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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娜迦的“小鬱悶”,摩裏亞蒂則隻是一笑了之。
與此同時,艇塢內隆隆巨響接二連三傳將出來。原來,當見到地精法師敗亡,塢內的地精船員們便再不顧一qiē,直接升艇起飛了。
不過,還不待地精飛艇自艇塢中央開放的塢口中完全升起,一道魔法之箭迅急自摩裏亞蒂的魔杖中射出,一下將飛艇嬌貴的氣囊個擊破。於是,迅速失去升力的飛艇隻得晃悠悠降落下來,無奈地重新回到地麵上。
“先把所有飛艇的氣囊都破去,然後把地精俘虜集中關押起來。”摩裏亞蒂收回魔杖,同時向瑪格麗特命令道。
“是,閣下!”
當即,女狼人帶領著半數的狼騎兵開始破壞起巨大艇塢內停放著的其他飛艇,而克勞塞維茨則率領其他狼騎趕往了工場內的另一座艇塢。同時,心細如發的參謀官還不忘在魔法雷場的周邊設置下醒目的警告標誌,以防奧林匹斯的其他戰士誤入。
“朱可夫,你去聯絡懷特,讓他加快速度‘清理’小鎮外圍。最多半個小時,我們就要‘點火’撤離。”掃視了圈紛雜嘈亂的艇塢,見其中的地精大多在狼騎的彎刀下老老實實、不敢有絲毫反抗,摩裏亞蒂隨即又下令道。
“是,閣下。”
娜迦點點頭,轉身離去,而留下的柴可夫和契可夫則繼續守衛在摩裏亞蒂身旁。以防任何不測。
“閣下,那個高階法師身上應該有不少‘好貨’,咱們可別漏了去。”見四下一時無事,性格最為跳脫的契可夫便賊兮兮地湊將上來,壓著嗓門竊笑道。
“嗬嗬,我知道。”摩裏亞蒂看了眼娜迦,也是一笑。
成功搞定地精高階法師,說來摩裏亞蒂也是付出了高昂代價的。僅紅水晶石像鬼就被擊毀了十隻,且無法修複;而剩下的魔法傀儡也是遭受了羅伯特的火球重擊,近乎半毀。所以。摩裏亞蒂也十分期待能夠從地精法師的身上搞到些好東西來平衡自己的經濟狀況和“受傷心靈”。
三枚魔法戒指、兩支煉金護身符、一件破損的法師袍、以及一隻尚待開啟的空間口袋。這些便是從羅伯特的屍體上搜到的全部財貨。而在“扒屍”後,摩裏亞蒂則直接將之焚燒了去,也同時清除了自己所有出手的痕跡。
“快看看,口袋裏有啥好東西。”
高階法師的次元袋。那可是了不得的戰利品。激動的契可夫巴不得立即能打開看個究竟。
“嗬嗬。不用急。如果有好東西自然忘不了你的。回去再說。”摩裏亞蒂卻並不如娜迦這般急切,畢竟現在還身處險地,並非檢視戰利品的好時機。
“閣下。請過來一下,我們在工場的東南角發現了一處地牢,裏麵關押著不少地精。”這時,克勞塞維茨忽然帶著兩個狼騎兵回到艇塢內。
“哦?”
聽到這樣的消息,摩裏亞蒂當即一愣,接著便隨著老狼人向外而去。
離開艇塢,通guò安全通道走出魔法雷場,克勞塞維茨帶著摩裏亞蒂來到一座不甚起眼的磨坊似的二層小木屋前。那裏,另有一狼騎兵正在嚴密警戒著,見到摩裏亞蒂等人過來,狼騎立即打開了閉和的屋門。
“就在這裏,牢房挖在了木屋底下。”老狼人點點頭,向摩裏亞蒂解釋了一句,然後當先走了進去。
摩裏亞蒂隨即跟上。
不同於外麵,木屋內充斥著一股濃重的雜味,空氣十分渾濁。而且因為四周僅有一扇小窗透光,屋裏的光線也十分昏暗。
地麵上,一塊厚重的活動石板已被移開,露出了下方的一個一米見方的黑洞。而順著洞口再向下望去,可見一道粗糙的石階垂直而下。而在黑洞的底部,則隱隱有赤光傳出,想來已經有狼騎兵在下麵等待著了。
“還真是隱蔽啊。”摩裏亞蒂收回目光,繼而看了老狼人一眼。
“再好的機關也逃不出沃夫岡的鼻子。”克勞塞維茨略不屑似地一笑,便首先大步走下了地洞。
地洞相當得深,至少有十來米。而且石階上有大大小小的寒苔生長,使得入腳上去感覺頗為濕滑難行。
不緊不慢地來到洞底,空氣越發渾濁。透過兩支火把的亮光,摩裏亞蒂大致看清了這是一處簡陋的地下監牢。石階前方三、四米處,便是一道巨大的生鐵柵欄,欄上一道鐵門緊鎖。而在鐵柵後,則是一個大約十餘平米的密閉空間,其中黑壓壓塞滿了衣衫襤褸、味道“衝人”的地精。
