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一回事,什麽酒店,什麽藥?”王秋玲聽著這麽幾句,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種事,黃蕊蕊仍然有些不好意思在王秋玲麵前說出。
可是,沙發上的蘇歌琳卻是再度不冷不熱的開了口:“她讀書,讀得腦子有點問題了唄,總是幻想自己有多漂亮,大家都想害她整她。”
這話,令黃蕊蕊緊握了拳,蘇歌琳可真會推脫,這意思,自己還有妄想症了?自己還是一個被害妄?
“從小沒有父母管教的孩子,有點心理問題,這是很正常的。”蘇歌琳再度出擊,這句話,不僅將黃蕊蕊釘死了黃蕊蕊是個沒管教好的人,連同王秋玲都給一並的釘死了。
王秋玲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她今天才算是第一次見識了,這個侄女說話夾槍帶棒的本事。
黃蕊蕊的臉色,也是一陣一陣的掛不住,沒料得,這一段時間不見,蘇歌琳已經從以往校園的那個甜美的女生,變得這麽可惡,每句話,都是那麽的惡毒。
以往的她,可是甜美而又嫵媚柔弱,博得係花的頭銜,幾乎成為全校男生心中的女神,可現在,真的已經自甘墜落到這個地步。
事到如此,黃蕊蕊也不想再說什麽,也說什麽也是徒勞,她如果這時候再跟王秋玲說起謝婷婷將自己騙到酒店的事,估計謝婷婷跟蘇歌琳聯手,一口咬死沒有這事,是自己妄想症發了,難道自己還要拉霍景緯來作證?說謝婷婷本來是想將自己送上別的男人的床,結果最終自己還是被自己的男朋友抱回了自己的床?
怎麽想,這事是多麽的可笑。
冷笑一聲,她提醒謝婷婷:“你自己好自為之,別要跟著蘇歌琳狼bèi為奸,她不是好人,不值得你跟著她學。”
謝婷婷在王秋玲身後,翻了一個白眼。
黃蕊蕊再度跟王秋玲道:“你自己好好管教好她,別她一天到晚在外麵做什麽你都不知道。”
說罷,她的眼神再度冷冷的掠過蘇歌琳,用力的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蕊蕊……”王秋玲追了兩步,跟了出來,站在門口怯怯的叫了一聲。
黃蕊蕊停了腳,怎麽說,這個女人是無辜的,她什麽都不知道。她回過頭,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低聲道:“我先走了……有事找電話給我。”
原本她想說,空了我過來看你,可似乎這話,並不太適合現在這種情景,最終,她將這話改為了有事打電話給我。
王秋玲有些無助的看著她,輕輕的張了張嘴唇,卻是什麽也沒說,或者,這才是她最想要的結果――黃蕊蕊不要再不請自來的出現在她的家門。
屋中,蘇歌琳跟謝婷婷擊掌,相視而笑:“我就說了,事情沒你想象的可怕,這不,她是什麽都說不出口。”
謝婷婷跟在她身邊甜甜一笑:“還是表姐足智多謀。”
蘇歌琳不屑一笑:“什麽足智多謀,這是全虧你媽媽這張牌,要是以後她在你媽媽麵前再提什麽,你就一口咬死,她就是妒忌你從小有媽媽陪在身邊,她不服氣,成心想來挑撥離間你們。”
“記著了。”謝婷婷乖巧的點點頭,記著了蘇歌琳所教的事。
黃昏時分,霍景緯驅車帶黃蕊蕊去了一處遠郊的度假山莊。
“為什麽帶我來這兒?”黃蕊蕊頗為不解。
“看你心情不好,帶你出來散散心。”
在山莊人員的帶領下,霍景緯穩穩的將車停在了後麵一處寬敞的地壩上。
自己心情不好,表情得這麽表xiàn?黃蕊蕊揉了揉自己的臉,努力讓表情愉悅起來,省得霍景緯要出麵幫她擺平。
“下車吧。”霍景緯好笑的伸手過來,捏了捏她的腮:“再怎麽揉,我還是知道你心情不好。”
“你有這麽厲害?”黃蕊蕊跳下了車。
“當然。”霍景緯長臂一伸,摟著她的肩:“我是你的男朋友,當然得知道你所有事。”
黃蕊蕊靠著他的肩,聽著這話,心中如蜜般的甜,在王秋玲家中遇上的種種不快,都拋置腦後。
真好,能有這麽一個知冷識熱,事無世細都能替她考慮周到的男朋友,什麽也值了。
這處度假山莊依湖而建,按照古典風格修整成四合院,院中再各自套了大小的廂房,而湖上,停著大大小小的畫舫,懷古風十足。
