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六月十五,天氣出奇的悶熱,今天是舒心怡與舒玉豐訂婚的日子。
舒心怡略施黛粉,端坐在梳妝台前,直愣愣的盯著鏡中的自己,長得一張好看的臉又怎樣,還是會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
她感覺心海裏距離邢單佐是愈來愈遙遠了,過了今天,自己真正算是個所謂的名花有主的女人了!
邢單佐此時正在家中,他剛剛才起床,昨晚與好友劉待還有許海承在ktv喝了幾杯,到淩晨一點才睡,一覺醒來已經是九點多了。
他看見媽媽急匆匆的下樓,手裏抓著一個皮包,身上一襲高檔韓版修身包臀套裙,顯得高貴端莊。
“媽,你要去應酬?”
“陳老板今天娶媳婦,請我和你爸喝喜酒,你爸已經在車上等我了。”
鍾玉婉邊走邊說:“今天公司的事情都交給你了。”
“放心吧,媽,你慢走――”邢單佐的視線跟隨著媽媽,她的背影隨即消失在門口處。
邢單佐站起來,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剛放鬆神經,放在房間裏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馬上變得緊張還有點激動,想像會是舒心怡的來電?他疾步進入房間,抓起手機按了接聽鍵。
張欣玉?!怎麽會是她?他感到好一陣失望。
張欣玉想見他,說是上午她要回去了,她家在南京。她希望他能夠前來給她送行,想再見他一麵。
邢單佐猶豫了片刻,答應了她。
畢竟兩個人曾經相愛過,竟然對方有這個要求也不算過分,就當作是朋友一場。
開出他的勞斯萊斯,去見他的初戀前女友,腦子裏卻出現與舒心怡在舞廳裏跳舞的情景。突然想到她要訂婚了,馬上收回記憶,加快車速,飆風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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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舒玉豐專注的駕駛著他爸爸的豐田凱美瑞,舒心怡則坐在他的身旁,人在心不在的,滿腦子是那個高傲不可一世的邢單佐,她也想讓自己不去想他,可偏偏大腦不受控zhì,他那張邪魅的俊臉時不時的出現在腦海裏晃呀晃的。
舒玉豐正要帶她去預定好的飯館裏,那裏不久後就會有許多的親朋好友到來,到那時,就真正的公開她和玉豐的關係,,真正的所謂的名花有主,想逃也逃不了了。舒心怡的內心開始掙紮,她偷偷的斜視玉豐一眼,他的圓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意,哥哥是喜歡她的,隻是有的時候他的方式不太對,令她有點為難罷了!
“心怡,再過十多分鍾我們就到了。”玉豐說。
“哦。”她心不在焉的望著車窗外麵,突然看見大街上有人賣冰糖葫蘆!
有了!
“哥,停車!”
玉豐立馬把車停下來,看了看她問:“怎麽了?”
“我好久沒吃冰糖葫蘆了,喏,那邊有人賣。”她指著外麵。
“想吃?好,我這就去買。”
舒玉豐笑了笑,妹妹嘴巴饞了,再過一個多小時就吃大餐了,還會想要吃零食,真是服了她!他打開車門下車了去。
舒心怡馬上取下無名指上的戒指,把它壓在一張白紙上麵。緊接著,她抓起皮包,打開車門,緊張的向四處張望莉莉望,路上川流不息,一時半會也坐不了車,於是跑到附近一家士多店旁邊的小巷裏躲了起來。
舒玉豐手上拿著幾串冰糖葫蘆,邁著輕快的腳步回來,打開車門一看,發現心怡不見了,發現放在白紙上麵他給她買的訂婚戒指,手上的冰糖葫蘆頓時撒落在地上,鑽進車裏,他顫抖的拿起戒指,白紙上寫的潦草的幾個字幾乎刺痛他的眼睛!
哥,對不起!
心怡走了,無情的離開了他!
舒玉豐心急得如熱窩上的螞蟻,抓過手機便直撥她的號碼,可她的手機已經關了機,他的心裏失落落的難受得要命,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失魂落魄的靠在椅上,良久,他方才給宋偉琴打去電話。
“媽散了吧!心怡她走了!”
“什麽?!”
宋偉琴絕對想不到,她打死也不相信,舒心怡還有這一出!
舒玉豐掛斷電話後,無奈的開車離去。
天下起了雨來。
心怡探頭看見他離開了後才走出來,冒著大雨到大路旁等車,轉眼間變成了“落湯雞”,情急之中攔下一輛出租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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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機場附近的河堤上,張欣玉身著一襲白色長裙佇立在欄杆上,大大的裙擺隨風飄逸,仿佛是不沾人間煙火的仙女。
“你來了!”她看著他,輕悠悠的說。
邢單佐向她微微一笑,“欣玉我沒想到你還會有我的電話。”
“這三年多來,你的號碼一直還在,而我的號碼也一直沒變,還是原來的那個,隻是來電顯示上麵再也看不見你的名字。”她有點傷感的說著,一雙美麗的眼睛帶著點曖昧的看著他。
其實,隻有她自己心裏最清楚,當兩人分手過後她就後悔了,如今,後來的男朋友太花心,攀上一個集團的千金,毫不留情的把她踹開一邊去。男友要娶那個千金小姐了,她的心也徹底的碎了!
想要邢少回心轉意那是不可能的事,她非常的清楚。但他能來見她一麵,她的心裏也是無比的激動。
邢單佐站在她的身旁,望著寬闊的河流,感慨的說:“人總是會在失去之後才覺得珍惜!”
“邢少”張欣玉抿了抿嘴,欲言又止的樣子。
“嗯?”他轉過身,疑惑的看著她。
她心虛的低垂著頭沒敢看他。
“欣玉,我希望你快樂!”他由衷的說了句。
張欣玉抬頭頭來仰望著他,眼神有點癡迷,接著猛地撲到他的懷裏,緊緊的抱著他,很糾結的說:“邢少,以前是我錯了,我真該死!我不敢乞求你原諒,但是,我真的不能把你忘jì,我”
他握著她纖細的手臂,輕輕的把她推開了來,看著她說:“欣玉,都過去的事了,還提它做什麽?”
她苦笑了一下。
“你以後有什麽打算?”他還是關心的問道。
“還不知道。”她搖了搖頭。
“幾點的飛機?”
“十一點。”
此時,邢單佐的手機響了,他掏出來接聽,頓時又驚又喜,裏麵傳來一個女子清亮卻有點顫抖的聲音。
舒心怡!
“好,你等我,我馬上過去了。”
張欣玉凝視著他,不禁皺了皺眉。
掛掉電話,邢單佐對她說:“欣玉,很抱歉!我還有點事,不送你去機場了,我走了。”
“沒事的。”
張欣玉低聲說,雖說心裏百般不是滋味,仍然對他強裝笑臉。反正失去的就是失去了,不可能再回來。
他跳上車,調轉方向後,一路狂飆駕往別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