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死我有什麽好,你一樣逃不了法律的懲罰。”黃蕊蕊提醒她。
“哈哈,撞死了你我開心,我不用再看著你跟霍景緯兩個恩愛纏綿,我眼淨了。”馬曉芸輕笑起來。
“就因為我跟景緯談戀愛,所以你想要撞死我?”黃蕊蕊問,雖然事先已經得到了一些消息,可親耳聽著馬曉芸說出來,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對,我不允許霍景緯跟任何人談戀愛,便算你是長著跟美玲相似的一張臉,我也不允許。”
“馬曉芸,我跟你早就說過,蕊蕊是蕊蕊,她跟美玲沒關係。我今天來看你,其實隻是想親口問問你,為什麽,當年要害美玲,她是那麽好的一個女孩子?”霍景緯責問出來。
這些年來,他一直活在愧疚中,總感覺,要不是當初美玲一氣之下跑出門,就不會被車撞死。
哪料得,美玲不是一氣之下被車撞死的,而是馬曉芸故意將她推向了公路,讓馳過的汽車撞飛了她。
“為什麽要害美玲?”馬曉芸看著霍景緯,連聲冷笑:“這要問她,為什麽要騙我。”
“當年我第一眼看見你,我就喜歡上你,可你跟任何人都理不睬,隻跟她交往,我隻好跟她裝作好姐妹,好借機多接近你……哪怕你對我不理不睬,我依舊願意,隻要能看到你就行。”說到這兒,她的目光變得溫柔起來,望向霍景緯的神情,帶了幾許的癡迷:“我有什麽不好,我聰明、漂亮、溫柔、能幹……我哪一方麵比不上美玲?為什麽,你的眼中隻看得見美玲,看不見我?”
霍景緯沒說話,當年的他確實自閉,除了美玲,他真的沒有怎麽注意別人的存zài。
“我的要求並不高,便算你不理我,不睬我,但我隻求能在你的身邊看得見你,就足夠了。可這要求,你都不能給我。當年她過生日,我就想利用這機會,能和你們一起過,可是,她卻拋開了我,自己一人來你這兒跟你過生日……嗬,當時我追過來,剛巧就看見她從你們家跑出來,我上前跟她爭執,氣憤之下,我就將她直接推到了公路上……她不是想獨霸你嘛,我就讓她獨霸個夠,我看她死了,還拿什麽獨自霸占你……”
“馬曉芸,你真是一個瘋子,就這麽一點小事,你居然狠心就推她出去被車撞死?”霍景緯虎的站起了身。
“小事?這算小事?對我來說,是大事,她死了,你就不用眼裏隻瞧得見她了……果然,她死了,你那麽悲傷,我發現,我終於能借著她的死因,陪在你的身邊……我陪你一道料理她的後事,我陪你一道選擇她的墓地,我陪你一道收拾她的遺物……我真的發現,其實她死了挺好,我能和你在一起,不會有她礙事。”馬曉芸說。
黃蕊蕊聽著這種自以為是的話,很是氣憤:“所以你就一直故意拿美玲的死說事,明明是你害死了美玲,你偏裝作無辜的模樣,甚至將美玲的死因怪到景緯身上,讓他一直內疚,不能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對,我是這麽想的,又怎麽樣?我隻得不停的拿美玲的事來說事,讓景緯愧疚,他就不可能再去找別的女人談戀愛,我就能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馬曉芸,你確實夠歹毒,可人算不如天算,景緯遇見了我,重新開始新生活,所以,你就想害死我?”
“哼,你得意什麽?黃蕊蕊,你有什麽好得意的?”馬曉芸將視線從霍景緯身上移過來,恨恨的看著她:“你不過就是長了一張跟美玲相似的臉……所以我一直後悔,如果真的僅僅憑著一張跟美玲相似的臉,就能得到霍景緯的愛,我早就該去整容……”
“可是,憑著你這麽狹隘的心胸,憑著你這麽歹毒的心腸,你便算整得跟美玲一模一樣的臉,你也沒有美玲那麽善良美好,一樣不配得到任何人的愛。”黃蕊蕊毫不留情的打擊她。
“你胡說……”
“我沒胡說,沒有誰會愛上一個心如毒蛇的女人,把戲沒拆穿前暫時可以騙過一些人,一旦把戲拆穿,誰都會厭惡你。”
“要是沒有你,我和景緯會有結局的……”馬曉芸咬了牙。
這話驚得霍景緯愣在那兒,他會和馬曉芸有結局?他從來沒有這種想法,他真的一直隻是當她是美玲當年的一個好友罷了。
現在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對馬曉芸,他除了憎恨就是厭惡,為了一己之私,居然無視他人的生命。
“你和景緯有結局?你就是不停的在他麵前提美玲,讓他一直活在愧疚中?為了能留在他的身邊,你不惜讓他一直活在痛苦中?馬曉芸,你惡毒又自私,你根本不懂什麽是愛。”
“不是的,根本不是的,黃蕊蕊,你無權指責我,我愛得比你們誰都深,為了霍景緯我能殺人,為了他,我也背井離鄉跟著去了國外,為了他,我可以放棄國外優厚的待遇來了他身邊,甚至為了他,我都沒有給別的男人任何機會……我為他做了這麽多,誰說我不懂愛……”馬曉芸咆哮了起來,她能容忍別人說她惡毒,卻不能容忍別人說她不懂愛。
如果這些都不算愛,那這些年,她做這一qiē的目的,又是什麽?
