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了,黃蕊蕊的學習生涯,又進入正軌。
她提醒自己,要忘jì暑假打暑假工的事,現在要將所有的心思收回來,迎接新學期的挑戰。
在校園的公路上走著,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卻是擦著她的身邊而過,偏又沒按一聲喇叭。
黃蕊蕊想罵人,隻是看清那車牌後,她閉了嘴。她已經認出,這是李文川的車。
隻有他那種風流浪子,才喜歡這種招搖撞騙的紅色。
她清楚,李文川剛才是故意擦著她的身子過,在霍景緯的別墅中,他雖然嘴上沒說什麽,心中仍是惱恨黃蕊蕊選擇了霍景緯。
在前麵的宿舍樓,李文川的車停下,隨即,車中站出一個亭亭玉立的女人。
黃蕊蕊認得她,這是她們係的係花蘇歌琳,一慣是長相甜美聰明伶俐左右逢源,極得男生們喜歡,是公認的宅男女神,跟黃蕊蕊同住一間宿舍。
李文川跟著站下車,將蘇歌琳的行李,從後車座上取下,再度給了蘇歌琳一個溫柔的吻別。
吻她時,李文川的眼角,卻是不經意的,斜斜的睨了一眼不遠處的黃蕊蕊。
“好了,我先走了,晚點我再跟你聯係。”他揮車,上了車。
在倒車時,他故意將車向著黃蕊蕊逼過去,直到黃蕊蕊見狀不對,跳著閃在一邊,他才得意的大笑著,驅車而去。
“有病。”黃蕊蕊心中暗罵了一聲。
好吧,他也算是她的學長,隻是這個學長,一慣是聲名不佳,經常以看導師的名義,回學校來,其實更多的目的,是勾搭學校的這些小學妹。
“蕊蕊,能幫我拎一下行李箱麽?”蘇歌琳搖著檀木小扇,頗為嬌氣的問黃蕊蕊。
剛才李文川開車過來,故意擦著黃蕊蕊身邊過,她是瞧在眼中的。
倒車時,李文川也是故意嚇黃蕊蕊一跳,她一樣是注意倒的。
既然李文川存心想欺負她,那她也欺負她一下好了。
“沒問題。”黃蕊蕊不在意的笑笑,卻是伸手,幫蘇歌琳拎了行李箱,拎進了宿舍。
宿舍中的四個女孩,都被蘇歌琳身上的穿著打扮給吸引了。
“哇,蘇歌琳,你這身裙子真漂亮,哪兒買的啊?”
“身上的香水味也很好聞呢,是什麽牌子的?”
蘇歌琳隻是矜持的笑著,卻是裝作不在意的,抖了抖手腕。
這下,眾人皆是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的那款手鐲。
那隻精美的手鐲,鍍著18K的玫瑰金,線條簡潔流暢,卻又有著說不出的尊貴奢華在裏麵。
“卡地亞的,限量版,我都叫川少不要給我買了,他偏要買。”蘇歌琳帶著一種不經意的語氣,說著。
黃蕊蕊不自覺的,將自己的手腕,挪到了身後。
她的手腕上,戴了跟蘇歌琳一模一樣的手鐲,這是前幾天,在龍山大道十八號,霍景緯強行套在她手上的。
她後來脫下來,又被霍景緯給強行套上,她也就由得他,沒有再管。
哪料得,此時蘇歌琳卻是戴了一款跟自己一模一樣的,雖然不知道實際價值如何,但蘇歌琳不炫耀她的裙子,不炫耀她的香水,偏偏炫耀這款手鐲,想來也有些來頭。
趁著眾人不注意,黃蕊蕊退到自己的床前,強行將手腕上的手鐲褪了下來,塞在了枕下。
省得室友這些大嘴巴,問她手鐲的來曆。
當初為了那條紀梵希的裙子,她都被李玉蘭追問了好久。
蘇歌琳這時,卻是把視線移了過來。她瞧著黃蕊蕊,卻是笑吟吟的問道:“對了,黃蕊蕊,我聽說,你以往也跟川少交往過,是嗎?”
黃蕊蕊心中是千萬頭草泥馬跑過,什麽叫她跟川少交往過?她跟李文川確實很熟,熟得他是什麽心思,她都能明白,可兩人並不是交往過啊。
她也陪著李文川出席了好幾場舞會酒會什麽的,可也是李文川付給她酬金,她才跟著去的。
怎麽在這些人的眼中,都是她跟李文川交往過?
見她不說話,蘇歌琳認為她是默認了。蘇歌琳的眼中,閃現了頗為異樣的光彩。
“當初,川少有沒有送東西給你?”
