,究竟是怎樣的愛恨兩難啊?
“行了,送去客房,派兩個人照顧他。”天嵐實在看不下去,朝暗衛擺手。
柴房灰塵重,這要真把人送過去,非得傷口感染而死。
“屬下遵命。”暗衛如蒙大赦,嗖一聲消失得幹幹淨淨。
“女人,你又護著他!”二公子虎著臉,低吼一聲。
天嵐:“……”
二公子,分明是你自己想救,又拉不下臉。
我隻是給你一個台階下好不好?
吃醋的男人,真是不可理喻!
話說,二公子好像是聽到奕王那幾句囈語,才打算救人的。
這其中,究竟有何淵源?
這個問題,天嵐沒有得出結論,但是她知道,她死定了。
因為當她回神的時候,才發現已經被二公子押進了溫泉,而且,已經一絲不掛。
少女玲瓏有致的**上,白皙光滑,已不見了一絲傷痕。
想來,應該是那朵奇怪的花……
二公子大手一揚,扯下纏在她手肘和脊背上的幾根布條,布條上,有幾許幹涸的暗紅色血跡。
二公子隨手翻了下,便認出那是夏子奕的外袍,他一笑,有幾分陰沉得感覺:“他幫你包紮的?”
“呃……”看著二公子露出陰險的笑容,天嵐有一種矢口否認的衝動。
“我當時昏迷了……”天嵐越說,聲音越小。
“女人,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可以選擇提前洞房花燭。”二公子說得雲淡風輕。
天嵐下意識地抬頭向上看,細碎的陽光從枝葉中投下來,灑下一地斑駁的剪影。
今天天氣確實不錯,可是,這和洞房花燭有神馬關係?
莫非,二公子,你發~情還要挑天氣?
二公子邪笑著,一步步向天嵐逼近,全身上下,都散發著野獸獵食般的氣息。
“二,二公子……”天嵐心頭狂跳,步步後退,一直退到溫泉邊緣。
二公子又往前邁了一步,天嵐一個沒察覺,一腳踩空,撲通一聲掉了進去,濺起大片的水花。
二公子三兩下除去自己的衣袍,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入溫泉。
如果是平時,天嵐可能會讚一句,高貴宛若神祗。
但是如果沒穿衣服的話,她就隻想說一句……
禽獸!
天嵐想腳底抹油,二公子猛撲過來,一個熊抱把她按在溫泉邊。
“女人,是你自己主動,還是我強迫你主動?”二公子修長的手指,挑起她尖細的下頷,銀色的麵具一點點放大。
天嵐:“……”
生活就像強|奸,既然反抗不了……
那就把二公子壓在下麵!
天嵐蹦噠了一下,兩條細長白皙的腿纏到二公子身上,整個人也跟樹袋熊一樣,順勢抱了過去。
二公子微微瞪眼,麵具下的眉梢高高挑起。
你就不意思意思地反抗下麽?
那接下來的活動,要怎麽進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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