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良辰緊拽著鬼九的胳膊,似乎藍西再靠近一步,她就要逃。
鬼九似乎發現了古良辰緊張的情xù,隻好安慰道:“不要害怕,沒事的。那符紙傷不了你,你還不是完全的鬼,更何況還有寶物護身。”
可是古良辰想起月明湖畔的那一幕,心情還是沒有放鬆下來。那符紙給她身體上的痛覺還好,主要是心理上的恐懼。看到那個東西,甚至是隻要想到那個東西,她便莫名的害怕。
精神上的折磨往往比**上,要可怕的多。
藍西走到古良辰身邊的時候,並沒有太靠近古良辰,似乎是怕他跑了,而一旁的鬼九,他是看不到的。
“良辰,你問一下他,到底從什麽地方買來的符紙?”鬼九在古良辰的耳邊悄聲吩咐道。
古良辰這才想起了正事,聲音還是有些顫抖的問道:“你那些符紙都是從什麽地方買來的啊?”
藍西沒有想到古良辰居然關心這個問題,想了一會兒,說道:“要說這個,我可是找了很多人。台山上的李大仙,山羊村的於道士,還有我兜裏的這些,是咱們學校一個叫易安和的小子給我的。說是他爺爺通曉這些東西,不過那哥們沒要錢。”藍西把兜裏的符紙拿了出來,古良辰見狀還是往後退了一步。
易安和?古良辰聽著這名字有些熟悉,但是卻想不起來。抬頭看了鬼九一眼,鬼九也若有所思,盯著藍西手裏的那張。
“你問問他,易安和給他的那張,是不是他手裏中間的那一張?”
古良辰把鬼九的問題問出來後,藍西想了想,點了點頭道:“好像是的。”
鬼九這才鬆了口氣,拽著古良辰說道:“行了,我要問的已經問完了,你讓他把中間的那張紙扔了吧,然後你就不用怕他了。你安心去上課,我還有點事情要去處理一下。”
古良辰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藍西手裏隻有一張符紙就有效的,還是免費的那一張。雖然覺得騙人不好,但是古良辰也不想受到符紙的威脅,隻好睜著眼睛說瞎話:“免費的符紙還是不要了吧,便宜沒好貨。你有那麽多符紙了,何必在乎那一張。”
藍西想了想,感覺古良辰說的也有道理。便把中間的那一張給扔了。
見那張符紙隨風而去,古良辰這才鬆了口氣。
藍西又把另外兩張符紙塞到古良辰的手裏,叮囑道:“這兩張你留著,最近可是邪門的很。”
古良辰盯著手裏的那兩張符紙幹笑了兩聲,沒有說話。反而是問道:“你說的易安和,是什麽人?”
藍西回想了一下,笑道:“我也不認識,國貿係的一個小子,室友說他喜歡一些神神叨叨的東西,然後讓我去找他的時候,他說我最近被鬼纏身,還是拿一張符紙護身比較好。”
古良辰想了一會兒,問道:“那你可有他的聯係方式?”
藍西點了點頭,隨後把易安和的微信名片發給了古良辰。
古良辰見自己達到目的,轉身就要走。然而藍西哪肯罷休,拽著古良辰的胳膊,可憐兮兮的問道:“良辰,你還沒有告sù我,你的答案。”
古良辰頓了一下,反問道:“什麽答案啊?”
藍西見古良辰完全不記得這碼事,一下子急了:“就是你到底答應不答應跟我複合啊?”
古良辰現在心煩的很,哪有心情再去搭理藍西,回頭瞪了藍西一眼,傲嬌的說了句:“我不答應。”
說完,古良辰便跑開了。
藍西一個人看著古良辰的背影,發呆了好久。嗬,她的古良辰真的變了,從前的她,目光從來不會從他的身邊遊離,如今的她,是不喜歡他了嗎?
男人是個奇怪的生物,如果女人越是不喜歡他,他越是犯賤的想去要追隨。
而古良辰滿腹心思的去上課,周三上午有一節課選修的是市場營銷。古良辰坐下來的時候,就在想著易安和的事,這個人,她到底在什麽地方聽說過?
想的頭疼,古良辰索性也就不再去想。
市場營銷的老師是個女老師,姓易,雖然是個選修課,可是點名最為變態。上課前要點名,下課後更要每人發一張她提前準備好的紙,寫下關於這節課的心得。寫的不好扣分,沒有交上作業紙更是按曠課處理。
所以,這也是唯一一堂選修課,古良辰一節課都不敢耽誤的課。
也就是因為如此變態的點名方式,古良辰向來對這個女老師沒什麽好印象。聽著她在上麵如此唾沫橫飛的說著王老吉和加多寶的廣告的事情,古良辰的眼睛遊離的厲害,不停的坐在那裏打瞌睡。
隨著安舒雲哢嚓的照相機的聲音,古良辰這才驚醒,急忙搶過安舒雲的手機,氣呼呼的說道:“你又偷拍我?”
安舒雲哈哈大笑道:“忍不住啊,誰叫你剛剛的姿勢那麽**啊,我沒拍個小視頻傳到朋友圈真算是便宜你了。”
古良辰把安舒雲剛剛的照片刪除之後,這才鬆了口氣,看了看表,居然離下課時間還有40分鍾,真是度課如年。
鬼九手機來的時候,古良辰還是迷迷糊糊的,可是鬼九短信的手機鈴聲,極其震撼,每次來短信的時候,直接都能傳到古良辰的頭骨裏。
“我去會會驅魔家族易家,你下課後,給我個提示,然後打車到我這邊來。”
驅魔家族易家?難道那個叫易安和的也是驅魔家族易家的人?
可是古良辰絞盡腦汁的想了好久了,也不記得自己到底在哪裏聽說過這個名字。但是為什麽她會覺得這個名字那麽耳熟呢?
迷迷糊糊的,古良辰才發現安舒雲的前邊坐了一個男生,時不時的和安舒雲討論他們街舞社團的一些趣事。
最讓人費解的是,他的餘光會時不時的斜睨到古良辰。那不是一種曖昧的目光,那是一種探究的目光。
過了一會兒,他似乎也注意到古良辰在盯著他看,他突然轉過頭來笑著問道:“古良辰同學,是不是不記得我了?”
古良辰幹笑了一聲,尷尬的問道:“不好意思,你是?”
安舒雲搶話道:“易安和啊,你忘jì上次幫你燒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