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情況,這是怎麽回事?越家大少爺怎麽會在這裏?這裏發生了什麽?”
對於祁天美的明知故問,以及剛剛她急切的闖進內殿,祁天淩已然明白,祁天美是提前洞知了他們的圈套,而第一時間逃脫之後,不僅沒有惱羞成怒,反而將了越君浩一軍。
越君浩自然也不傻,他在片刻兒反應過來之後,便淩厲的看向了地上的丫頭,怒斥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丫頭,是怎麽爬到本公子的床上的?”
“西城一臉的委屈,她緊盯著越泠然,委屈道:“太子妃,太子妃您知道的,奴婢不是那種人,而且這裏是太子妃的房間,奴婢千想萬想也不會想到,您的兄長就在這個床上啊。”
是啊,好端端的太子妃的房間,太子妃的兄長卻衣衫不整的和太子妃的丫頭攪合在了一起,這事情傳出去,不僅僅是越君浩的問題,就連越泠然都會被牽扯進來。
而越泠然還沒有來得及反駁的時候,祁天美卻突然轉向了越泠然,質問道:“皇嫂,這東宮的規矩,本殿倒是真的不懂,不過這越家大少爺,雖然是您的親眷,可是如此無禮,就在您的閨房行此汙穢之事,也實在是讓人・・・・膽寒啊。”
祁天淩正要開口的時候,祁天美也沒有給任何人開口的機會,而是徑直走向了西城那個丫頭,她抬起那個丫頭的頭,問道:“放心,有本殿在,這裏沒有人能把你怎麽樣,你隻要告訴本殿,你進來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就好。”
西城這才頭腦迷迷糊糊的說道:“奴婢隻記得,奴婢進來的時候,殿內也沒有什麽人,奴婢便想著今日・還沒有打掃太子妃這裏,怕太子妃責怪,便打掃了起來。後來,奴婢累了,便喝了桌子上主子們剩下的茶水,左右主子們剩下的,也是要倒掉的,奴婢舍不得,便喝了。誰知道那茶水裏有古怪,奴婢喝完之後,便暈暈乎乎的,渾身發熱,沒有了氣力,之後,奴婢恍恍惚惚的看見屋內進來了一個人,奴婢看不清是誰,這後來的記憶,奴婢已經全然不記得了,奴婢也是方才才清醒些的,醒來之後便是這樣了。”
西城一口氣說完,見祁天美若有所思,她便像是抓住一根救民稻草一般,緊緊的抓住了祁天美的衣角,求饒道:“三公主殿下,奴婢真的是被冤枉的,奴婢沒有勾引越家大少爺,而且,奴婢是有自知之明的,就憑奴婢的姿色,是如何的勾引得了越家少爺那樣的翩翩公子呢?”
西城這話倒是說的不錯,她其貌不揚,膚色黝黑,一雙手似乎是常年做粗重活,已經粗糙的不行。
宮女中的確不乏清麗之人,可像是西城這般普通的,恐怕是放在人堆裏也是少見。
就在大家爭執不休的時候,越君浩已經急急忙忙的換好了衣服。
而祁天美,似乎並沒有想罷休的意思,她拿起了桌上的一個茶杯,對著西城問道:“這茶杯,是空的,可是你剛剛喝的那一杯?”
西城望著那個茶杯點頭道:“是。”
而祁天美看了一眼茶杯的位置,又走到了越泠然的跟前,問道:“皇嫂,如果本殿沒有記錯的話,這個茶杯,就是本殿的那一隻吧?”
越泠然深吸了一口氣,貌似從容的回答道:“不錯。”
祁天美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又道:“本殿記得,皇嫂招待本殿喝完茶之後,便說皇兄找您有事,然後便離開了,這之後的事情,皇嫂應該是不知了吧?”
越泠然又是深吸了一口氣,緊了緊外衫,正色道:“的確不知。”
隨後,祁天美又看了一眼西城,轉而問道:“西城,本殿出去的時候,正好撞見了你,這事情,你記得不記得?”
西城垂眸深思了片刻兒,便答道:“西城記得。”
“記得就好,你進來之後,喝了本殿的茶之後,才出現異常的,對嗎?”
西城這會子情緒已經恢複了不少,對著祁天美答道:“回三公主殿下的話,是的。”
祁天美“恩”了一聲,道:“那就是了,也就是說,是這茶有問題,而這茶又恰好是本殿的茶,是西城誤喝了,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越君浩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祁天美便又道:“本殿剛好帶來了太醫院有名的太醫,樂太醫,來給本殿看看,這個茶杯,是不是有問題。”
祁天美一直都不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而越君浩深知,若是萬一這件事情事發了,對他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他趕在祁天美說話之前,搶先開口道:“三公主殿下,您如此熱心啊,竟然未卜先知知道所有的事情,還能第一時間把太醫找來,真是妙極了,此事,本公子也不想外傳,不過是本公子喝醉了,糊塗了,寵幸了一個宮女而已,收了就是了,不必如此大張旗鼓的。”
祁天美卻突然笑道:“且不論越公子您在東宮,並且在自己妹妹的閨房裏做出了這等事情是不是有傷風化,就單單是這茶裏有問題這一點,本殿便不能不查,還好本殿沒有動這杯茶,若是本殿不小心喝了這茶,今天您這床上受害的,可就是本殿了,這麽大的陰謀,難道讓本殿袖手旁觀嗎?”
祁天美在宮裏,那是出了名的跋扈,這個跋扈倒不是蠻不講理,是她有仇必報。從前她有故太子撐腰。如今故太子不在了,祁天美這性格,倒是一點沒減。
畢竟是南國的公主,雖不是嫡親的,可畢竟是寄養在皇後娘娘身邊,自然也同嫡親的差不哪去,她若是非要計較這件事,那這件事就沒完。
而祁天淩這個時候,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急忙上前,拍了拍祁天美的肩膀,勸慰道:“天美啊,點到為止,這件事可能是有誤會,你要相信皇兄,皇兄定然是會給你查個清楚的。”
祁天淩這話,祁天美是不信,她轉過頭來,笑吟吟的看著祁天淩,綿裏藏針道:“這件事發生在東宮,皇兄可是脫不了幹係的,這件事,不可能點到為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