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過之後,蕭昊天叫人給淩東舞牽過來一匹溫順的小紅馬,淩東舞在蕭昊天的幫助下,手腳並用,頗為狼狽地爬上馬背。
這裏的馬和自己在現代騎的馬根本不能同日而語,即使是最溫順的,身形最小的,對淩東舞來說也是太大,太高了,她在馬背上大呼小叫,周澤在一邊取笑她,“你別這麽緊張的咋呼,你這樣緊緊抓著韁繩,馬會比你更緊張,更害怕的!哈哈!”
隨著蕭昊天的一聲呼喝,馬兒開始奔跑,淩東舞立刻明白,在古代騎馬實在是太不容易了。馬鞍好硬,硌得屁股生疼。踏著馬鐙,努力支起上身,是一個別扭累人的姿勢。一上一下,騰雲駕霧,引起了眩暈感和恐高症。
淩東舞嚇的尖聲驚叫,嚇壞了蕭昊天,他連忙替她帶住韁繩。
淩東舞幾乎是連滾帶爬地下了馬,雙腳踏上平地才緩過勁來,周澤在旁邊哈哈大笑,“就你這樣,還想要我的寶馬!”
“什麽寶馬,是大壯,大壯!”淩東舞不服氣的喊回去。
“那你還學不學騎馬了?”蕭昊天在一邊問她。
“學,當然要學的。我就不信我學不會騎馬。”淩東舞知道自己想在這個時代混生活,一定要先學會騎馬。“這樣吧,王爺,你也忙,不如讓周將軍教我騎馬吧!”
“不行,我沒時間的!”周澤抗議的大喊。
蕭昊天也知道是淩東舞在故意整周澤,心中好笑,“好,以後就讓周澤教你騎馬!”
周澤被弄得沒法,不得不同意安排時間,教淩東舞騎馬。
淩東舞的進步可想而知的慢,每天蕭昊天見了她也要表示關心,往往笑問:“今天學的怎麽樣,敢讓馬兒跑了麽?”
周澤一開始還算上心教她,但兩天後就意識到了淩東舞是朽木不可雕,對她交待幾句,自己就跑去和他的大壯交流去了。
淩東舞偶然也會和周澤一起去看大壯,因為她總是給大壯一些小糖果什麽的,漸漸的大壯對她也很是親熱,周澤怕她對大壯還抱有幻想,總是拿防賊一樣的眼神看著她,淩東舞就隻有自己去騎馬玩。
淩東舞自得其樂的一個人信馬由韁,這日突然斜刺裏跑出一匹大白馬,淩東舞騎的紅馬受驚,那匹馬一聲嘶叫,猛地一提前腿,淩東舞險些落馬,慌忙中將身體撲在馬背上,雙手緊緊拽住馬的鬃毛。
韁繩落地,那匹馬撒開四蹄奔了出去,周澤正在不遠處騎著他的黑馬溜著,聽見淩東舞的驚叫,一扭頭,正見到她驚馬而去,大吃一驚,一夾馬肚,追了出去。
有幾個士兵看見那匹紅馬迎麵狂奔而來,想要上前拉住韁繩。此時,韁繩正拖在馬腹下,不易被人拉住,那馬竟是十分乖覺,左避右閃,讓過阻攔的人,沒命地向前跑。
周澤騎的黑馬神駿,轉眼追上了淩東舞騎的紅馬,他兩眼緊盯前麵馬上的人影,幾次試圖在二馬並轡之時撈起韁繩,都被那馬避開,周澤改為側騎姿勢,準備再次追上時,躍上那匹馬的馬背。
突然之間,前方一匹黑馬疾馳而來,馬頭將將交錯而過,馬上之人探手一撈,拉住了韁繩,口中連連呼喝。
黑馬一個輕躍,收住去勢。淩東舞的那匹馬噴著鼻,有些暴躁地踢了幾下,也停了下來。
黑馬上的人隨即跳下馬,伸手扶住馬上搖搖欲墜的身體:“淩丫頭,你怎麽樣?有沒有傷著?”
來人正是蕭昊天。
淩東舞此時頭發也亂,臉色慘白,頭暈目眩,如同天旋地轉一般,根本搞不清目前的狀況,隻朦朧聽見一個讓她安心的聲音,睜眼看見一張充滿焦灼擔憂的俊朗麵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倒進他的懷裏,兩眼一閉,竟是暈死了過去。
蕭昊天急忙將她從馬上抱下來,摟在懷裏,輕輕拍打她的臉頰:“淩丫頭,你醒醒,醒醒!你傷到哪裏了?”
蕭昊天她雙眼緊閉,毫無反應,心裏越發緊張,在這裏又不好將她的衣服打開檢查,一時茫然無措,周澤這時也跑過來,看見淩東舞毫無知覺地倒在蕭昊天懷裏,心中一緊:“她怎麽了?”
蕭昊天勉強笑著回答:“暈了過去,快去叫醫官。”
淩東舞醒來時,已經在蕭昊天的臥室裏,蕭昊天冷傲的眼睛裏帶著擔憂正看著她。她努力回想先前發生了什麽事情。她從馬上下來,馬驚了,她緊緊抓著馬的鬃毛,害怕掉下去會摔斷脖子,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她聽見了一個聲音,看見了一個人,然後,她暈倒了。
“你醒了!”蕭昊天伸手把她抱在懷裏。“你嚇了本王一跳。”
淩東舞聽他話語雖然短,但說的情深意切,十分感動,反手抱著他的腰:“我沒事兒!”
她的肚子適時地叫了兩聲,淩東舞臉上一紅:“我餓了。”
蕭昊天一笑,走到門口叫人先打盆水來,再把飯菜給送進來。
等淩東舞洗漱完畢,飯菜已經擺在圓桌之上。她不客氣的坐下就要吃,但見蕭昊天也坐了下來,開口問道:“爺,你也沒吃飯呢!”
蕭昊天瞪了她一眼,“你以為我有多大的心,你昏過去了沒醒,我就吃飯!”
淩東舞聽他這麽說,心中一暖,盛了一碗湯遞給他。
“都這樣了,明個就別逞能去騎馬了!”蕭昊天難得的柔聲勸慰她。
“不,我要學,不能半途而廢了,我就不信我還鬥不過一匹馬!”淩東舞眼中放中堅毅的光芒,看的蕭昊天不由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