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現在從這廣告上,知道了遠景集團的地址。
第二天一大早,黃從貴就跑到了遠景集團的辦公大樓。
門口的保安,看著這些有些獐頭鼠目的男子,客氣的攔住了他:“你好,先生,現在還沒到辦公時間,請不要隨便闖進。另外,如果你是有事來訪,請留下你的信息登記在前台。”
“喂,什麽不要亂闖?你知道我來找誰不?我來找你們的大老板,霍景緯,那是我的女婿。”黃從貴口吐狂言。
幾個保安交換了眼神,居然有人跑上門來,自認是霍總裁的嶽父,估計這人是病吧。
瞧著黃從貴不修邊幅的邋遢模樣,幾個保安認定,他定是一個精神病患者。
於是,保安打發他走路:“你在外麵路口去蹲著,晚點你的女婿會從那邊過來,你看見了,直接攔著他就是。”
黃從貴聽言,果真走到那邊的路口,蹲在花台上,一邊抽著劣質的香煙,一邊等候著他的女婿。
保安幾個冷笑,還真是蛇精病人啊,藥不能停。
直到日頭老高,遠景集團辦公大樓進進出出那麽多的人,黃從貴依舊沒在路口等到他的女婿,他才恍然領悟,被這群保安給騙了。
他好賭,並酗酒,但並不是傻子。
於是,他再度氣勢洶洶的衝到了大門口,保安趕緊上前攔截,這要讓神經病人跑進辦公大樓,大家還要不要吃飯。
“讓我進去,我要找霍景緯。”黃從貴大吵大鬧著。
隻是他一人,怎麽是這些身高體壯的保安的對手,一把將他掀得老遠。
“你們這些狗仗人勢的家夥,等我見著了霍景緯,我要他將你們統統開除。”黃從貴狠狠的叫嚷著。
“什麽人在這兒吵鬧。”一個威嚴的聲音,在大廳響起。
保安幾人回頭一看,霍聞聲坐著輪椅,由幾名保鏢護送著,剛巧從總裁專用電梯中出來。
“有個神經病人,在這兒大吵大鬧要找霍總,我們已經將他驅趕了。”保安隊長趕緊上前解釋。
霍聞聲漠然著,再度冷眼橫掃了大門外在咆哮的黃從貴。
這眼神,威嚴至極,也冷漠之至。
黃從貴被這眼神一壓,閉了嘴,隨即,他不服氣的衝著霍聞聲嚷嚷:“你個老東西,拽什麽拽,都瘸了腿,隻能坐輪椅,還拽什麽?”
霍聞聲暗暗咬牙。他本就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否則也不會中風搞得這麽半身不遂,隻能在輪椅上安度晚年。
這一生,誰不是畢恭畢敬的尊他一聲霍老,幾時輪著這麽一個卑賤的下等人,罵他瘸子。
“給我狠狠教訓他一頓。”霍聞聲揮了揮拐杖,示意身後的幾個保鏢上前。
黃從貴自然是聽見了這話。
一個整日浪跡市井,好賭並酗酒的人,並沒有多大的畏懼心思,他純粹是無賴上了。
不等幾個保鏢上前,他已經自動的倒在地上,翻來翻去的在地上打滾:“打死人了,這個老不死的打死人了……等我的女兒女婿來了,你們才知道厲害。”
居然有如此無賴之人,霍聞聲氣得險些暴跳,他緊緊的握著輪椅扶手,避免自己的身體抖動得太劇烈。
大樓中,進進出出的人極多,全部人都圍了上來,圍看著眼前的這一qiē。
眾人都知道坐在輪椅上的,是公司的老總裁,雖然現在公司已經交給新任的總裁打理,可他的餘威,仍舊在。
所以,不管黃從貴怎麽無賴耍潑,圍觀的人全部噤聲,沒有任何一人說話。
黃從貴一人在地上翻滾了半天,見得無人說話聲援,有些氣餒。按平時的經驗,這種情況下,圍觀的人,怎麽也有人幫腔。
於是,他從地上站了起來,趁保安這些一個不備,他衝到了前台邊,對著前台的服務人員叫道:“快打電話給你們霍老板,就說他老丈人來找他。”
前台的服務員,已經當他是個神經病,見他衝過來,嚇得花容失色,穿著高跟鞋趕緊跑,一個趔趄,卻是絆倒了後麵的盆栽植物。
“將他抓起來,打電話通知精神病醫院。”霍聞聲下著命令,再不將這個瘋子趕走,他都快氣死。
黃從貴聽著他叫保鏢上來抓自己,還要打電話叫精神病醫院,以為霍聞聲在罵自己為神經病。
他不客氣的,抓起前台的電話,向著霍聞聲砸了過去:“你才神經病,你才該進醫院。”
這一砸,自然是沒砸中霍聞聲,他身邊的保鏢,已經攔住了這物體,隨即兩人上前,一個擒拿手,就將黃從貴給壓趴在前台的桌麵上。
“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不?”黃從貴強行掙紮,隻是這些保鏢全是霍聞聲精挑細選出來的人,身手俱是了得,豈是黃從貴能掙紮掉的。
保鏢些皆是沉著臉,不為所動。
保安隊長已經拿著電話,開始翻查著電話號薄,一時之間,讓他們找到精神病醫院的電話,可真難為他們了。
電話終於是打通,保安隊長臉上的冷汗已經一大把了。
並不是處理不了這種突發情況,而是老總裁在場,全場人皆不說話,這豈不讓他壓力倍增?