當見到摩裏亞蒂等人下來,地精的臉上無不充滿驚疑不定的神情。
不過,首先引起摩裏亞蒂注意的並非是那近百的“地精囚犯”,而是在這些“沙丁魚”頭頂上吊著的一隻黑色鐵籠。鐵籠內,一隻中年模樣的地精被手腳鐐緊緊鎖綁,同時身上數個部位還被插著特別的銀針。而見到摩裏亞蒂目光投來,那鐵籠中的地精竟然也是平靜異常地回望過去。既不掙紮,也未激動,隻不過目光中滿是深深的疑問和不解。
“你們為什麽會被關在這裏?”摩裏亞蒂收回目光,對這地牢內沉聲道。
“人類老爺,我們,我們都是逃民。因為不堪戰爭徭役,所以逃難出來,卻還是被住了。”聽到問話,牢中的地精麵麵相覷了一陣,最終推選了一個年紀最大的老地精出來答話。
“逃民?原來如此。”摩裏亞蒂點點頭。
顯然,這一次空前的南北大戰不但對北方的商貿體係造成了沉重的打擊,同樣也給南方原本就不算富庶的經濟狀況帶來了巨大的負擔。眼前的這些地精則應該都是那些因為繳納不起高昂的“盔甲稅”、“鏈錘稅”,或者忍受不了繁重的做工苦役而逃跑的“地精叛民”。而根據地精聯盟的戰時法律,所有的叛民都會遭到極為嚴厲的處罰,甚至無須審判就可以直接處以絞刑。
“托拉夫,你把牢門打開,然後把這些地精先帶上去。”摩裏亞蒂與老狼人對視了一眼,接著命令道。
“是的,閣下。”
中階比蒙戰士抽出自己的彎刀,“唰”地斬下。立時,鋒利的刀尖一下將鐵門上的一圈鎖鏈切斷。
“你們都出來!跟我走!”托拉夫一把拉開鏽跡斑斑的牢門,朝著裏麵的地精大吼道。
“是…是…老爺!”
似乎是被比蒙幹脆利落的一刀威勢所嚇,那百十個地精竟然絲毫不敢吵鬧,老老實實地低頭走出地牢,接著一個連一個排隊步上石階向地麵而去。而在上邊,也已有其他狼騎在接應。
大約十餘分鍾,牢內的地精全部離開,地洞下隻剩自己和克勞塞維茨兩人,摩裏亞蒂這才重現抬起頭,向著依舊被緊鎖在半空鐵籠中的地精微微一笑。
“您好,尊敬的地精法師。我是否能知道您的姓名和職業等級?”
“亨利;亨利.托德;五級法師。”地精也略微扯了下嘴角,但就是這般微小的動作似乎也牽扯到了其身上插著的“汲魔針”,而顯得僵硬異常。
“您好,托德閣下。我是來自北方的人類三級法師,摩裏亞蒂。向您致敬。”按照魔法世界的傳統,摩裏亞蒂向地精法師行了禮,才又問道:“能否告sù我,您為什麽會被囚禁在這樣汙穢的地牢裏?據我所知,地精法師並不需要繳納繁重的戰爭稅和執行苦役吧?何況,您還是一位中階魔法職業者。我不認為南方的魔法世界已經繁榮奢侈到可以隨意打殺一位中階法師的地步。”
“‘珍寶會讓無辜者有罪’。”對於摩裏亞蒂的提問,亨利並沒有正麵回答,而隻是似是而非地借用了一句地精族中的諺語來作出模糊的回答,接著卻又直接反問道:“那麽,年輕的人類法師,你又為何出現在這裏?想來,南北戰爭不太可能在一夜之間就宣告結束了吧?”
“嗬嗬,當然還沒有。”摩裏亞蒂搖搖頭:“正是因為南北兩邊激戰正酣,所以我才會被派遣到這裏來完成一些不甚光彩的破壞活動。畢竟,你們的飛艇實在很是令人煩惱,所以盟軍統帥部希望能夠盡力清除掉一些。”
“破壞飛艇!?難道說你們已經占領了整個朵雲鎮?”聽到這話,地精法師不禁一愣:“不應該啊!羅伯特那個混蛋還沒有返回前線,僅僅憑一些中、低階戰士和法師,是不可能抵擋得住高階法師的反撲的。”
“事實上,我方的戰力還是相當可觀的。”看著對方終於開始有些激動的表情,摩裏亞蒂敏銳地又笑道:“至於那位高階法師,嗬嗬…”
“你殺了羅伯特!?”看著一臉平淡笑容的人類法師,亨利的臉色再次急變,直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道:“摩裏亞蒂法師,我希望與你作一個交易。”
“哦?什麽樣的交易?”
“我用一個秘密,來換取自己的自由。”仿佛是下定了決心,地精法師緩緩沉聲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