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上帝借這個名義,讓我們相遇罷了。”黃蕊蕊可不承認自己照顧小葵差了,她指天發誓日的強調,那隻是上帝的安排,是上帝要借著這個方式,讓她們母女相認。
都強調是上帝的意誌了,金蘭夫人還能說什麽?
“我想擦藥了。”小葵站起身來,抱著芭比娃娃認真的說了一句。
這一句輕描淡寫的要求,可比聖旨還管用,金蘭夫人立刻停止了對黃蕊蕊的批判,伸手牽了小葵就向她的房間走:“走了,外婆的小公主,我們進房間擦藥去。”
說這話時,簡直是將小葵當心肝寶貝的哄著,看著這隔代寵,黃蕊蕊無耐的搖了搖頭,拿著藥品箱,跟著進了小葵的房間。
藥水很涼,消炎止癢的效果也很好,黃蕊蕊用棉簽一點一點的將藥水擦在小葵的水痘上,小葵感覺比剛才好受多了。
“醫生都說,小葵的情況算比較良好的,爆發的麵積不大,沒有伴隨著發燒這些。”金蘭夫人仍舊是慶幸的。
黃蕊蕊隻是看著小身板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小水痘,特別是擦了藥水在上麵,更是一眼看得清楚了然,這還算情況比較好?
當然,跟別的那些整個臉上都長滿了水痘的人相比,確實算好了。
“小葵,外婆開電視給你看好不好?”金蘭夫人討好著小葵,示意她看電視。
“可我想玩遊戲。”小葵說著她的請求。
“不行。”黃蕊蕊幹脆的一口拒絕:“那些遊戲玩了對小孩子不好,我們來聽聽音樂好嗎?”
“可我不想聽音樂……”小葵道。
“聽音樂好啊,能陶冶情操……”黃蕊蕊講著音樂的好處。
金蘭夫人已經不客氣的揭她的老底:“苔絲,我可從來沒有感覺,你有什麽情操。”
黃蕊蕊簡直要淚了,要不要這麽真相?
“總之,小葵隻是一個小孩子,不適合玩那些遊戲,沒看她電話中,就在擔心恐懼那些事,動不動什麽變異感染,然後就是什麽死亡之類的。”她堅持著她的反對理由。
難怪心理學家都說過,但凡有了孩子的家庭,總是兩代人為著這個教育的問題,產生大量的茅盾,果然沒錯。
金蘭夫人對小葵是無原則的縱溺,而霍景緯則是公然是宣稱,他霍景緯的寶貝公主,就該生來寵的。
好在小葵一慣天性純良,從小跟著金蘭夫人出席了不少酒會,立誌要當一個小淑女的,並沒有一點嬌縱的跡象。
“可我不想聽音樂。”小葵道。
“那我講故事你聽好不好?”黃蕊蕊道。
“好。”小葵這才有了幾許的笑容。
可聽著黃蕊蕊照著書本念了幾句,小葵的小臉又有些憂傷:“你沒有爹地講的故事好聽,我想聽爹地講的故事了。”
“那外婆來講?”金蘭夫人聞。
“外婆講雖然好,可我還是想聽爹地講。”小葵道:“爹地講的故意很好聽。”
“外婆一樣講得好聽。”金蘭夫人道。
她如此說著,已經拿了故事書,坐在小葵的床邊,認真的讀了起來。
小葵沒有再說什麽,隻是眨巴了一下大眼,輕輕道:“好。”
雖然她沒有再度要求,可那懂事乖巧的模樣,還是令人有些心疼。
特別是要強忍著那癢勁,不伸手去撓癢癢,可真難受。
金蘭夫人瞧在眼中,也有些難受,這個寶貝小公主這陣子難受,都還要如此的堅強。
她看了一下黃蕊蕊,恰好黃蕊蕊的視線也移了過來,她有些無奈的揮了揮手:“打電話給霍景緯吧,看看他有空給小葵講故事不?”
縱算是對霍景緯有了一些成見,可為了寶貝小公主,什麽氣也得忍了。
黃蕊蕊看了看時間,這邊是晚上,那國內應該也是早上了。
正如此的想,霍景緯的電話卻是很合適的打了進來。
黃蕊蕊一下就接聽了電話:“喂……”
“怎麽這麽快就接了電話,才響半聲……”霍景緯有些疑惑:”是怕打擾到她們休息?”
“不,隻是小葵想你了,想聽你給她講故事。”黃蕊蕊道。
“嗯,我也想她,剛才迷糊著打了個盹,就夢見她了,所以,我才打電話過來的。”
黃蕊蕊笑著,卻是將電話遞給了小葵:“小葵,你爹地的電話。”
小葵的小臉,瞬間生動了起來:“真的,是我爹地的電話?”
這表情,讓金蘭夫人心中默歎了一聲,果真血緣關係在這兒,是怎麽也阻止不了的,哪怕她回國跟霍景緯也沒見過幾麵,可那天性,還是令小葵跟他這麽親近。
小葵接過電話,一迭聲的追問了起來:“是爹地嗎?真的是爹地嗎?”
