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緯經不住她掐著脖子的撒嬌方式,困難的從嘴裏擠出一個字:“好!”
“吖,真好。”黃蕊蕊喜笑顏開的鬆開了他,甚至討好的喂了一口水果沙拉在他的嘴裏。
李玉蘭別扭,瞪了一眼黃蕊蕊,要不要當著閨密的麵這麽秀恩愛啊。
黃蕊蕊回瞪了一眼,你以為我喜歡當著這麽多的人秀恩愛啊,我這是為了你的事在犧牲色相,你得欠我一個大人情,下次再請我來吃。
四周的食客,眼風也往這邊掃著,如此帥的一個大帥哥,居然讓這麽一個基貌不揚的女子喂食。
“我去一下洗手間。”霍景緯站起身來,快步進了洗手間。
怎麽自己就這麽稀裏糊塗的答應黃蕊蕊了呢。
瞧著霍景緯走開,李玉蘭輕聲道:“剛才霍景緯的表情好好看。”
“表情好好看?”黃蕊蕊可沒注意。
“是啊,以往我就感覺他這人挺橫,而且挺暴力。可剛才那神情,看上去竟有些呆萌。”
“呆萌?”
“對,就你掐著他脖子,要他同意的時候,那神情,真的可以用呆萌來形容。”李玉蘭說。
霍景緯呆萌?
這說法,刷新了黃蕊蕊的認知,霍景緯居然身上隱藏著呆萌的屬性,她可從來沒有發現。
霍景緯從洗手間出來,兩個女人還在討論著這家自助餐廳。
“據說每周三是女生節,女生隻要三十八元一位。”
“真的,那我們周三再來?”
“行啊,下周三再來,使勁吃。”
霍景緯立在當地,滿臉黑線――難怪那麽多的女人嚷著要減肥,全是這麽無節製的自助餐給黑了的。
臨走時,黃蕊蕊和李玉蘭都還喝了半杯酸奶,再往嘴裏塞了一小塊幕斯蛋糕,才出了這家自助餐廳。
“我們先送你回家吧。”黃蕊蕊對李玉蘭說。
“好。”
於是,霍景緯的呆萌屬性又顯了出來,他默默無聞的作當了司機角色,還是自帶跑車的司機。
“明天我去公司,要帶些什麽呢?”李玉蘭頗為緊張的問霍景緯。
走後門進的公司,有些不大光彩呢。
“帶上你的簡曆這些,按正常程序,我跟人事部打個招呼就是。”霍景緯回答。
想想就挺不舒服,他霍景緯居然吃人嘴軟了,為了五十塊錢的自助餐,還得交換一些東西。
“你很生氣啊?”送走了李玉蘭後,黃蕊蕊問霍景緯。
“你說呢?”霍景緯挑眉。
“我錯了,我下次不這樣了。”黃蕊蕊乖乖的認錯。
霍景緯歎了一口氣,他還能怎麽樣呢?
兩人一路無話,開車回了龍山大道十八號別墅,等車停在門口,黃蕊蕊才是後知後覺,怎麽自己又跟著他來這兒了。
果真以後兩人就雙宿雙飛,出雙入對了麽?
霍景緯翻著他的財經雜誌,黃蕊蕊就在前麵的草坪上,圍著草坪散步消著食。
“還不睡?”霍景緯在樓上的露台上遙問了她一句。
“撐得慌,我食還沒消,睡不著。”黃蕊蕊大聲回答,摸了摸仍自圓溜溜的肚子。
真的撐得慌啊。
霍景緯暗自咬自,死女人,一個勁的拚命吃,現在才知道撐得慌?
“過來,我帶你消食。”霍景緯叫她,聲音低沉,卻是不容人拒絕。
“怎麽消?”黃蕊蕊問。
“遊泳。”霍景緯說。
“不……”黃蕊蕊驚叫起來,她才不要下水遊泳。
“這是一個好運動,最消耗體能……”霍景緯勸說。
“絕不,霍景緯,你趁早死了這條心,我決不下水。”黃蕊蕊厲聲反對。
幼年時的陰影太大,她是不想再度憶起那恐懼的一幕。
如此激烈的反對,超過霍景緯的預料,他沒再堅持要帶黃蕊蕊遊泳,獨自一人去換過泳裝,走到了遊泳池邊。
今晚的月色很好,皎潔的月光灑在地麵,四處都是一片銀白的光,後花園中的一qiē,盡收眼底。
“撲通”一聲水響,水花過後,遊泳池中的水晃動,霍景緯穿了一條深色的遊泳褲,如一條人魚,在水中披波斬浪前進。
黃蕊蕊站在岸邊看他。
他遊到池邊的扶手處,扶了一把臉上的水珠,上了岸。
月光下,他那近乎全裸的黃金比例身材,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呈現在了麵前,堪比米開朗基羅的大衛雕像。
寬厚的肩膀、扁平結實的腰、性感微翹的臀、修長勻稱的腿……黃玫瑰就這麽瞧著,漸漸有些癡了,童話中的人魚王子,似乎就在今夜活了過來。
“來,我帶你試試。”他向她伸出手。
“不……”黃蕊蕊退後著,就向後跑。
“怕什麽,有我在。”他長臂一伸,一把將她摟進了懷中。
身上的水汗夾雜著他的氣息,浸染了黃蕊蕊的全身。
“放開,你給我衣服打濕了。”黃蕊蕊推著他。
“怕什麽,反正一會兒就要脫了睡覺。”他摟著她,反而因為她的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將她禁錮得更緊。
好吧,黃蕊蕊承認自己越來越象色女的,這麽身著泳裝的霍景緯,讓她是沒有一點的抵抗力。
衣服濕就濕吧,反正一會兒要脫了睡覺。黃蕊蕊居然十分認同霍景緯這句話。
她伸手,反摟了他的腰,他的腰,結實而扁平,帶著來自異性的體溫,摸上去,手感舒服極了。忍不住,她再度在腰間摩挲一陣。
“你這是在挑逗我麽?”