“精神病嗎?哦……不不……是精神病醫院嗎?我們這兒來了一個神經病人,麻煩你們快派人來一下。”保安隊長說。
黃從貴見得真的打電話叫精神病醫院,他沒瘋,也快氣瘋了。
他的頭,仍被兩名保鏢強壓在前台的桌麵上,他咆哮了起來:“跟你們說,我不是神經病,我是來找霍景緯的,他是我女婿,我的女兒叫黃蕊蕊,正跟你們的大老板在談戀愛。”
全大廳的人麵麵相覷。
霍聞聲伸著手,顫抖著指向黃從貴:“你……你……。”後麵的話,他是無法再說出。
黃從貴得意起來:“害怕了吧?還不快叫你的這些狗腿子鬆手,一會我女婿來了,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霍老先生。”他身邊的保鏢已經發現了不對勁,急聲叫了一句。
“不好了,霍老總裁暈過去了。”人群中一下就炸開了鍋。
“快讓開。”他的隨行醫生已經衝了上前。
黃從貴愣愣的趴在那兒,此時他已經算是明白過來,這個坐在輪椅上的老者,算是這公司的一個大人物。
“快,通知急救中心……”遠景集團的辦公大廳,亂成了一團粥……
此時的霍景緯跟黃蕊蕊,都不清楚這事。
黃蕊蕊在學校依舊是安穩的上著她的課,直到校方的人帶著兩名警察找到她,她都有些不知所謂。
“黃蕊蕊是吧?別緊張,我們隻是來找你了解一下情況。”那個女民警已經略為和氣的開了口。
黃蕊蕊依舊緊張,警察找上門來,有幾人不緊張的。
“是這樣,有一名男子,自稱黃從貴,說是你的父親,在警察局堅持要見你,打了幾道電話給你,你沒接,我們隻好親自來學校落實一下情況。”男民警冷冷的開口。
黃蕊蕊確實有好幾個陌生來電沒接,她知道是黃從貴打來的,她是存心想避開她,沒料得,他被送到了警察局。
“他又賭了?”黃蕊蕊同樣回給民警冷冷的話語。
“也不算,隻是闖到別人的公司大鬧,鬧的後果比較嚴zhòng而已。”女民警說。
“跟我有什麽關係?我沒錢賠償,你們準備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該判刑就判,該坐牢就坐。”黃蕊蕊異常鎮定的開口。
男民警可不服氣了,出口訓斥黃蕊蕊:“我說有你們這種當子女的嗎?別以為讀了個大學,就不可一世,居然想自己的父母判刑坐牢。你也不想想,是誰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再含辛茹苦的供你上大學……”
黃蕊蕊很想回他一句:“他要是真的對我如此,我會不認他?”,最終,她張了張嘴,卻是什麽也沒有說。
學校的警衛也勸著她:“黃蕊蕊同學,你還是跟這兩個民警去警察局看看。”
黃蕊蕊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兩位民警去了警察局,見著了黃從貴。
“你個死丫頭,你終於肯來了。”黃從貴憤憤的罵著。
黃蕊蕊將頭扭到了一邊。
警察局的其它警察,都在私下議論:“真看不出,這男人這麽猥瑣,居然女兒長得如此漂亮。”
“所以說啊,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仔隻打洞這種說法不靠譜。”
“也說不定人家姑娘長得象媽呢,這說不定哦。”
黃蕊蕊充耳不聞這些話,她自小就沒見過媽媽,不清楚媽媽長得什麽樣。
“喂,你到底聽沒聽見我在說什麽?”黃從貴又要發火。
都不知道他哪來的底氣,都被抓到警察局來了,他還敢如此大吵大鬧。
“說吧,找我什麽事?”黃蕊蕊不耐煩的回應他。
“你快設法將我弄出去啊,這還要我說?”黃從貴說。
黃蕊蕊別扭著找到了辦案民警。
“是這樣,他跑別人的辦公大樓去,不光大吵大鬧妨礙了別人的正常辦公,而且,將人家前台小姐的腳也給砸傷了,甚至將人給氣倒了,進了急救中心搶救。”負責此事的民警簡單的將情況作了一下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