“聽你這麽說,你確實是為他做了不少,可是,這一qiē的目的隻是一個,為了占有他,為了留在他身邊,而不是讓他快樂讓他的人生更有意義。你這是單方麵的一廂情願。”
從監獄出來,霍景緯是說不出的壓抑,帶著黃蕊蕊,兩人再度去了美玲的墓前。
事隔十年,美玲的死終於大白於天下,還以為,當年真是一樁交通意外,沒料得,卻是馬曉芸心胸狹隘下蓄意的謀害。
“真正殺害美玲的真凶被找了出來,也受到了法律的製裁,這下美玲在天這靈,也會安慰了。”黃蕊蕊看著公墓,如此的輕鬆。
“誰能料得,口口聲聲堅稱的好友,卻是真正的背後凶手,我們都被她騙得好慘。”霍景緯歎了一聲。
黃蕊蕊周末的時候,去看望了一下王秋玲,這一次,倒是意外的碰上了謝婷婷在家。
“姐。”謝婷婷笑著,上前叫了一聲。
看著謝婷婷站著鏡子前試著裙子,黃蕊蕊問了一聲:“你這是要出去?”
“晚上要出席一個飯局,我得看看,穿什麽好。”謝婷婷比劃著,另拿了一條裙子起來。
“不是已經拜托程嘉德關照你一下嗎?還需要去這些飯局應酬?”黃蕊蕊輕皺了眉。
“他有關照啊,但總有一些飯局,是免不了的,就象今晚這個,程總也要出席的。”謝婷婷說,已經提起一款玫瑰金的裙子,興致勃勃的問:“你說,我今晚穿這個,是不是比較打眼?”
“我倒寧願你穿白色的,不這麽俗。”黃蕊蕊直說。
“猜你就會這麽說,難道你不感覺,老是穿什麽白的,都看厭了?”謝婷婷問。
黃蕊蕊無可奈何搖搖頭,果真處在職場的概念,與這些混娛樂圈的概念,真不可同日而語。
倒是王秋玲,看著兩姐妹能有說有笑,倒是分外的舒心,雖然不是真正的親姐妹,但能這麽的說笑,還是開心的。
謝婷婷的飯局並不是很重要,今晚的主角其實是邀請的程嘉德,聽聞是他,所以謝婷婷才動了心思。
以往蘇歌琳曾指點她,要她將霍景緯勾搭到手,才能將黃蕊蕊踩到腳下。
可霍景緯是根本沒有給她任何機會,勾搭霍景緯的指望是落空了,所以,她的目標落在了程嘉德的身上。
程嘉德已經三十二歲,卻正是處於男人的黃金年齡,成熟穩重又帥氣,唯一的遺憾,就是早已經結婚了,跟霍景桐孩子都有了兩個――霍景桐已經又懷了一個。
最終,謝婷婷還是選了那款玫瑰金的裙子,突然換一下形象,會讓人比較留意。
當見著程嘉德下了車,在今晚宴請方的陪同下走進包房,謝婷婷盈盈的站起身來,衝著程嘉德叫了一聲:“姐夫……”
這一聲姐夫,叫得宴請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程嘉德哪來這麽一位小姨子?
“我姐夫的姐夫,我是不是也應該叫姐夫?”謝婷婷笑,卻是主動的站到了程嘉德的麵前:“今天我姐姐和姐夫還在問起你呢,這陣子有不有關照我,他們準備改天再請你吃飯。”
程嘉德的視線從謝婷婷身上微微的掠過,這陣子,跟她的接觸不算多也不算少,一慣穿著白色的裙子,單純甜美又帶點小清新的氣質,令他總感覺,她還沒有成年。
可今天穿著這款玫瑰金的裙子,抹胸式的設計,讓她多了幾份成熟與嫵媚,有點天使麵孔魔鬼身材的誘惑。
他輕笑了起來:“如此說來,我更得好好的關照關照你了。省得他們請我吃飯,我無功受祿了。”
席上的眾人皆是人精,聽著這話,也知程嘉德的意思了,這是真的肯關照謝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