長堤上、湖麵上擱置著大大小小的花燈,此時夜色初起,五光十色的燈光輝映在湖麵上,隨著波浪輕輕晃動,閃出光影一片,倒是迷人。
“真漂亮。”黃蕊蕊由衷的讚歎一聲。
“喜歡就好。”霍景緯叉著腰,站在湖堤上四下遠眺,果真這遠離了都市的繁華喧囂,處處是寧靜閑適。
“以後要是我老了,我也要修這麽一處房子,住在這兒。”黃蕊蕊再度羨慕。
“哪用等以後老了,如果你真想要,我立馬就派人買地給你在這兒修一處。”霍景緯渾不在意的說了一句。
黃蕊蕊吐吐舌,她也不過隨便一說罷了,隻是遠景集團下麵本來就有房地產開發這一項目,霍景緯要是真的頭腦一熱,要在這兒修處休閑山莊,也真是一句話的問題,他並沒有空口許諾。
說話間,霍景緯預訂的畫舫已經在水波中輕輕搖了過來,兩名水手熟練的套住纜繩,穩住畫舫,護著霍景緯和黃蕊蕊上了畫舫。
畫舫分為上下兩層,上麵一層,就是觀光艙室,就這麽站在窗前,迎著夜風,欣賞著滿湖的風光,極為愜意。
不多時,下層艙房中的廚師已經準備好了晚餐,服務員依次將菜送了上來。
菜式不多,就三個大缽,各裝了一缽魚在裏麵,再配了兩碟野菜。
“這是我們山莊的特色主打菜,水煮魚、麻辣魚和酸菜魚,選用的魚全是用這湖中自然生長的翹殼魚,配合三種不同方式的烹飪方式,不僅沒有一般魚類的腥味,而且味質鮮美,令人回味。這兩道野菜,也是野生野長的蓴菜與厥菜,全是附近的村民采摘而來……”服務員喋喋不休的介紹著。
聽著她那有些詞窮的介紹,黃蕊蕊卟哧一下就想笑,霍景緯也是寬厚的笑笑,沒有多說什麽。
“兩位需要喝點什麽酒?”服務員顯然是新來沒多久的,被黃蕊蕊這麽一笑,有些臉紅,趕緊轉著話題問他們要什麽酒。
“我們不喝酒,晚點他要開車走。”黃蕊蕊拒絕了這一提yì,她可是遵守紀律的好公民,從小五講四美三熱愛,這酒後駕車的事,她可不會做。
“誰說晚點我們要走?”霍景緯唇邊帶笑,睨了她一眼,隨即吩咐服務員:“將你們這兒土釀的桑椹酒拿來吧。”
見得服務員下去,黃蕊蕊問了一句:“我們今晚不回去?”
“反正明後天是周末,沒什麽事,我們就在這兒小住兩天,嚐嚐船上人家的生活,好不?”霍景緯溫柔詢問。
過船上人家的生活,這提yì倒是極不錯,黃蕊蕊拍了拍手,以示附合,隨即她想起一件事,忍不住,又是卟的一下笑出聲。
“笑什麽?”霍景緯微微挑眉,英挺的眉眼中滿滿的全是寵溺之色。
“以前有朋友說過,上次去烏鎮,看著某個船上人家在給兒子洗澡,就這麽將小家夥一把丟進水中,再撈出來,打上香皂搓了搓,然後又丟進水中,隨便的抖了兩下,就把澡給洗了。”黃蕊蕊說到這兒,越發笑得歡了:“你想想那場景,是不是感覺那些人象在洗白菜一樣。”
這場景畫麵,想想,確實挺有喜感,霍景緯也跟著笑了起來:“等以後我們有了兒子,你也可以這麽試試洗澡。”
“誰要跟你生兒子了。”黃蕊蕊嬌嗔的白了他一眼,隨即輕咬了唇低下頭。
“生女兒也行,我都喜歡。”霍景緯笑。
“我也沒想要生女兒,我都不生。”黃蕊蕊頂嘴。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上床做愛,做完愛順便再做一下人,有什麽不好?”霍景緯輕輕俯身過來,抵近了她的耳邊,在耳邊曖昧的嗬了一口聲:“或者你的意思是,跟我做愛做夠了,再來考慮做人的事?”
被他這麽一取笑,黃蕊蕊耳根子悉數的紅透了,至從那晚被下藥後,霍景緯可是每晚每晚都糾著她,食髓知味般的無窮無盡的要著她。
甚至連話語,都這麽的赤骨。
“我才不跟你做了。”她頗為惱的回了一句。
“想也別想。”霍景緯摟了她的腰,輕輕吮吸著她的耳垂:“你不知道做愛做愛,是越做越愛?你不想做了,估計是我還沒做得好,我得加緊時候跟你多做才行。”
黃蕊蕊又羞又惱的捶了霍景緯一下,好在樓梯響動,服務員已經上來送酒,霍景緯才鬆開了黃蕊蕊,姿態優雅的端坐在他的位置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一點也不象才在這兒大肆講了有色的話一般。
反看黃蕊蕊,倒是一張臉漲得通紅,象被人捉奸在床似的。
“果真是個衣冠禽獸……”黃蕊蕊心中暗暗罵他,明明他那麽下流,怎麽就能馬上裝作無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