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宮的主棺被毀,地宮所有出入口的機關失靈,整個底部微微顫動,搖晃之間壁門開啟。
壁麵的另一端,稻尚未明背靠牆麵,突然一個翻轉,被帶到另一個空間。
“主人......”男子喊著稻尚未明。
李飛陷入情魔的控製,不能自拔,看見有陌生人闖入,衝了過去掐住她的脖子,五個手指用力捏著舉起。
稻尚未明的臉刷的一下綠了,呼吸困難的在他手上掙紮,兩腿不停的踢來踢去。
“你放開她。”夜枯草喊道,上前拔開男子的手,把稻尚未明拉在後麵。
李飛捂著頭,蹲在地上,腦海裏都是陰陽死去的畫麵,意誌不再堅定,變了一個人似的,全身上下充滿殺氣,瞳孔變成紅色,散發著嗜血的氣息,與他一身的紅服更加紅豔。
稻尚未明看了一眼李飛的變化,有些害怕的詢問:他怎麽了?”
“我感覺他不是那個李飛了,我們快跑。”夜枯草說道,牽起稻尚未明的手,離開他的範圍。
壁麵上另一個門一關一合,來回隻有十秒的時間,李飛步子變輕了,一個突前,便抓了稻尚未明的手,對夜枯草說:“看你很在乎她,就讓你常常失去心愛之人的痛苦。”
李飛手上幻出一把紅光短劍,嘴角上揚,一臉壞笑,舔著自己手上的血跡,揚起劍,對準稻尚未明胸口插去。
稻尚未明驚恐的看著紅光短劍向自己使來,嚇到說不出話。
壁麵石門開了,夜枯草抱著稻尚未明的腰,一個旋轉,換了位置,對準那扇門用力推了她一下,著急的說:“快跑,去找人幫忙。”
李飛的紅光短劍插進了夜枯草的心髒,驚呆了,一直向後退,清醒過來,顫抖的說:“我殺人了。”
另一個情魔李飛催眠的說:“殺了他!殺了他!你才能為你心愛的人報仇,是他害死了你的陰陽。”
“對!是他害死了我的陰陽。”李飛神智不清,再次受情魔控製。
稻尚未明被石壁的門轉了出去,那刻濕了眼眶,看著夜枯草倒在血泊中,那雙眼睛盯著自己,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
夜枯草倒在血泊中,含淚的閉上了眼睛,腦海裏回放的都是那些心酸史,從一個人孤零零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之後認識了他們,一路為伴,尋找真相,並肩作戰,到最後自己卻掌握不了生死線,怪就怪自己不夠強大,保護不了身邊的人。
至少現在所做的還是值得,沒再讓別人受到傷害,畫麵變成白茫茫的一片,陷入死狀。
稻尚未明被切到另一個空間,哭著跑著去找人,大聲的喊:“有沒有人?”
地宮裏一片寂靜,稻尚未明失聲痛哭的蹲在地上,把頭埋在膝蓋上,從小就被人欺負,隻有師姐默默保護她,師姐死了,枯草也因為自己生死未卜,我該怎麽辦……
“前麵是誰在哭?”聲音從地宮裏傳來。
稻尚未明抬起頭,停止了哭泣,朝前麵走去,大喊:“前麵是不是有人?”
嘯天與井山一同趕到,見到稻尚未明時,激動的說:“你們有沒有受傷?枯草呢?”
井山附上:“小白臉沒跟你一起嗎?”
“你們快去救救枯草吧!他為了保護我受傷了。”稻尚未明一邊抽泣一邊說。
嘯天擔憂的問:“枯草傷得嚴重嗎?現在在哪?”
井山附上:“小白臉就算有事也是裝的,放心好了。”
“就在前麵,我帶你們過去,那人幻出一把紅光短劍,刺進了枯草的心髒,我看著他倒下了,好像不行了……”稻尚未明說著說著眼淚又落了下來。
井山驚訝道:“這會來真的......”
嘯天加快腳步趕在稻尚未明指的那個壁門,可是關著,朝周圍摸索機關,也沒找到突破口,著急的直跺腳。
“都讓開。”井山說道,兩腳岔開,膝蓋半彎,兩手運功,準備就緒。
稻尚未明與嘯天期待的眼神盯著井山,結果噗的一聲,一股臭烘烘的味道散發出來,兩人第一反應就是彈開,捏著鼻子,不爽的說:“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能......”
井山不好意思的說:“還不是因為在方家吃太多白蘿卜,我再醞釀一次,這次一定不會了。”
“那你快點,別磨蹭,救人要緊。”嘯天說道,有了前車之鑒,所以捏著鼻子等待。
井山使出了無形的強大空氣波,嘭的一聲,擊塌了石門,入眼就看到夜枯草躺在地上,並沒有發現稻尚未明說的那個男子。
稻尚未明比誰都著急,第一個衝了過去,抱住夜枯草的身體,眼淚啪啪地掉下來,抽泣的說:“怎麽辦,如果不能出去這個地宮,枯草肯定活不了了。”
“哈哈哈......”李飛的笑聲傳遍整個地宮。
“該死的!”嘯天暗罵道。
井山說道:“嘯天,枯草就交給你了,我來的那條道就是出口,我們快點離開。”
嘯天蹲在地上,抱起一身是血的夜枯草,看情況好像不太妙,跟隨在井山後麵離開。
稻尚未明失魂落魄的跟在後頭,盯著夜枯草受傷的地方,內心感到自責。
“你覺得你們還有機會出去嗎?哈哈哈......”李飛又一聲傳遍整個地宮。
嘯天氣急,恨不得將那人碎屍萬段,不斷挑釁他的底線。
“別上當,他這是激將法,我看這個地宮的機關好像失靈了,再不快點,恐怕出不去。”井山說道。
嘯天抱著夜枯草的身體,感覺到他的溫度在一點點消逝,心髒的血還在不停的往外冒,緊張得滿頭大汗。
“前麵就是出口了,大家快點。”井山催促道。
稻尚未明越走越慢,視線未曾離開過夜枯草的傷口上,將自己的手巾放在他心髒位置,心裏祈禱著。
所有人走進唯一的出口,前麵出現三條分叉口,其中一條出現坍塌,被石塊堵住,井山的腳步停下,用力推動石頭,依舊紋絲不動,這條出口被堵住了,另外兩條不知是通往哪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