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黨小舞被鬧鍾吵醒,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頭暈腦脹完全起不來床,昨晚折騰到淩晨三、四點才睡著,可是今天仍然要按時上班。
她起來收拾好,頂著一對熊貓眼到公司打了卡,坐到位置上哈欠連連。
唐梓葭伸個頭過來問她:“昨天的稿子發給頭兒了吧?”
“發了。”黨小舞趕緊點頭答道。
“嗯,可別說出去啊。”唐梓葭冷冷地說。
“不會說的。”小舞低頭小聲說。那是唐梓葭的稿子,但她昨晚要出去約會,讓小舞幫忙做的。
唐梓葭默默冷笑了一下,腦袋從小舞的桌前消失。
小舞有些委屈地心酸了下,但很快又打起精神。
“梆梆”一隻白嫩的纖纖玉手敲了敲小舞的桌子,小舞立即站起身來:“慧慧姐。”
“衝兩杯茶到頭兒的辦公室去,完了給我衝杯咖啡過來。”市場部主管葉慧慧一臉不屑地說到。
“好的,慧慧姐。”
黨小舞趕緊去茶水間衝了兩杯茶,秘書小王已經懷孕7個月,每月總有幾天會請假產檢,經過小王辦公桌,果然沒見到人。
小舞敲敲總經理辦公室的門,推門走了進去,看清屋裏的人,拿茶杯的手不由輕輕顫抖了下,蕩出兩滴水燙了手背,但她咬牙忍住了沒吱聲,鎮定地放下茶杯退了出去。
她坐回座位抬手隔著衣服抓住了桃木十字架,緩緩吐出胸口的那口濁氣,老板汪之成的身後有一個白衣“女人”,大白天的,在人多的地方是很難見到這些“人”的,除非那“人”很凶。
“你見鬼了,臉色那麽差?”唐梓葭伸個頭出來嘲諷道,“慧慧姐的咖啡你忘了,是想找罵?”
“哦,我馬上去。”
“順便給我衝一杯。”
“好。”
汪之成麵色晦暗地坐在沙發上,對身邊的梅江說:“你說我這段時間究竟怎麽回事?做什麽什麽都不成,出門走平路都會跌跤,喝口水都差點嗆死。談好的生意說變卦就變卦,你說,這不是倒黴是什麽?”
梅江看他一臉晦氣的樣子,說:“是不是這段時間正好走黴運,過段時間就好了。”
汪之成往梅江的方向湊近了些,壓低聲音說:“昨天晚上我睡不著,聽見樓下客廳裏有人走動的聲音。”
“不會是有野貓跑你家裏去了吧?”
“我下樓去客廳看了,窗戶大門都關的好好的,哪來的貓?蚊子都沒一隻。”
“那是鬧鬼了?”
“不然我為什麽這麽倒黴。”
“要不,讓人來看看?我有一哥們兒,是警察,他家是祖傳的陰陽師,現在傳到他這一代,他弟弟繼承了衣缽,不知道這抓鬼能不能行,我問問他?”
“趕緊打電話,要能行,趕緊讓他弟弟來。”
梅江起身到一旁去打電話,汪之成突然覺得後頸發涼,他驚恐地轉頭看向身後,什麽都沒有,大廈的中央空調在頭頂,決不會有風從後頸來。
他跑到梅江身邊,梅江剛好問到電話,他一把抓著梅江的胳膊,“快,快聯係,讓大師趕緊到公司來一趟,有鬼,肯定有鬼。”
梅江被他搞的也緊張起來,左右看看,不由打了個寒噤,趕緊撥通了大師的電話。
小舞端著咖啡放到葉慧慧麵前,葉慧慧從電腦前抬起頭看了看她,“黨小舞,你到公司已經有三個月了吧?”
“是,慧慧姐,三個月零10天了。”黨小慧捏緊了拳頭,葉慧慧嘴角帶著的嘲諷笑意讓她心驚。
“之前我一直好奇你為什麽會換那麽多單位,每個單位都呆不長久,我終於打聽到了。”
“慧慧姐……”黨小舞的心開始狂跳。
“我說呢,為什麽說的好好的生意,說變卦就變卦了。”
“慧慧姐,不關我的事。”
“天煞孤星,那不就是個倒黴蛋嗎?誰挨著你誰就倒黴唄。”
天煞孤星這四個字終於將黨小舞激怒,她穩穩地看著葉慧慧說:“慧慧姐,現在科技都發展成這樣了,你怎麽還能信那些迷信的東西。”
“迷信?你怎麽解釋大學四年打死了都不敢找男友,你不就是自己也怕嗎?”
“可我在大學裏呆了四年,大學好好的,老師同學也都好好的,我要真有那麽大能量,我恨誰就去挨著誰,要報複哪個不是太簡單了嗎?”
葉慧慧怔了下,沒想到小舞會這麽說,“……好吧,算你說的在理,你要真有本事,公司也不會虧待你的。”
“是,謝謝慧慧姐。”
黨小舞回到座位坐下,心緒難以平靜,宋佳寧教她這麽說的,萬事還是要努力爭取才行,她不是天煞孤星,她不是倒黴事的罪魁禍首,憑什麽人人都這麽厭棄她。
她打開電腦強迫自己開始工作,這個頁麵的編輯昨天被唐梓葭耽誤了,今天無論如何必須完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