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在這座火焰峽穀的最邊緣的地帶就遇到了四隻這種極品的魔獸,江筱不敢相信他們要是從另外一個方向下來,會遇到什麽樣的魔獸。
這座看起來毫不起眼的森林裏隱藏的都是魔獸中的高手啊。
江筱打了一個寒顫。
手腳的速度不由得加快。
誰知道那陰森的森林深處還有多少沒有露頭的魔獸,再一次經曆這種猶如螻蟻的感受,那實在是不能算作是美好的經曆。
甚至是猶如在地獄轉悠了一圈的煉獄感受。
所以江筱打著主意趕緊撤離。
免得一個不好,這裏三個都全軍覆沒。
想一想,來時的路上,兩隻魔獸,一個人,還敢這麽悠閑的逛著進入這片森林,真的是不知者無畏啊。
收拾好自己能夠看得上的,舍不得丟掉的,江筱帶著二筒和大頭開始撤離。
二筒和大頭因為一下子升級了十階,現在渾身都是使不完的能量,再加上原本的那種骨膜受到震蕩之後的眩暈也結束了,這會兒速度竟然是快的出奇。
江筱坐在二筒的背上,旁邊是大頭,三個人的速度竟然比來時快了幾倍。
幾乎隻花了幾分鍾就回到了來時的那片崖壁的邊緣。
大頭率先爬上去的,因為論起來,這裏麵爬行方麵的高手,還是人家大頭。
然後是二筒,不過,二筒那個表現就實在是不敢恭維啦。
那個勉強,要不是江筱挖的這個坑真的是不錯,很深,而且距離短,適合二筒連爬帶滾的上去,要不然,二筒那今天絕對爬不上去的。
江筱是最後斷後的。
不是她的能力最強,是沒辦法。還需要她在二筒的後麵連推帶扛的,兩個人才總算是爬上去了。
江筱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氣。
看著喘的跟牛一樣二筒,江筱就扔下了一句話:“二筒,今天開始你該減肥了!”
二筒哭喪著一張臉。極度的不情願,心裏那個鬱悶啊,我的烤肉,我的羊腿,我的肉塊啊。
不過顯然江筱可聽不到二筒的心聲啊。
左木爾塔和左木謝爾撲了上來。
當然那陣疾風把江筱也嚇得不輕。
主要是這段時間。驚嚇太多了。
所以江筱被嚇到還是不出意外的。
“主人,主人,你回來啦!”
江筱點點頭,看到兩個人也很高興。
這一次差一點有去無回,看到自己的手下還忠心耿耿的守在原地等著自己,心裏那種在生死之間徘徊了一圈的感受是最深的。
“回來啦!還好我們回來啦!”
江筱也是發自肺腑的感慨。
左木爾塔和左木謝爾說:“主人,我們已經把晶核送回去庇護所交給了宋祁和姚涵宇隊長。本來我們想下去查看一下的,就看到你們回來啦。”
左木爾塔老老實實的交代著。
江筱一愣,“我不是讓你們十天之後再送回去嗎?”
左木爾塔傻傻的回答,“主人。我們是十天之後才送回去的啊?”
主人不是傻了吧,連現在過了幾天都不知道,真的是好可憐啊。
江筱卻是是傻了。
自己記憶中滿打滿算也就在底下呆了不到兩天的時間,怎麽會有這麽久呢?
難道是昏迷過去的時候,時間上過去的很多?
“那現在我們下去了多久?”
左木爾塔認真的回答,“今天的話,一共是十八天。”
江筱不說話啦。
這卻是沒有可說的。
十八天!
看來,昏迷的時間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久遠。
應該說是,魔鬼獸的音波攻擊遠比自己想象中的厲害,還是自己低估了人家。
光是看到的現場。四隻魔鬼獸同歸於盡的場麵,自己應該是深有體會的。
“那麽,你們看到顧子墨了嗎?”
這是江筱的一個心結。
顧子墨像是一個謎,突兀的出現。然後突兀的消失。
江筱不會相信顧子墨沒有企圖。
左木爾塔搖搖頭:“沒有見到他,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嗎?難道他逃走了?”
左木爾塔是太善良的人,所以對於顧子墨的消失,這也算是最仁慈的猜測。
江筱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們現在準備返回庇護所吧。”
其他都不說,現在還是早一點回去為妙。
左木爾塔和左木謝爾開始收拾行李。他們一直在這附近紮營,根本就沒想過回去。
江筱坐在那裏發呆。
心裏總是感覺怪怪的,可是又說不上來是哪裏有問題。
“主人,我們收拾好啦。”
左木爾塔和左木謝爾對江筱說。
江筱看了看兩個人,囑咐道:“那就返回吧。一路上你們在空中注意警戒。”
左木爾塔和左木謝爾表示知道啦。
左木爾塔展開翅膀飛上了天空。
突然左木謝爾哎呀的叫了一聲,倒在了江筱的旁邊,抱著肚子臉色慘白的**。
江筱急忙跑過去,扶起左木謝爾,正要用手摸左木謝爾的脈搏,一雙大手就緊緊的掐在了江筱的脖子上。
同樣的感受,還是一樣的窒息感,還是那麽的強壯和有力,但是不一樣的是,江筱這一次看得到那雙原本屬於左木謝爾的閃動著感激的眼睛裏,這會兒幻化出來的那種冰冷的陰冷和致命的決心。
這不是左木謝爾。
江筱雙手架在了那雙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掌上,試著掰開,但是顯然是徒勞,力量上不一樣。
“你是誰?”
江筱努力的吐出一句話。
左木謝爾那曾經純潔的像是一灘水一樣的眸子裏倒映的是江筱已經有點青紫的臉龐。
嘴角那邪邪的弧度,寒刃一樣的冷酷。
“你現在還不知道我是誰嗎?那麽你真是愚蠢,愚蠢的人,應該早一點死的。”
一字一句,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厲鬼,在索取江筱的命。
江筱睜大了眼睛,恍然大悟,“顧子墨!”
“還不算是傻到底。”
手上的力量幾乎要掐斷江筱的脖子。
脖子裏的骨骼在咯吱吱的響。
江筱的嘴角也彎起了一個弧度,不過顯然和顧子墨的不一樣,那是一個詭譎的微笑,像是麵對死亡更加傾心的微笑,像是挑開了一層迷霧般的開心的笑容。
“那你就死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