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黃警官,我一開口,你就說我態度不老實。你這是鬧的那樣?你不會是想找機會和我多說話吧?”
“流氓東西,你調戲我呢!”
黃警官氣得一支筆飛了過去。
**躲開了,但是筆中的墨水甩出了一些,弄在**的臉上。**也不在意,雖然目前看起來有點像花貓。
看這小子被虐待後貌似有些平靜,不如想象的暴躁,黃蓉心裏的氣平了些,同時看著這個家夥的花臉,有些不好意思。
這下,兩人間的氣氛似乎緩和了些。
黃警官平靜的問道,“說說,這次又是什麽事,你玩那麽大,玩火啊?你知道那人是誰嗎?”
“海州政法委書記嶽不群。”**低聲道,“我又不是瘋子,不知道是誰的人,我打了幹嘛?”
黃蓉愕然道:“吆喝,您還真會自我評價呢,你不是瘋子,誰他媽的還能叫瘋子?你也知道他是政法委書記,正常人誰會去對他拳打腳踢?”
**聳了聳肩道,“我的世界你不懂,別用你的心思來理解我。”
黃蓉翻翻白眼道:“**,你別以為什麽事都可以蒙混過關。你這次闖的禍太大了,上麵非常震怒。有大佬直接批示公檢法說要嚴辦你,狠狠的嚴辦。”
**眨了眨眼道:“既然大佬可以越過法律嚴辦我。那麽我越過法律嚴辦嶽書記有什麽好奇怪的?此外,有人越過法律放了我的時候,你們也就別奇怪了。嘿嘿。”
“嘿嘿?”黃蓉一副嘴巴被氣歪的樣子,“這種時候了你還會‘嘿嘿’?你嘿你個頭啊,火都燒到眉毛了。”
**注視了她一下,感覺上這個家夥雖然態度不好,不過更像是一種關心的神態。
**轉而道,“黃警官,老實說,打個人很嚴重嗎?我倒是好奇,一般情況下,A把B打傷進醫院,警察怎麽處理?”
“……”黃警官楞了一下,有些不好回答。
考慮了片刻,黃警官道:“好吧,雖然法律上,至人輕傷就屬於刑事案件,不過在實際操作中不可能那麽認真。多數時候的打架事件,隻要人不死,不殘廢,警察都以調解為主,說白了是賠錢的問題。但你別給我裝傻,這次你自己知道,躺醫院那個人傷的多重,並且他是海州跺腳會地震的人。他肯定超過輕傷了,你別叫冤枉,我是不想辦你。但其他有不少人,要求依法辦事。既然依法就是刑事,你真以為這次那麽容易走脫?”
見**低著頭,不說話。
黃蓉想了想,以為他小子是委屈,歎口氣,伸手關閉錄音後低聲道,“**!我知道你心裏委屈,但你遇事能不能帶個腦子?我知道你姐怎麽回事。但你真以為,去打人家一頓,就能解決?”
**攤開手道,“要不你告訴我該怎麽解決?找媒體曝光?還是找你黃警官去抓打我姐的人?”
“我……”黃蓉又是一陣不來氣,卻也被說的不好意思了。
片刻,黃蓉敲敲桌子道,“**,我沒得罪你,沒必要讓我難堪。你自己也知道,我就算是警察,但能做的有限。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是國情問題,體製問題,是潛規則。拜托,別讓我一個小女人背這樣的黑鍋。”
**注視她片刻,一想她說的也是實話。當下微點了下頭,態度上和氣多了。
黃蓉知道以這個瘋子的德行,能有這種表情,已經是他道歉了。已經不容易了。所以目前,黃警官心裏多少順了點氣,有點小得意呢。
伸手打開錄音,黃警官又道:“好,你自己說說。這次怎麽辦吧?不但被打的是大人物,報案的也是個大人物。而下達指示嚴辦你的,還是大人物。你說該怎麽辦?難道又莫名其妙的把你放走?”
**道:“怎麽辦你是警察,你當然知道。我洗耳恭聽。”
黃蓉微惱的叫道:“知道怎麽辦我還生氣個毛?我覺得你小子是個蠢貨,我知道你委屈,不想看你這樣被扔進去關幾年。你別不服氣,按照法律,人家真要認真,你這行為判個一兩年,還真是鐵定的。”
**忽然笑了起來,嘿嘿嘿的一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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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蓉愕然道:“你……你小子不是真的瘋了吧?”