黃蕊蕊搖了搖頭。
“川少怎麽對你這麽小氣啊。”蘇歌琳嘴上輕歎了一聲,大有替黃蕊蕊報不平的意思:“下次我跟川少說一句,讓他買點東西補償你。”
說這話時,她心中可是樂不可支。同樣的跟川少交往,黃蕊蕊依舊是一窮二白,還得努力打工掙錢,並不曾見她穿什麽好的戴什麽好的。
可想而知,川少對自己,確實不錯。
“不用了。”黃蕊蕊直言拒絕。
她跟李文川之間,一qiē是一清二白,經濟上,也是算得一清二楚,陪他出席一次酒會舞會什麽的,五千的酬金。
交易就是交易,她決不會有別的想法。
想著李文川的風流成性,她還是好意的提醒了蘇歌琳一句:“李文川這人,一慣比較風流,你還是多個心眼比較好。”
她怕蘇歌琳到時候,一顆心全在李文川身上,不好收場。
這話,令蘇歌琳勃然變色:“黃蕊蕊,你什麽意思?”
黃蕊蕊不再說話了。好吧,一句善意的提醒,在別人的耳中聽來,是挑釁,她還是少說為妙。
“黃蕊蕊,我知道,你現在是妒忌我,你跟川少交往,他不喜歡你了,甩了你。可不表示,川少不喜歡我。你不要用你的心理,這麽來惡意詛咒我們。”蘇歌琳氣衝衝的對黃蕊蕊嚷著。
黃蕊蕊趕緊討饒:“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說這話了。我去別的宿舍轉轉。”說罷,她小跑著,出了宿舍。
在別的宿舍磨蹭了一陣,她才回宿舍,宿舍中早就沒人,想來是出去了。黃蕊蕊直接提了衣服,去澡堂衝了涼,才回宿舍。
隻是天剛亮,她就被吵醒了。
“我的手鐲……我的手鐲……”蘇歌琳叫嚷著,在床上四處翻找。
“怎麽了?”別的室友都問了起來。
“我的手鐲不見了。”蘇歌琳說。
“昨晚不是好好的,洗澡的時候,都還看你戴著。”室友說。
“是啊,後來回來,睡覺的時候,我將它脫下來放在枕邊,可這早上一醒來,就不見了。”蘇歌琳蒼白著一張臉。
“好好找找,也許是放在別的什麽地方了。”黃蕊蕊提醒著她。
“都找遍了……我的床上都沒有……”
“不會吧,這宿舍,就我們這四人,又沒有外人進來……”
這話,似乎提醒了蘇歌琳。
她直起身來,點頭道:“對,船上不漏針,漏針就是這一船人。你們誰拿了我的手鐲,交出來就算了。我能理解,看著這款手鐲,沒有幾人不動心。”
黃蕊蕊和別的兩個室友是麵麵相覷,這意思,還懷疑上她們了?
“我要搜一搜。”蘇歌琳說著,便動手翻她樓上那室友的床鋪。
“憑什麽要翻我的床啊?”室友反對。
“怕什麽,我隻是翻翻,隻要你們沒拿,擔心什麽?莫非你拿了,怕我搜到?”蘇歌琳理直氣壯。
室友閉了嘴,由得她搜查。再阻撓,估計蘇歌琳會認定,是她拿了手鐲。
黃蕊蕊突然想起了,自己放在枕頭下的手鐲。
一模一樣的。
“不許搜。”她從床上跳了起來。
她的反應如此大,蘇歌琳,包括另外的兩名室友,都是意外。
被搜的室友,都沒有出言反對,她這麽強烈反對做什麽?
“蘇歌琳,你沒權隨便翻查別人的東西。”黃蕊蕊反對著。
“我隻是在找我不見了的東西,有什麽問題。”蘇歌琳沒有一絲理虧的模樣。
“不能翻。”
“為什麽不能翻?”蘇歌琳反問。
“蕊蕊,就讓她翻翻吧,找到更好,找不到,也證明我們是清白的啊。”兩個室友如此說。
黃蕊蕊能讓她翻麽?
自己枕下就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現在再翻出來,說是自己本來就有,誰會相信?
“東西不見了,你自己找,但我的床,絕對不能翻。”黃蕊蕊狠狠的摞了話。
“為什麽你的床不能翻?”
“不能翻就不能翻。”黃蕊蕊一屁股坐在了床頭。
這下,蘇歌琳的疑點,直接對準了她:“黃蕊蕊,是不是你拿了我的手鐲。”
“我沒拿。”黃蕊蕊否認。
“那憑什麽不準我們翻,是不是你藏起來了?”
黃蕊蕊閉著嘴,不再說。
反正現在是說不清楚了。
“我要報警。”蘇歌琳看著黃蕊蕊,卻是拿了電話。
黃蕊蕊潑辣,又能打,這是全校都知道的事,蘇歌琳當然不可能直接跟她鬧上,吃虧的,隻有自己,所以,她委委屈屈的,打了電話給學校的警務室,又打電話,給了好幾個跟她關係要好的男生。
兩名校警趕了過來,跟著過來的,還有別係的幾個男生,都是平素心儀蘇歌琳的男子。
“怎麽回事?”校警一進屋,極為威嚴的板著臉,喝問著室內的幾個女生。
“是這樣的,我昨天買了一個手鐲,可是,睡了一覺起來,便不見了,我懷疑是室友們拿了,可是,他們都不承認。”蘇歌琳悲悲切切了起來:“那可是卡地亞的啊,四萬多。”
黃蕊蕊心中是默默吐槽,就那麽一個手鐲,還沒小拇指寬,既不鑲金又不嵌鑽,居然要這麽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