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正在一旁低頭撅著屁股埋頭苦吃的大頭猛地抬起了頭,那顆巨大的褐色的斑紋的腦袋轉向了河邊。
這裏離著河邊有十公裏的距離。
琥珀色的眼珠子緊緊的盯著已經隱隱有些黑暗的河水岸邊,喉嚨發出威懾的低吼聲。
江筱警覺的扔下手裏的肉串。
站起身,看著那邊的河水。
在暗沉的暮色中,那泛著白色浪花的河水正澎湃的敲擊著河岸,似乎並沒有什麽。
江筱走進了一些,低聲的嗬斥大頭:“大頭,小聲一點。”
大頭的聲音消失在了喉嚨裏。
江筱這會兒清晰的聽到了河岸邊傳來的詭譎的撞擊聲。
那是一種物體被浪花拍打的聲音。
絕對不是河岸被拍擊的聲音。
“主人,小心!”
左木爾塔和左木謝爾站在了江筱的身邊,兩個人一人手裏握著一根手臂粗細的石棍,這也他們的武器。
江筱他們的級別不夠,要不然,江筱是不介意把寶箱裏的戰斧交給他們的使用的。
江筱點點頭,“你們也要小心,主意觀察四周其他的地方,小心調虎離山的詭計。我去看看。”
說著就朝著那個聲音的地方走過去。
左木爾塔急迫的追了上去,擋住了江筱的身子。
“主人,還是我去吧。萬一有危險的話,就不太好了。”
沒等江筱允許,左木爾塔已經邁步走了過去。
江筱隻好站在原地等待,暗暗凝神屏息,等待著,萬一要是左木爾塔那裏有什麽的話,自己也能在第一時間瞬移到他那裏。
過了有五分鍾,左木爾塔的腳步聲傳來,江筱聽得出來比去時的聲音多了一份沉重,但是不疾不徐。應該沒有遇到任何的危險,要不然左木爾塔也不會不發出任何聲音的。
終於左木爾塔的身影出現在所有人的目光中。
赫然,左木爾塔背著一個人回來了。
在火堆邊上,左木爾塔把那個人放下來。這是一個受到了重傷的人,胸口的地方有著魔獸的爪印,還有點溺水的症狀,好在有左木爾塔已經給這個人處理過了。
這會兒正一臉蒼白的躺在火堆的旁邊,不省人事。
隻有胸口不斷的起伏昭告著所有人。這個人還活著。
江筱仔細的打量過了,這個人的穿著和他們這些異能者沒有差別,長相上也沒有特別的地方,看起來像是某個戰隊的人員。
不過出於謹慎,江筱還是讓左木爾塔把這個人身上的所有的地方搜了一遍。
除了一個已經爛掉了背包,裏麵的東西應該早就隨著破洞掉沒有了,其他的幾乎身上什麽也沒有。
當然那些傷口不算。
這樣一個昏迷的男人就這樣赤果果的躺在江筱的跟前。
江筱看了看這個男人。
應該有二十歲,很年輕,皮膚很白,有小白臉的潛質。而且眉清目秀,應該是俊逸非凡,是一個帥哥級別的人。
雖然在昏迷中,但是仍然不能掩蓋人家那出眾的氣質。
江筱在記憶裏搜索,可惜的是,江筱和五支戰隊的人員都不是很熟悉,當然除了嚴寒月和彎月部隊的人。
其他的人,江筱連樣子都記不住。
這會兒這個人,就算是那個戰隊的隊員,江筱也不認識。
但是看樣子。這是被魔獸襲擊的不輕。
自己要是把他丟在這裏的話,估計也就是要了這人的小命。
左木爾塔給昏迷中的男人喂了一點的水,摸了一把男人的額頭,皺了皺眉。對江筱說:“主人,這個人情況不太好,他發燒了,應該是傷口發炎了,這樣下去,估計要燒壞的。”
雖然這人不是江筱認識的人。但是要是不救也說不過去,起碼也是一起進入魔域深淵的人類,怎麽也不能就這麽袖手旁觀。
不是江筱善心發作,是江筱對於以後的庇護所任務還有多少的庇護所人員的要求沒底。
這要是以後一級一級的發展下去,自己需要的人員那不是一點半點的。
所以有一個算一個。
隻要不是彎月部隊的人,江筱都歡迎。
所以,這會兒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類死在眼前。
推了推二筒,被打斷進食的二筒,顯然非常不高興,但是誰讓江筱是自家的主人,所以二筒隻是擺了擺尾巴,置之不理的繼續進食,倒也沒有爆發出來任何的脾氣。
江筱也知道,二筒這貨也是個談判高手的,自己有求於人家,所以傲嬌的二筒這是在等待自己的好處賄賂。
哎,誰讓自己把二筒教的太好了。
隻好從口袋裏掏出五個晶核,十階的。
遞過去。
二筒回頭看了看,然後從鼻孔裏發出一個不屑的哼聲,然後扭過頭,撅著屁股對著江筱,不理會。
江筱怒了。
這會兒連五個晶核都看不上了,是自己今天太過於大方了,一百個晶核給的太順手,才讓死二筒這會兒根本無視這個五個晶核。
人家這是看不上。
江筱賭氣的收回手掌。
一把就揣進兜裏。
不要是吧。
我自己也能夠救人的。
不就是救人嗎?
誰不會啊。
江筱恨恨的瞪了二筒一眼,“二筒,今天的一百個晶核,以後十天你都沒有晶核吃了,還有大頭,你也一樣。你們的晶核需要十天來抵消。”
哼。
小樣。
看姐收拾不了你們。
江筱直接走人。
二筒傻眼的留在了原地,大頭不服氣的低聲的哼哼,那意思是,和我有什麽關係啊,你這是遷怒啊。
可是沒人理會這兩個貨。
江筱怒氣衝衝的來到了昏迷的男人的跟前,在火光之下,男人英俊的麵龐上泛著淡淡的紫色,那是極度虛弱的表現。
自己的治療異能應該沒有消失的,要不然自己的傷口都是怎麽自愈的啊。
但是在人的身上實驗,那還是第一次的,不知道那毒素會不會有再次發作的風險。
但是江筱非常不負責任的想,要是發作就當做這人命裏該絕。
要是救活了,那也這人的命。
要不然,這人也是死啊。
所以江筱很不厚道的安慰完自己,就割破了手指,滴了幾滴血到男人的嘴巴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