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料得,李文川會承認,是他送了手鐲給黃蕊蕊,站在這兒看熱鬧的這群人,齊齊的哦了一聲。
“看清楚,這限量版的手鐲,裏麵都有一個特殊的編碼。昨天開發票的時候,編碼上清清楚楚寫的是九,而黃蕊蕊的這款手鐲上,卻是六。”
“我就說嘛,黃蕊蕊不會偷東西的。”何小莉激動得大吵大叫了起來。
“可不,”李玉蘭也跟著起哄:“難道當初的那條紀梵希,也是川少送黃蕊蕊的?”
看來,果真川少對黃蕊蕊才是真愛啊。
李文川不理眾人的起哄,微微彎腰,將手鐲套在了黃蕊蕊的手上:“好生帶著,不要再取下來。”
那神情,即多情又溫柔。
“不……”蘇歌琳聲嘶力竭的嚷了起來:“那是我昨晚藏在她的枕頭下的,怎麽就成了她的……”
隻是想栽贓給黃蕊蕊,怎麽這手鐲,就真的成了黃蕊蕊的?
看著李文川當著眾人的麵,那麽溫柔體貼的給黃蕊蕊戴在手上,蘇歌琳是不顧一qiē的叫了起來。
這話,信息量太大,眾人都轉移了視線,望向了蘇歌琳。
黃蕊蕊也抬起頭來,望向蘇歌琳:“你栽贓我?”
“是這樣的麽?”李文川臉露厭惡之色,蹙著眉,追問了一句。
“不是的,川少,聽我解釋,我不是栽贓。我隻是看你昨天戲弄黃蕊蕊,想幫你一起戲弄她一下而已……不是栽贓……”蘇歌琳忙不迭的解釋。
這話,更令李文川勃然大怒,他怎麽戲弄黃蕊蕊,是他跟黃蕊蕊之間的問題,什麽時候,輪到這些女人來出手――而且,以這麽一種栽贓嫁禍的方式。
黃蕊蕊沒有多想,她已經起身,再度揪開了自己的床鋪――床單下,赫然擺放著一款跟她手上一模一樣的手鐲。
這下,所有的事情,不用解釋,大家都是明白。
確實黃蕊蕊有一款一模一樣的的手鐲,確實蘇歌琳栽贓嫁禍黃蕊蕊。
蘇歌琳驚得嘴巴都合不上。
還以為,李文川隻是說謊,哪料得,真的給黃蕊蕊買得有這麽同款的手鐲。
“這如何說?蘇歌琳?”黃蕊蕊拿著兩款一樣的手鐲,逼近了蘇歌琳。
這女人,太過惡毒,一句戲弄,就想栽贓嫁禍,好在自己恰巧有著這麽一款手鐲,否則,今兒不是被她害得死死的。
“川少……”蘇歌琳被黃蕊蕊的氣勢所嚇,趕緊拉住了李文川,想尋求庇護。
“叫誰也沒用。”黃蕊蕊咬了小虎牙,上前一步,已經拉住了蘇歌琳。
一聲脆響後,蘇歌琳那漂亮白皙的臉蛋上,已經印上了五道指印,不消說,這是黃蕊蕊賞她的一巴掌。
“看在李文川的麵上,隻給你一巴掌讓你長點教訓。”
黃蕊蕊一巴掌後,適當的給了李文川的麵子。怎麽說,都是適才李文川出手,挽救了她。
他不來證實,這手鐲確實是黃蕊蕊的,估計現在黃蕊蕊早被校警帶到警務室了。
可是,李文川聽得這話,卻是明顯的不領情:“我需要你給我麵子麽?你不是一慣潑辣刁鑽得很,這次被人這麽欺負到頭上來,你這樣就算了?”
這意思,還要黃蕊蕊繼續撒點潑?
黃蕊蕊被他罵得有些抬不起頭,喂,川少,我是看在她是你女人的份上呢。
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你的女人,我太為難她,不是跟你過不去?
“川少……”蘇歌琳捂著紅辣辣的臉,雖然黃蕊蕊隻給了一巴掌,可這一掌,也決非好受。
李文川不悅的拂開了她。
“記著,別想著什麽手下留情這事,省得以後阿狗阿貓都想著來欺負你。”李文川恨恨的丟下一句,徑直離去。
黃蕊蕊愕在當場,川少,你這究竟是在跟誰較勁啊,怎麽看是怎麽別扭。
現在,怎麽處理?