霍景緯微眯了眸,眼中起了一絲危險的神色,聲音也有些暗啞。
“沒有。”黃蕊蕊心虛的抵賴。
自己隻是摸摸他而已,試試手感罷了,怎麽叫挑逗他呢。
這不是挑逗,這不是挑逗。
黃蕊蕊打死也不承認自己是在挑逗他,自己多純情多善良多無辜多可愛多勇敢的一姑娘,怎麽會做出挑逗他的舉動呢。
她不承認沒關係,霍景緯認定就夠了。
“你惹的火,你得負責消。”他低聲在她的耳邊說,微張了嘴,已經輕咬了她的耳垂。
黃蕊蕊窘,怎麽是她惹的火,還要她負責消呢,真不公平。
他的廝咬,讓她有些癢,想推開他,可伸手出手,全是他那帶著異樣體溫的肌膚,她舍不得鬆手。
“你不是不行了嗎?”黃蕊蕊緊貼在他的胸前,撐著他的胸,逼免他將自己摟得太緊。
“我不行了?”霍景緯詫異。
“嗯,你不是有了問題,不行了嗎?”黃蕊蕊有些語無倫次。
昨天晚上想著這問題,今天早上也在考慮這問題,霍景緯都避開了,現在,她不得不清楚的問出來。
“我不行?”這話太打擊霍景緯做為一個男人的自尊了。
霍景緯的臉,已經黑了。
“誰說我不行的?”他咬牙,在她的唇邊喘息著,逼問著她。
為了證明自己能行,他甚至故意將她摟得更緊,腰際以下的地方,貼得死死的。甚至,還蹭了幾蹭,邪惡的抵在她最柔軟的縫中。
隔著遊泳褲那薄薄的布料,黃蕊蕊自然是能感覺到了,她的臉,羞得滿麵通紅。
這都叫不行了,那什麽才叫行?
“說,誰說我不行的?”他依舊追問著她,聲音帶著隱忍的怒氣,下身,越發的磨蹭著她。
“昨晚,你自己說的。”黃蕊蕊緊拚了雙腿,拚命的抵抗。
“我自己說的?”霍景緯越發詫異。
時至現在,黃蕊蕊也豁出去了。
她閉上眼,大聲道:“不是嘛,昨晚你要是行,會那麽乖乖的就睡了?”
這話,令霍景緯啞然失笑,原來,因為這事,她懷疑他不行了。
他伸手,捏了她的鼻子,頗為愛憐的問:“你這是在責怪我昨晚沒有滿足你?”
這話令黃蕊蕊更是羞不可卻,誰要他來滿足她了,說得她多需要似的。
“不是,我沒有要你來滿足我,我隻是奇怪,你昨晚……”說到這兒,黃蕊蕊說不下去。
霍景緯再度輕笑起來,笑容中帶了幾絲邪意,竟是分外的魅惑。
平素對著黃蕊蕊,都是一副急於靠近的樣子,昨晚什麽都不做,也不怪黃蕊蕊奇怪。
“昨晚我確實蛋痛……”他捧了她的臉,抵著她的額,說了實話。
“蛋痛?”黃蕊蕊奇怪,這不是網上常說的一句網絡用語,難道還真的會蛋痛。
霍景緯不答話,已經引領她的手,擱在了他的蛋上。
好大一袋――黃蕊蕊嚇得趕緊縮手。
這舉止神情,再度令霍景緯發笑:“昨晚你在教你的死黨什麽防狼三招,甚至要踢破別人的檔,我就蛋痛了。”
“我教她防色狼而已,你蛋痛什麽?”黃蕊蕊不解,小腦瓜子轉啊轉,竟想到一種可能:“難道,你怕踢在你的身上來了?”
霍景緯沒吱聲,當時她那個神情表情,是個男人都怕吧。
“哼。”黃蕊蕊不高興了,重重推開他:“你心思不純潔,肯定有色狼的潛質,才怕踢到你的身上來。”
霍景緯滿頭黑線,哪個男人不色?男人本色,英雄本色。
不色不是大丈夫。
可黃蕊蕊不這麽認為,她再度揚手,捶著霍景緯的胸:“你們男人怎麽都這樣啊,隻想著占女人的便宜。”
霍景緯拉住了她的手,神情頗為無奈:“蕊蕊,男歡女愛很正常的,怎麽能單方麵的說是占便宜。”
“對你們男人來說是很正常,拈花惹草又不用負責任,就象李文川那種……”自然而然的,黃蕊蕊提起了李文川。
霍景緯沉了臉,臉色又不自在了,他想起李文川說過的話――黃蕊蕊是他的女人。
他鬆開了黃蕊蕊,神色複雜的看了黃蕊蕊一眼,“撲通”一聲,再度躍進了遊泳池中。
“喂……”黃蕊蕊叫他。
“我消食……”霍景緯從水中抬了頭,悶悶的答了一句,隨即潛入了池底。
黃蕊蕊跺腳,看吧看吧,明明是自己撐得慌,他消什麽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