“是爹地,我家寶貝小公主的爹地,寶貝小公主還好嗎?”霍景緯那聲音,是分外的悅耳,帶著滿滿的父愛。
“爹地,我很好啦,你還好嗎?”小葵大聲的問。
“隻要我的寶貝小公主好,爹地也好了。”霍景緯答。
看著眼前一幅父慈子愛的場麵,金蘭夫人黯然走了出去。
“媽。”黃蕊蕊見得小葵在認真的聽霍景緯講故事,她跟著走了出去,在露台上,叫住了金蘭夫人。
“怎麽不陪著小葵?”金蘭夫人轉身,有些不滿的看著她。
“媽,我想跟你談談,關於霍景緯……”黃蕊蕊想著一個合適的切入口。
“有什麽好談,你不都要跟他私奔在一起的嗎?”金蘭夫人冷哼了一聲。
“我沒有想過要跟他私奔。”黃蕊蕊輕聲道:“也許,多年前,麵對他們家的阻力,有過私奔的念頭,可現在,我不會了。”
“一樁不被家人祝福的婚姻,便是真的勉強在一起了,也不會幸福。”黃蕊蕊輕聲道:“當年,為了拆散我跟霍景緯,他的家人出了這麽多的下招,還好,最終我抽身得及時,才沒有連累著小葵。”
“你能記著就好。”金蘭夫人道,剛才死板的臉色,也柔和了一點:“我隻是感覺,你以前受過的苦太多了,我是想看著你幸福,不是想你再度受苦。”
“是,我能理解你的心思,就如同我現在,也想小葵幸福一樣,所以……媽……”黃蕊蕊輕輕的叫了一聲:“請你成全我跟霍景緯在一起。”
原本臉色有點緩和的金蘭夫人,聽著這話,有些意外:“你感覺是媽阻止你追求幸福。”
“沒有,隻是經過這麽多的事,我沒有再不顧一qiē追求愛情的勇氣,但凡有一點點阻力,我都不會再向前一步……”黃蕊蕊道:“所以,我需要你的祝福。”
“可你記得不,當年你出了那些事,霍景緯居然沒有出麵維護你,反而是第一時間出來宣告分手,這不是起碼的一點信任和擔當也沒有?我是一直氣不過這一點啊……”金蘭夫人說到這兒,情xù有點激動,卻是微微的扭過了頭去。
其實從最初見著霍景緯起,她倒是挺欣賞這個男子,甚至也想替兩人拉攏,在回國外幾次遇見霍景緯,她也感覺這男子,應該跟黃蕊蕊有點瓜葛,所以,她是樂見其成。
隻是後來,聽聞霍家的人當年是如此的反對兩人交往,甚至在報紙上,看著霍景緯如此的沒有擔當,第一時間竟是撇清跟黃蕊蕊的關係,宣布分手,金蘭夫人才耿耿於懷。
“其實這事,我從來沒有怨過景緯,在霍景楓陷害我之前,我早就有想分手的念頭,不僅是霍家的阻力,我要應對的事也是很多,我麵對的外在威脅也很多……”
“就是那個上次來找我的那個女人?”金蘭夫人問。
“都不過是些跳梁小醜,分分鍾都可以滅了她們。我隻是不想事情鬧得太大,牽連更多無辜的人出來,讓別人的幸福寧靜生活受打擾。”黃蕊蕊道:“所以,在早之前,我就想著分手,這樣,大家都安寧。”黃蕊蕊道。
“你這孩子,看著是堅強,怎麽關鍵時候,倒是軟弱了……”金蘭夫人輕歎了一下,感覺黃蕊蕊一直是很堅強果敢的,怎麽在這事上,居然如此妥協。
“媽,你不明白,當你真正愛著了一個人,既能如披上了凱甲,無所不往,可又如全身都有弱點,處處被人製,霍景緯,就是我的弱點,我擔心他在中間兩難,擔心他因為我的事受太多的質疑,所以,我先想著退後一步,給彼此一點時間空間……”
“現在,似乎一qiē問題都不是問題了,他的父親臨死前,懺悔了以往的過錯,他的大姐,也為誣陷我的事,全城登廣告道歉,以往威脅我的人,也受了應有的懲罰,連來找你的那個女人,現在也麵臨著法律的製裁……這遠比我揍她們一頓強多了。”
“雖然這些全力阻擋你們的人沒有了,可是,你就這麽堅定的認為,霍景緯值得你托附終身?”金蘭夫人問。
“景緯是個很執著的人,也是一個用情至深的人,我從來沒有懷疑擔心過他,不管怎麽樣,他的心,一直不曾變,身邊也沒有任何女人傳出不好的緋聞。”
“他倒是敢跟哪個女人傳點緋聞試試。”金蘭夫人輕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