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我迷迷糊糊的接了電話。
“浩宇,我爺爺出事了!”電話裏傳來秦強急促的聲音。
“三爺爺怎麽了?”我的瞌睡一下就沒了。
“剛才爺爺在家裏摔了一跤,就昏迷不醒了……”秦強的電話裏我能聽到救護車的警笛聲,他應該是在救護車上給我打的電話。
“怎麽會這樣!你們是怎麽照顧爺爺的!”我急得吼了一句,三爺爺就像我親爺爺一樣,我是把他老人家當親人看的,不說三爺爺對我事業幫助有多大,就說他對我無私的支持我都不能容忍他老人家出意外。
“你們現在在哪?”我急問。
“正往醫院送呢……”
“哪家醫院!”
“新鄉第一人民醫院。”
我啪的掛了電話!
“回新鄉!”我衝老白說了句。
老白也不囉嗦,車子直接就掉頭了,好在我們出發還沒多久,老白加大油門直接朝新鄉開了回去。
車子直接開進了新鄉第一人民醫院,車子還沒停穩我就從車上跳了下來。
“耗子,要我進去嗎?”老白問了句。
“你去送貨吧,忙你自己。”我匆匆說了句,然後就朝醫院大樓跑去。
一邊跑我一邊給秦強打電話,但電話一直沒人接,跑進大樓我直接就抓住了一個護士。
“剛才是不是有一個老爺爺被救護車送進來,秦村來的。”我急促的問道。
“我不知道。”護士搖頭。
“急救室在哪!”我吼了起來。
“就在那邊。”護士被我嚇的身子一抖。
我撒腿就跑。
急救室裏並沒有人,這個時候秦強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你們在哪?”我焦急的問。
“在住院部,醫生正在給看呢。”秦強回了句。
我就撒腿往住院部跑,到了住院部門口我就見到了秦強。
“三爺爺怎麽樣了?”我一邊疾走一邊問。
“還沒醒,醫生說不樂觀。”秦強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哭什麽!三爺爺不會有事的!”我忍不住吼了句。
秦強伸手抹了把眼淚,我們急匆匆趕到了三爺爺的病房,病房外站著不少人,都是秦村的,三爺爺在村裏的威望很高,這一出事大家都來了。
我直接就要往裏闖,村長伸手攔住了我:“浩宇,醫生正在做檢查,不讓進呢。”
我一下就停住了。
“怎麽會這樣的,三爺爺咋會摔跤的呢?”我喃喃的說了兩句。
“都是我不好,是我沒照顧好爺爺。”秦強猛地就蹲在了地上。
“醫生有沒有說什麽。”我也沒理秦強,拉住村長就問。
“現在啥情況,我們也不清楚啊。”村長歎了口氣。
我在病房門前急躁的繞圈圈,心裏有火又不敢發作,我知道這種情況更需要冷靜,但就是急的不行。
時間仿佛停滯一樣,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我一把把秦強給拉了起來。
“通知二叔沒有?”