笑停,**一副無奈的樣子道:“黃警官,真有監獄要我,我去躲個兩年清淨也沒事。關鍵你還不明白嗎,我的路就連我自己也決定不了。某個幽靈一樣的人,不會任由別人決定我的路,沒那麽簡單的。”
黃警官翻翻白眼道:“額,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不過覺得很厲害的樣子。”
**撇了撇嘴,不在說話。
黃蓉注視他一下,越想越覺得他娘的荒唐,被抓進來的這個瘋子相反不急,想去牢裏度假,而自己這個辦案的警察相反急了,覺得他小子有委屈,這都什麽事?
“黃警官快辦吧,我有點累,想休息。”片刻後**忽然道。
黃警官真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猶豫片刻,隻得試著道:“今天下午,你在水晶宮會所,惡意襲擊官員嶽不群,造成對方重傷,有證人,同時會所內部也有監控視頻。我問你,你承認嗎?”
**道:“打人我承認。不過惡意有待商榷。”
黃警官鬆口氣,算好他小子沒有渾到底,當下,黃警官一邊記錄一邊問:“哦?你說不是惡意,說說看,為什麽打人呢?”
**道:“他是否流氓官員我不評價。不過他養了個比李剛他兒子還差勁的兒子,無理由把我姐弄至重傷,差點死亡。我作為我姐唯一的親人,發火、衝動是難免的。所以這才是事件導火索。”
聽到這句後,黃蓉認為夠了,雖然不能洗脫罪名,不過周旋的好,就算上法庭,緩刑的機會也有,變成了有爭議的案件。
到此,黃警官仿佛逃跑似的,關閉取證設備起身,按下通話鍵吩咐道:“口供取證基本結束,把這個人正式拘留,等待檢察院批捕。就這樣。”
她走後,一群警察湧入把**五花大綁,再一次的扔小黑屋裏去了。
碰——
鐵門一關,**覺得世界清靜了,倒頭呼呼大睡……
穿便服的黃警官身材很棒,快步走著,沒進辦公室就被一個製服小警察拉住,小警察顯得臉色不對的樣子。
“又怎麽了?”黃蓉皺著眉頭道。
那個小警察湊近低聲道:“不好了黃警官。**的罪證……就是從現場獲取的,**暴力襲擊政法委書記的視頻,不見了……”
“?”黃蓉一頭霧水的樣子,卻是她自己也不曾發現,居然有那麽一兩絲高興。
甩甩頭,黃蓉皺眉道:“怎麽可能。從**犯事的現場獲取,由專人拿會證物室的,怎麽會莫名其妙的不見?”
小警察一副急得想撞牆的樣子道:“我我,我真不知道,對不起黃警官。現在我甚至不能確認到底是誰的失誤,誰的問題。”
黃蓉雖然下意識同情**他姐的事,也有些見不慣作風有問題的混蛋官員,不過終歸是警察,自己的職責方麵她還是很清楚的。
她猶豫了片刻吩咐道:“組織人,想辦法追查從現場取回的視頻原件。這個開不得玩笑。因為及時從水晶宮帶回,就這麽一份,都來不及複製備份。如果找不回來,可以這樣說,直接證據就丟失了。另外做第二手準備,馬上聯係現場唯一證人,也是報案人,他是武警總隊的後勤保長陳昊,地位、證詞可信度完全沒問題。隻要有他的證詞,檢察院那邊一樣會批捕,一樣可以上庭。”
“好,我這就去辦。”小警察急急忙忙的走開了……
某個豪華酒店的套房內,一個白皙的漂亮女人靠在沙發上,修長好看的手指上擺弄著一個銀幣。她看著成熟優雅,年紀約莫三十過點,但實際表現出來的年紀要年輕一些。
旁邊站立一個身形筆直的黝黑年輕人,上前恭敬遞出一個磁盤道:“江局,你要的東西已經取過來了。沒引起警察方麵的注意。”
“好。”叫江局的女人伸手拿來,接上手提電腦之後開始觀看。
許久,看完**打人的過程之後,這個優雅的女人微微一笑,喃喃說了句:“有意思,從前的那個**又回來了,這才是他。”
旁邊站立的那個筆直的年輕人低聲道:“江局,下麵呢,聽說當時有證人在場,該怎麽處理?”
女人不在意的樣子起身道:“地方上的事我不方便幹涉,不過陳昊知道我。你直接給他電話,以我名譽告訴他,如果他想繼續混,就說點我江芸愛聽的,否則讓他明天自己去跳江自殺。”
助手遲疑著道:“陳昊級別不低,畢竟是個將軍,是不是您親自打給他更好些?”
“不,他就是一條狗。不配直接和我通話。你以我的名譽,他要敢說個不字我跟你姓。”江芸說完起身,走入內間去休息了。
助手楞了楞,隻得拿出電話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