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笑了會兒,用手指指他前方的陽春樓,扭頭望望扶蘇奸笑道:“哈哈……你不會也是去陽春樓吧?”
扶蘇沉默片刻,笑笑否定說:“你呀,想象力夠豐富的,我是純粹的來著陽春樓吃東西的,因為隻有這陽春樓的飯菜好吃。對了,你年紀尚輕,怎麽會來這種地方?”
扶蘇隻是不了解行情,就隻是開開玩笑多問了一句,張良的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瞬間低著頭沉默不語。
扶蘇見到他這樣子,心中猜想:“他一定是遇到什麽難題了,要不問問他,看我能不能幫上他?”
扶蘇想罷,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說:“張良,你要是真拿我我當朋友,你有什麽難言之隱就跟我說,如果我能幫上忙,我會盡力幫你的。”
張良用眼睛掃視一下四周,見來往行人很多,就還是扇扇羽扇,不願將其心中之言說出來。
扶蘇也看出了他的肺腑之言不一般,好像隻能讓他一人知道似的,就找了借口,對他笑笑說:“對了,我都聽見你肚子咕嘟咕嘟叫了很久了,要不我們先去陽春樓吃吃東西慢慢聊,你意下如何?”
其實,張良一直在試探扶蘇,他想看看扶蘇的處事能力,以至於他值不值得自己誓死追隨。
他聽扶蘇不但沒沒有苦苦相逼他說出心中的苦楚,還會隨機應變,洞察秋毫,居然察覺到他餓了。
張良沉默不語會兒,點頭回答扶蘇:“好啊,我也剛好肚子餓了,不過我沒錢了。”
扶蘇拍一下他的肩膀說:“你是擔心我一頓飯錢都沒有?”
張良瞬間覺得尷尬,忙解釋他真實想法說:“那倒不是,我隻是覺得對人對事真誠點的好。”
“走吧!”
陽春樓的門麵小姐們見扶蘇來了,忙向裏麵吆喝道:“來人啊,準備上等房間,大公子來了。”
她們吆喝罷,忙喜笑顏開地上前迎接扶蘇說:“大公子,裏邊請!”
她們望著張良居然還沒死心,又來了,攔住他說:“我說這位小公子,這裏不適合你,你還是回去吧!”
扶蘇見張良沒跟上來,忙回頭看看究竟,他見張良被攔在門口了,就忙向那幾位門麵小姐指著張良說:“你們這是做什麽啊?他是我的朋友。”
她們忙跪下請罪道:“大公子,對不起,我們還以為他隻是借著你的身份,想進陽春樓混吃混喝的呢!”
張良用羽扇輕輕敲了幾下她們的頭,朝她們拋去一個媚眼,冷笑著走了進去。
由於扶蘇沒有讓她們起來,她們就隻得跪著。
張良走進陽春樓後,首先就是環顧四周,看看抓趙奕和舞悠的那人,在沒在陽春樓,他環顧四周,不見此人。他就站在不遠處給扶蘇使眼神,扶蘇也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所以然,就頭也不回,在傭人的帶領下朝著二樓走去了,張良站在原地不動,隻是時不時看看扶蘇,他看見傭人將扶蘇請進了房間,然後走下樓,他邊扇著羽扇,朝麵帶微笑地朝二樓走去。
這時有個傭人從樓下跟上來,在後麵很禮貌,輕柔地喊住他說:“請問,這位公子,有什麽可以幫你的?”
張良聽著那柔美的聲音,一聽就是個姑娘,忙微笑著扭過頭來婉言謝絕:“姑娘,不用,我隻是來找人的,你去忙吧!”
那位天使般的姑娘將雙手附於腹前,雙腿自然下蹲後,朝他笑笑,轉身忙去了。
張良朝他看看,然後快速的走上樓,朝扶蘇的房間走去,輕輕敲了幾下門,扶蘇知道他來了,忙起身來開門。
扶蘇讓張良進來後,朝樓下和周圍瞅瞅,見沒人注意,就掩門而進。
扶蘇關門後,滿臉歉疚地邊朝房間裏那桌子走進,邊說:“張良,剛剛真是兄長對不起你啊!你還站著做啥?快坐!”
張良聽扶蘇這般言論,很是不好意思地笑笑說:“其實也沒什麽,我剛剛之所以這般,是不想給你添麻煩,因為這陽春樓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處處是你父皇的眼線。”
扶蘇望望他,很是欣賞張良的細致入微,就又很欣慰地說:“張良,你說得很對,謝謝你理解我內心的真實想法!你還站著做啥?快坐下!”
張良將手中的羽扇輕輕放在桌子上,點點頭坐下了。
扶蘇見他坐下了,朝門外喊道:“來人呐!上茶!並且將陽春樓最好的菜都給我們端來。”
“諾,大公子!你稍等,很快就來。”
張良客氣地說了句:“其實,大公子你不必這麽破費了,隨便吃點什麽就可以了。”
“以後在場隻有你我兩人時,不許叫大公子了,既然我們這麽投緣,我心裏想的也正是你想的,那我們就該是一路人,以後便兄弟相稱,我就是你兄長了。”
張良聽扶蘇這番話,很是欣賞和感動,但也不能少了禮節,就忙跪拜兄長說:“扶蘇兄,請受小弟一拜!”
扶蘇忙扶他坐起說:“快快起來,張良弟,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
扶蘇扶起張良坐下後,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望著他,說:“張良弟,我知道你先在外麵不便說出心中之苦,這下你盡管說,如果在這內史,我能幫上你,那是我扶蘇之幸。”
張良望著他真誠地說:“其實,兄長,我、趙奕和舞悠姐姐三個人一起上京來會見你的,可是我的小奕哥和舞悠姐姐被一個姓蒙的人給抓捕了。”
扶蘇聽張良這麽一說,瞬間驚訝,但心裏也有點數,但他還是想聽聽張良如何說,就問道:“那張良弟,你們三人上京找我,有什麽要緊的事?”
張良朝門外望望,見沒人就小聲地說:“不瞞兄長,我們上京就是為了輔佐你上位而來。”
扶蘇聽張良說起趙奕,他好像很感興趣地問了句:“那你所說的趙奕是那個屢次三番破壞我父皇和郝岩父子奸計之人?”
張良隨口回答:“正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