“還沒……”秦強一臉茫然,顯然也是急傻了。
我都懶得罵人了,我直接拿出電話給二叔撥了過去。
給二叔打完電話我又給主管衛生的一個副市長打了一個電話,我跟他說了一下情況,拜托他一定找全市最好的醫生過來會診。
掛了電話又繼續等,過了一會病房的門就開了。
一個醫生帶著兩個護士從裏麵走了出來。
“病人怎麽樣了?”我急忙就問。
醫生不滿的看了我一眼。
“這裏是醫院,你能不能小點聲。”
我忍了忍,放輕聲音又問:“麻煩你告訴我病人的情況怎麽樣了。”
“病人還沒醒,等明天做完檢查我們再會診。”醫生很隨意的說了句,走了一步又回頭說了句:“你們先去交費吧,辦一下住院手續。”
說完醫生就要走。
“你站住!”我忍無可忍,一把就抓住了醫生。
“還要等明天,你心裏有病人嗎!”我嚴厲的質問。
“你要幹什麽!鬆手!”醫生抓住我的手腕,掙紮的叫起來。
“幹什麽,老子要揍死你!”幾個村民擁了上來,這醫生怠慢的態度讓我們都不滿了。
“這裏是醫院,你們敢……”醫生也有點慌。
兩個護士尖叫著退到一邊去了,我攔住了村裏人,這醫生雖然態度不好,但打人肯定不行。
“你們現在馬上就做檢查,然後會診,我們等不到明天。”我拉著醫生說道。
“醫院又不是我家開的,這都下班了,沒辦法做檢查。”醫生爭辯道。
“沒辦法就給我想辦法!”一個威嚴的聲音傳過來。
我一回頭,二叔一臉嚴肅的疾步走了過來。
“浩宇,情況怎麽樣?”二叔看見我點了一下頭。
“還不清楚,我正在問。”我回了句。
“你沒有辦法我就找你們陳院長。”二叔馬上就掏出了電話。
“秦局,這是怎麽搞的嘛……”這時候一個中年人匆匆的從走廊另一頭小跑了過來。
“陳院長,你怎麽來了,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二叔客氣了一句。
“我接到了楊市長的電話……”陳院長不經意的瞟了我一眼。
“病人情況怎麽樣?”陳院長目光轉向了那個醫生。
醫生完全沒了剛才的模樣,估計也是被驚著了,很老實的就說了:“病人情況暫時穩定,我估計是中風,具體結果得等做完檢查才能判斷。”
“那還等什麽,趕緊做檢查。”陳院長大手一揮。
“都下班了,檢查室也沒人……”
“我來組織人手,你趕緊做準備吧。”陳院長直接拿出了手機。
陳院長出麵組織了人手,醫院連夜給三爺爺做了檢查,楊市長很給麵子,他協調了新鄉幾家醫院最好的醫生一起給三爺爺做了會診,醫生們的判斷三爺爺是腦梗塞,俗稱就是中風。
因為三爺爺年紀大了,醫院采取了保守治療,三爺爺一直沒醒,我和二叔也一直陪在醫院裏,淩晨五點時候,三爺爺忽然就醒了,我當時和二叔就坐在三爺爺的病床邊,我一直握著三爺爺的手,迷迷糊糊的我就感覺三爺爺的手指動了一下。
三爺爺張開眼睛,我和二叔都驚喜異常,留下來值班的醫生又趕了過來,又是一番檢查,完了醫生跟我們說了:“病人比我們預計的醒的要早,這是好事,後續治療我們會跟上的。”
三爺爺暫時不能開口說話,我握著三爺爺的手一直守著他床邊。
第二天一早莉姐和夢雪都趕了過來,我昨晚也通知了她們,上午楊市長親自過來了,我和二叔陪著楊市長看望了三爺爺,楊市長給醫院做了批示,指示醫院一定要盡全力救治,
楊市長走後,蔣局他們幾個局長一起又都過來了,我們又陪了一遍,到了中午來的人就更多了,我怕影響三爺爺休息,直接都給擋了,我和二叔負責接待,沒有再放人進病房。下午的時候就亂套了,不光是新鄉官場,很多跟我們有生意來往的人也都跑到了醫院來,三爺爺本來就在經營養殖場,雖然已經半退休了,但是影響力還在,再加上我和二叔的麵子,過來看望的人絡繹不絕。
三爺爺住的是單間,整個走廊全是人,還都勸不走,搞的醫院簡直成了招商會場,我和二叔應接不暇,焦頭爛額。
醫院的領導也變得更加的重視起來,幾個院長和科室主任都呆在走廊裏,走廊裏慢慢就站不下了,很多人都站到了住院部前台廳裏,最後連護士站也被擠占了。
來看病人自然不會空手,人多禮物也多,病房裏早就擺不下了,晚來的禮物就沿著病房往走廊裏擺,整條走廊的牆邊都被擺滿了,其他病房的病人敢怒不敢言,沒意見是不可能的,我和二叔也很無奈,又不能說什麽,畢竟人家是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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