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處的地方,滿地青草,一片開闊。
二公子一掌和慕容冶對上,一道道勁氣如漣漪般,自他們周身擴散開去。
“閃開。”隨著天嵐一喝,天嵐和秋月迅速躍起幾丈高,後麵的玄護法緊隨其後。
砰砰砰!
勁氣炸開,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幸好那邊三人閃得快,不然被波及到,估計不死也重傷。
二公子和慕容冶皆被那狂暴的勁氣,推得步步後退。
天嵐他們的視線,緊緊地鎖著那二人的腳步,一閃不閃。
玄護法說得沒錯,慕容冶的實力,確實不可估量,那樣強大的衝力,他們連餘波都不敢直接對上。
但是正受衝擊的慕容冶,卻是隻退了十步就停下了。
“臭婊~子,你等著看吧,君羨羽死定了。”玄護法對著天嵐揚了揚下巴,囂張至極。
“喵!”馭風朝著玄護法呲牙,露出一個凶巴巴的表情。
隻可惜,它一隻貓,很華麗地被玄護法無視了。
然而,令玄護法失望了,二公子並沒有被強大的力量拍飛,墨色的身影,幾乎是同時停下。
“**……”天嵐耳邊響起秋月喃喃的低語,心中亦是回蕩著馭風軟軟的聲音。
“十……沒有!九步半,是九步半!”馭風歡呼著,“小爺就說,羨羽怎麽回輸給那個老妖怪,哦也。”
秋月的聲音中也微微透出欣喜,玄護法一張粗獷的臉,直接漲成豬肝色。
高手過招,失之毫厘謬以千裏,別看隻是半步,卻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況且正如玄護法所說,慕容冶都快二公子兩倍的年紀了,居然還輸給後生……
慕容冶陰戾的視線橫掃秋月,指尖凝氣一道勁氣,屈指一彈,那道勁氣直接打向秋月。
她想要避開,但是以她的速度……
另一道勁氣速度如閃電,後發先至,截住慕容冶打出的勁氣,在秋月身前不遠處撞上,炸開,雙雙湮滅。
“慕容冶,送給你一句話。”二公子緩緩勾唇,霸氣而譏誚,“莫欺少年窮。”
慕容冶妖異的麵容上,呈現鐵青之勢,陰戾之色更濃。
然而,當他的視線落到天嵐身上時,卻是驟然狂笑出聲,那詭異的笑聲,直令人脊背發寒。
“小羽兒,本座承認你有指點江山,問鼎天下的實力,但是那又怎樣?”慕容冶詭異地看著天嵐,“這個女人,便是你的死穴。”
一時之間,誰都沒有答話,空氣因為靜默,有些凝滯。
“小羽兒,你知道這天下,有多少人想置你於死地麽?你又知道,有多少人虎視眈眈,準備抓住你的弱點麽?有本事,你將這個女人藏一輩子,否則,嗬……”
慕容冶故意咬重了後麵幾個字,尖利的聲音,刺耳至極,似有些得意。
“你才死得很難看,你全家都死得很難看!”馭風蹦躂著,怒吼,可惜除了天嵐和二公子,沒人聽見。
麵對慕容冶的挑釁,二公子隻是冷笑。
他根本就懶得和慕容冶囉嗦,好與壞,不過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跟這種解釋,簡直是降低了他的格調。
“既然宮主如此說,那小女子也送宮主一句話。”天嵐卻是牽出一抹微笑,完美到無可挑剔,“莫欺少年窮!”
她承認她現在很弱,隻是,那又怎樣?
一時的弱小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輩子都弱小。
她相信自己,也相信二公子,假以時日,她定會成長起來,站在二公子身邊,陪他指點風雲,與他笑傲蒼生。
一次次被人用同一句話教育,宮主妖異的麵容再次呈現鐵青之色。
“今日,本座先放過她,小羽兒,本座等著看你摔下來,粉身碎骨的那一天!”
宮主紫色的身影一晃,已拎著玄護法,消失在眾人麵前,隻餘下囂張尖利的笑聲,久久在空中盤旋,揮之不去。
空曠的草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一堆屍體,鮮血灑了一地,空氣中,盡是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這樣詭異的場景下,二公子朝天嵐勾了勾手指,邪肆天成,魅惑萬千。
美色在前,天嵐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似有加快的跡象,暗罵自己的小心髒不爭氣,卻還是忍不住往他那邊走。
她還沒走幾步,空氣中,卻傳來一陣詭異的波動。
天嵐思緒一轉,立刻想起先前原地消失的男人,心髒幾乎停止了跳動。
“丫頭,小心。”馭風明顯察覺到不對勁,大喝一聲。
二公子身影如電,立刻趕了過來,抓住了天嵐的手臂,立刻後退,離開個詭異的位置。
緊張的視線在天嵐身上掃了一圈,見她安然無恙,不由得微微鬆了口氣然而。
下一秒,天嵐和二公子的視線,雙雙掃過她肩頭,倏然間,兩雙深邃如墨玉般的眸中,風暴狂湧,鋪天蓋地的席卷開來。
原本在那個位置的白色小貓,此時已失去了蹤影。
誰都沒有想到,那人的目的,竟然不是她,而是馭風!
百米開外,一道人影踏著風,懸停在半空,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都和二公子一模一樣。
那人的手中,掐著一隻白色的小貓,貓咪的小短腿在空中不停地撲騰著,看上去很掙紮,很痛苦。
馭風的小命被人掐在手中,又不知道那人的實力究竟如何,沒人敢貿然衝過去。
“馭風,你怎麽樣?”
天嵐試著傳音,卻如石沉大海一般,收不到任何的回複,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馭風掙紮。
“你想如何?”二公子打量著不遠處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男子,冷眸微眯,沉聲問道。
眼下的情況,對他們極其不利,隻是,越是不利,就越是要冷靜,若是自亂陣腳,便注定了一敗塗地。
這人抓了馭風,卻不離開,擺明了目標不是馭風。
那麽,他的目的,又是什麽?
“想救它,一個人過來。”男人對二公子道。
出口的嗓音,亦是與二公子一模一樣,隻是這口氣,卻是要多凝練有多凝練。
那人說著,五指大張,扣住馭風的脖子,用力扣緊。
遠遠地,他們都能看到馭風痛苦的表情,似瀕死的魚,仰著脖子,努力地呼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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