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海城坐落在整個大陸的最西端,放眼望去,一城之隔的前後,前麵是綠茵繞城,熙攘人群或出城或進城,後麵則是萬裏黃沙一望無際,澤澤生輝的沙粒閃耀的讓人睜不開眼睛,若趕上有風的日子,則又是另外一番奇景,每當這個時候,瀚海派便開啟‘乾坤陰陽大陣’,在看時,陣內平靜如水,熙攘如舊,陣外黃沙漫天,遮雲蔽日。liudianxing.com
瀚海派坐落的位置與九玄派不同,九玄派是坐落在城中,屬於城中城,而瀚海派整個門派都建在了翰海城的尾部,在它的最西邊延伸出去而建造的一座躺著的呂字行建築。
在四四方方的口中,以城牆而建造的房屋一排排井然有序的排列著,雖然不高,但都各有千秋,空留下一個很大的廣場供徒子徒孫習武修煉之用,最中間的位置豎著一根高約千米的石柱,上刻有‘瀚海誅’三個隸書大字。
據說這個瀚海誅是仙人當年修煉遺留下來的,隻要在千米高的頂端打坐修煉,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雖然門派內偶爾會有人去上麵修煉,但效果也是眾說紛紜。
此時的司馬嵐風稍微整了整儀表,隻見他伸手抻了抻衣服,捋了捋頭發,像模像樣的微微一笑,這才收起酒葫蘆,走進議事廳,而早先跟在他身邊的穆雪,早就被他打發走了,美名其曰修煉,但想來也是胡扯,眼下穆雪閉關已經出來了,還修煉什麽?
但好歹小妮子懂事,她看司馬嵐風有事,知趣的走掉,連頭都不帶回的。
“回來了?”議事廳裏,此時主座的位置上有一個花甲老頭,精神矍鑠,眼神犀利,見到司馬嵐風也不起身,隻是平淡的說道。
“見過木靈掌教!“司馬嵐風稽首恭禮。
“不必見外了吧,一去三年多,了無音訊,真想死老夫了.。快說說,這三年都在幹些什麽?”木靈抬手一直側旁的一個桃木座椅,示意司馬嵐風。
司馬嵐風頷首謝過,做在了旁邊的桃木椅子上,“說來還是解決一些俗世,不過這些年也沒白混,倒也有些事需要稟告掌教。”
木靈正襟危坐,笑笑道“前段時間,我的大徒弟冷英稍信回來,說在鎮妖塔之行中,發現你的蹤跡,不知道這事情屬實與否?”
司馬嵐風並不驚訝,亦是如是說道“確實如此,隻是當時不方便現身說法,便匆匆而過,沒想到冷英這臭小子眼神挺犀利,哈哈,掌教真是收了一個好徒弟啊,羨慕死了!”
木靈聽司馬嵐風這麽一說,也是驕傲的點點頭,然後問道“說說吧,到底都出了什麽大事?”
“九玄派的青林打算出山了..”司馬嵐風拿出一半玉佩,鄭重其事的將他想說的事情講述給木靈。
“.。。基本的事情就是這樣了,不過我也沒拿主意,還是來匯報下,請木靈掌教定奪!”司馬嵐風做在桃木椅子上,目光炯炯的看著木靈。
“沒想到會牽扯這麽多事情,若真能查出靈力匱乏的原因,那老夫也應該盡一些綿薄之力,隻不過其他三大門派尚不知曉,還得從長計議啊!”木靈回避著司馬嵐風的眼神,皺眉說道“這次參加陰蓮洞之行的五大門派裏,說起來實力強勁的以九玄派為首,可當年霧海之行你也知道,隻怕他九玄派又在耍詐,若如此的話,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掌教多慮了,我手裏拿的這塊玉佩和青林手裏的一塊玉佩一模一樣,名叫‘蓮滴子’,就在陰蓮洞裏,而且它牽扯的事情還遠不止這些,我與青林有私交,這我不說,想必掌教也知道,但我絕不會幹那種吃裏爬外的事情,這點也還請掌教放心!”司馬嵐風將玉佩遞給了木靈。
木靈仔細的撫摸著那半塊玉佩,仍是在猶豫,司馬嵐風繼續說道“靈力之事關乎整個蓬傲洲,而師兄也是辟穀趨於大成,想來若不是靈力不足,該早就突破枷鎖而更上一層樓了.。。”
“嵐風所說,我亦有同感,隻是瀚海派幾代基業,不能因為這個就賭上一切,這次陰蓮洞之行,我可以支持,但若讓我出力,便拿出點真憑實據來,不然,老夫是不會讓門內弟子白白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目標去白白犧牲的。”
“我知道師兄此次邀約陰蓮洞之行肯定是有目的,雖然你沒有說,但想來應該是和盟主之位有關係,不知道是那個門派帶頭邀約的,我想木靈掌教應該能看清是非,我作為瀚海派的長老,也有責任為門內的徒子徒孫著想,要知道靈力匱乏不是一天兩天了,若整個蓬傲洲還一味內鬥,怕是等靈力枯竭那一天,也就是蓬傲洲修士消亡的那一日了。”
“.。。老夫也是兩難啊,嵐風,你應該知道的,當年霧海之行,我瀚海派的木孜是我的親哥,他一去不回,剩下一堆骨灰,這讓我情何以堪?”
“公事公辦,私事私聊,我的主張是以大局為重,若掌教一意孤行,那我也沒辦法,還請掌教三思在三思一下!”
“.。。容我想想吧,你且等幾日一起帶隊去雪城。”
“好!”司馬嵐風站起身來,想在勸解下,但被木靈抬起右手阻止了,他無奈搖頭,恭禮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