兩個校警有些為難,看著黃蕊蕊,又看著蘇歌琳。
“好了,既然是一出誤會,現在蘇歌琳的手鐲也找著了,大家就散開吧。”跟蘇歌琳一慣要好的男生,說了話。
“誤會?”黃蕊蕊的眼珠,差點掉下來――同學,縱是蘇歌琳是你心中的女神,也不要偏袒得這麽明顯吧。
“嗯,散了吧,下次不要再鬧這些惡作劇出來。”校警跟著和了稀泥。
“她冤枉我的時候,沒想過是惡作劇,要將我帶去警務室,要全校通報我……現在,一句惡作劇,什麽都抹平了?”黃蕊蕊氣不過。
“對,憑什麽她欺負人的時候就由得她欺負,真相大白了,就一句惡作劇給掩飾過去?”何小莉嚷嚷著。
“可黃蕊蕊都打了蘇歌琳一巴掌了,你們還想怎麽的?”蘇歌琳的後援男生陣營說。
“我們也得告她誹謗,我們也要求全校通報……”黃蕊蕊的後援閨蜜團說。
“你們欺人太甚,用得著這麽逼蘇歌琳麽?”男生說。
“是你們過份好不好,就因為是你們的女神,就這麽沒原則?”女生說。
……
兩名校警聽著這些爭論,黑了臉:“夠了,不許再吵。”
圍觀的同學們,都安靜了下來。
“好吧,黃蕊蕊,讓蘇歌琳給你道個歉,就這麽算了吧,畢竟大家都是同學。”校警采取了一個折中的方式。
“行,不過,我要求,調宿舍。”黃蕊蕊同意。
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過於跟蘇歌琳鬧得太僵不好看。
“好吧,蘇歌琳,跟黃蕊蕊道個歉,這事就不要再提了。”校警提醒著蘇歌琳。
蘇歌琳心不甘情不願,卻還是上前,低頭說了一句“對不起。”
說這話時,她低垂著頭,眼中,卻全是怨恨之色――黃蕊蕊,走著瞧。
這幕鬧劇,就這麽不了了之,黃蕊蕊換了一間宿舍,當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依舊平靜的去上課。
放了學,她抱著課本,正要往宿舍走,卻是迎麵又撞上了盧鴻揚。
這幾天在一起,她對這個斯文儒雅的學長,更有好印象,畢竟這麽斯文儒雅,又肯幫助新生的同學,是個好同學。
“蕊蕊,我想問你一件事。”盧鴻揚找了偏僻的地方,極為認真的問。
“問吧。”黃蕊蕊不以為然,大不了就是今天鬧得沸沸揚揚的手鐲事件。
“我想問,你有男朋友嗎?”盧鴻揚鼓著勇氣,問了這麽一句出來。
這下,換黃蕊蕊呆窘在當場。沒料得,學長叫住自己,就是為了問這麽一件事。
黃蕊蕊是沒有男朋友的。
她長得漂亮,學習又好,想追她的男生一大把。
隻是她心中有自己的打算,而且感情上又相當有潔癖,她討厭用情不專的男人,也討厭遊戲感情的男生。
在她看來,愛情是件嚴sù極神聖的事,她要認真的考慮好。
每次有男生跟她表白時,她都會嚴sù的問:“我這人,有嚴zhòng的潔癖,我不允許我的男人,以後有什麽背叛我的事,不管是肉體上或者精神上,你能做到麽?”
那些男生無一例外,都是點頭。
可是黃蕊蕊哪會輕yì就相信這麽一句,她會提了一塊大木板放在一邊,隨即,一個踢腿,幹淨利落的將木板一劈兩斷。
然後,她拿了被踢斷的木板,再度問那些想追她的男生:“背叛我,就是這個下場,能接受嗎?”
所有男生,都被她的暴力給嚇壞了。
大家不是擔心背叛的事,而是擔心以後被黃蕊蕊家暴的事。
於是,黃蕊蕊就成了一個眾人隻是看著流口水,卻沒人敢追她的異類。
見黃蕊蕊不說話,盧鴻揚的臉麵,也有些掛不住,他知道,她是學校許多男人心儀的對象,卻沒人敢追她。
他趕緊巴巴的解釋:“是這樣,學校下周要舉行一個舞會,如果你沒有男朋友,我想請你當我的舞伴,好嗎?”
黃蕊蕊仍是猶豫,這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誰說她沒有男朋友?”低沉而帶有磁性的嗓音卻是從身後傳來。
黃蕊蕊扭頭望去,卻見霍景緯一身筆挺的黑色西服,從花壇上跳了下來。他的臉色冷峻,那神情模樣,仿佛要跟人決鬥。
黃蕊蕊眼瞪圓了。
這幾天,她都差點忘了這個人,那天在車中,那麽譏諷他,以為,他也不會再來自找沒趣了。
沒料得,過了這麽多天,他卻是追到她學校來。
霍景緯不理她的驚訝,這該死的女人,晚點再跟她算帳,現在,得先打發了眼前的這個學長才對。
他渾不在意的伸手,卻是一把摟了黃蕊蕊的肩,將她半個身子,都險些摟進了自己的懷中。
他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麵前的學長:“我就是黃蕊蕊的男朋友,認識一下,我叫霍景緯。”
“我叫盧鴻揚。”學長被他的氣勢所逼,喃喃的說著這話。
眼前的男人,真的氣勢太逼人了,不光體型上極為高大威猛,那氣勢,也是王者般的強勢,卻又挾雜著幾絲陰冷在裏麵。
“幸會。”霍景緯如此說著,可那臉色,卻是冷得象冰,一點沒有幸會的意思。
他伸出手去,主動跟盧鴻揚握了握,握手的刹那,他在掌上運力,鉗製住了盧鴻揚的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