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淩和水姚對陣,招招皆是殺招,他把所有的憤怒,這些日子在地牢裏麵的壓抑,全部都轉移到了水姚的身上。
起初水姚還有所顧忌,在看到祁天淩都是殺招之後,便再也忍不住,全力對陣起來。
而這個時候,馮安帶來的家丁來了,正要上前幫祁天淩鉗製住水姚的時候,祁天淩卻大聲喊道:“誰也不許過來,本王要親自殺了這個女人。”
馮安見狀也不敢動彈,實際上,他根本也不打算動,這個情況,越亂越好,他還要保護水姚的安危呢。
而在屋內的越泠然,突然驚訝道:“你聽,外麵是不是,打起來了?”
冷子修點了點頭,道:“應該是水姚的動靜,水姚和祁天淩動手了。”
越泠然聽到這裏,便再也待不住了,她起身道:“不行,水姚的功夫怕是不及祁天淩,祁天淩的功夫,可是我爹當年親自指導的,水姚哪是他的對手?”
冷子修想攔住她,卻道:“罷了,你先出去,我一會兒見機行事,找個合適的時機救出水姚。”
越泠然打開房門的時候,冷子修也從正門溜走,因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水姚和祁天淩的身上,沒有人注意到側妃的屋子裏出來了一個男人。
越泠然走出來的時候,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色滾邊月華裙,外麵隨意的披了一件彩繡軟煙羅,似乎是剛睡醒的樣子,她出來之後,身邊的丫頭們也趕了過來,櫻蘭迷迷糊糊的,而水香,也是剛從二殿下的府邸複命歸來,也是難免疲憊。
“王爺,大半夜的在景園鬧出這個樣子,成何體統?”越泠然突然揚聲道。
祁天淩這才注意到了出來的越泠然,她氣質清冷,眼神帶著一股子韌勁和氣憤,這眼神似曾相識。當年,軒轅蔦蘿第一次出現在他身邊,看見太子的手下欺負他的時候,就是這樣,氣的不行,直接揮著鞭子便打了過去。
越泠然和軒轅蔦蘿的眼神,居然如此之像。
水姚趁著祁天淩失神之際,一掌便拍了過去。這一掌雖然對於祁天淩來說有些觸不及防,然而馮安卻看個真切,待祁天淩嘴角流血的時候,馮安才大聲道:“大膽,竟然敢傷了王爺,來人,快把水姚姑娘拿下。”
而越泠然卻突然揚聲道:“水姚是我的侍女,我看誰敢動她。”越泠然犀利的眼神掃過在場的家丁,那樣子,讓家丁幾人都麵麵相覷,居然誰也沒有敢上前。
側妃的眼神太可怕了,可怕到他們不敢湊過去。
越泠然緊了緊外袍,徑直向停下來的祁天淩走了過去,她看了看祁天淩此刻有些愣神的表情,冷聲問道:“王爺大半夜的,跑妾身的景園鬧騰什麽?”
祁天淩這才反應過來,他輕哼了一聲,死死的盯著越泠然,質問道:“本王要來側妃的房間休息,都要被你的丫頭攔住,本王也想問問,然兒你這是什麽意思?”
越泠然假裝受寵若驚的看著祁天淩,反問道:“哎呦?王爺半夜到妾身這裏,做什麽?難道是想過來和妾身圓房的?”
越泠然說的如此直白,縱然祁天淩起初是如此想的,這個時候也不好意思承認。可是他還是怒不可遏的看著越泠然,反問道:“無論本王是做什麽來了,本王要來你這裏,豈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為何要找人攔住本王的去路?”
越泠然那好笑的看著祁天淩,嗤笑道:“王爺,妾身可是個賤人,怎麽敢以賤人之軀見王爺呢?而且賤人這話,王爺可對妾身說了不止一次了。”
祁天淩本想反駁,卻甩袖道:“那都是本王氣急之下,說的話,做不得數。”
越泠然淡笑的點了點頭,對著水香道:“水姚受傷了,送回房間醫治。”
聽見越泠然要帶走水姚,祁天淩便更加不高興了,他怒視著越泠然,道:“你可不要鬧了,水姚以下犯上,本王要帶走,馮安,帶走水姚。”
馮安看了一眼越泠然,有些兩難,而越泠然卻徑直反問道:“王爺,水姚是我的人,任何人,包括王爺您,都不能帶走。”
祁天淩算是看明白了,越泠然如今是明擺著要和他作對了,如今他從獄中出來,勢力大不如前,就連家中的妻妾都不把他看在眼裏了,越梓柔更是直接回了越家,連聲招呼都沒有,而越泠然呢,更是一副小姐的派頭,壓根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你誠心跟本王作對是不是?是不是連你也想滾回越家了?”祁天淩橫眉怒目的盯著越泠然,出聲質問道。
越泠然聞言便笑了笑,道:“王爺的這個說法,倒是不錯,妾身的母親病了,是時候該回去照顧了。”說罷,越泠然便看向了櫻蘭,道:“櫻蘭,去收拾東西,明個一早咱們便回越府。”
祁天淩這才發覺事情的不對勁,如今他是不是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連越泠然都瞧不上他了?
“你這輩子,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你是絕對不可以離開息王府的,馮安,派人給本王守住景園,側妃哪裏也不許去。”
越泠然並未害怕,反而是緊盯著祁天淩,淡笑道:“王爺是打算軟禁我了?也就是說,連妾身回娘家都不許了?這事情,可非同小可啊,妾身又沒做錯什麽。”
祁天淩赫然而怒道:“你還敢說你沒錯什麽,你不讓本王進你的景園,又派了丫頭來打傷本王,你敢說你沒做錯?越泠然,別以為你有越家撐腰,本王就怕了你了,此事就是鬧到父皇母後那裏,本王也不怕。”
越泠然沒有說話,反而是笑道:“妾身明個是一定要回越府的,若是王爺執意攔著,妾身也不保證是否會強行出去。”
“以你和你園裏那幾個丫頭的三腳貓功夫,以為能逃得出息王府?”祁天淩突然輕哼道。
“王爺惡意軟禁,這事情,我除非是死了,要不然也非要到皇上皇後跟前評評理。”越泠然也絲毫都不甘示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