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藝,你被開除了。{我們不寫小說,我們隻是網絡文字搬運工-”陶藝剛走進辦公室,沒等她問出口,李剛(酒吧老板)就直接了當的說道。
“為什麽?”
陶藝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被突然開除,她平時很遵守酒吧的各項規章製度,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她自認為是一個合格的員工。
這一點李剛心裏也非常的清楚,可是受人之托,而且那個人他也輕yì不能得罪,為了酒吧的前程,他還是舍掉這一個兢兢業業的員工吧,往辦公桌上扔一個裝了錢的信封,“這是你這個月的工資。”
李剛沒有給陶藝任何開除她的理由,很強勢的就把她趕出了酒吧,一點情麵也不跟她講。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陶藝氣哼哼的嘀咕了一句,氣衝衝的走出了酒吧,她就不行再找不到其他工作。
陶藝拿出手機準備給辛妍打電話,裏麵居然有二十幾個未接電話,打開看了看,全是家裏打來的。
糟糕!昨天晚上一夜沒有回去,幹媽一定擔心死了。
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昨天沒有回家是多嚴zhòng的事情。
陶藝趕緊撥通了家裏的電話,剛嘟了一聲,那邊就接了起來。
“是小藝嗎?”聲音裏透著深深的擔憂。
“幹媽,是我。”
陶藝的眼眶一下子濕潤了,被人關心,被人牽掛,讓她感覺自己不是孤立一人。
李愛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小念很乖,你不用擔心。”
“幹媽,我今天晚上早點回去。”
丟了酒吧的工作,她也不用再熬夜了,陶藝抬頭望了望藍藍的天空,心情好了許多。
“哎,那你一定要記得按時吃飯。”李愛珍囑咐經常不按時吃飯的陶藝。
“我知道了,幹媽。”
李愛珍又叮囑了陶藝幾句,才放心的掛了電話。
一下丟了工作,陶藝的心感覺空落落的,不知該做些什麽。
就在陶藝在街上發呆時,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舉到眼前看了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陶藝想都沒想就摁了,可是對方又打來了。
這個人還真煩!
“誰呀?”陶藝很不耐煩。
對方停了一下才說話,“小藝,是我,杜佳豪。”
“杜佳豪?”
陶藝覺得名字很耳熟,稍稍想了一下,才想起來,他就是那個昨天在酒吧裏糾纏她的那個人。
“這麽快你就把我給忘了?哎!真傷心。”
杜佳豪的油嘴滑舌,讓陶藝更加的反感他了。
“你有事嗎?”
如果杜佳豪不是同正的朋友,陶藝才懶得理他。
杜佳豪不答反問:“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無賴!
陶藝朝天翻了翻白眼,“你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先掛了。”
陶藝剛丟了工作,心情本來就不爽,現在杜佳豪又來招惹她,那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杜佳豪好像聽出了陶藝對他的不滿,趕緊收斂了剛才調侃的語氣,“小藝,對不起,我剛才隻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別介意,不過我找你真有事。”
聽到杜佳豪的道歉,陶藝也不好再說什麽,“什麽事?”
“你來我公司一趟,我們麵談好嗎?我怕在電話裏說不清楚。”杜佳豪連陶藝的退路都給堵了。
“很重要嗎?”陶藝打心裏不想去見杜佳豪。
杜佳豪沉聲說道:“很重要,你一定要來,我在辦公室裏等你。”
沒等陶藝做出回應,杜佳豪就掛了電話。
陶藝氣惱的跺了跺腳,走到路邊打車。
半個小時後,陶藝來到了位於市中心的杜氏企業。
“小姐,請問你找誰?”陶藝被正在門口值勤的保安攔住了。
陶藝很客氣的笑笑:“我找杜佳豪。”
“總栽?”
保安吃驚的看著陶藝,這個女人究竟是誰?為什麽敢直呼總裁的名字?肯定跟總裁的關係非同一般。
不對,這個女人穿得這麽寒酸,總裁那麽有錢,怎麽可能讓自己的女人穿這麽廉價的衣服?這個女人一定是想混進去見總裁。
“他叫我來的。”陶藝從保安的眼裏讀到了鄙夷。
保安冷臉對著陶藝,“你和我們杜總有預約嗎?”
真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陶藝掏出手機,撥通了杜佳豪的電話。
“杜大總裁,我到了你的公司門口,請問我需要怎麽做才能順lì的見到你?”陶藝瞄了一眼攔她的保安。
“你讓門口值勤的保安送你上來。”陶藝用的是免提,杜佳豪的話清清楚楚的鑽進了保安的耳朵裏。
“哦,我知道了。”陶藝收了線,拽拽的問保安,“請問,你現在可以帶我去見你們總裁了嗎?”
“剛才真是對不起,都怪我有眼無珠。”
保安的臉變得好快,剛才還橫眉冷對,現在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
真是狗眼看人低,勢力的無恥小人。
“走吧。”
陶藝對這種以貌取人的家夥極其討厭。
“哎。”
保安以最快的速度把陶藝送到了五十八樓的總裁室門口,還很殷勤的替陶藝敲了敲門。
“進來。”剛敲了一下,裏麵就傳出了杜佳豪慵懶的聲音。
保安很狗腿的替陶藝推開門,陶藝厭惡的瞪了他一眼走了進去。
“唉,杜總裁這裏門檻實在太高,想進來還真是費力。”陶藝毫不客氣的坐在了辦公桌前的真皮轉椅上。
杜佳豪笑笑:“我改天一定把門檻砍低點。”
“你砍不砍不關我事,說吧,叫我來有什麽事?”陶藝不想和杜佳豪費話。
這丫頭!誰惹她了?一副拒人以千裏之外的模樣。
“看一下,這是我讓秘書連夜擬的合同。”杜佳豪把一份合同扔在了陶藝的麵前。
“合同?”
陶藝不明所以的拿起了那份合同,仔細看了看,是一份聘用公關部副經理的合同,而且杜佳豪已經簽了字,公司的大印也早已蓋在了上麵。
杜佳豪見陶藝看的很認真,覺得這事有門,問:“你對這份合同還有什麽意見?”
“沒有,嗯?”陶藝抬起頭,“你是不是問錯人了?”
她又不是受聘的當事人,陶藝把合同放回了桌子上。
“如果沒有意見,就簽上你的大名。”杜佳豪扔了一支筆給陶藝,他早就想物~色一個女公關部經理,見到陶藝,他覺得是上天賜給他最好的生日禮物。
“你別跟我開玩笑,我腦子不太好使。”陶藝滿臉寫著不相信。
杜佳豪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認真的。”
杜佳豪周末大可不必來公司,可是他急於促成這件事,他犧牲自己的休息時間來到公司,隻為盡kuài解決這件事情。
陶藝看杜佳豪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心情一下子沉了下來,合同裏的條件很誘~人,尤其是工資待遇。
可是她怎跟孤兒院的汪敏芝院長說?院長在她最困難的時候那麽幫助她,她怎麽好去開這口?
杜佳豪看出了陶藝的為難,問:“你有什麽苦衷?”
陶藝悶聲說道:“我有工作,不好三心二意的再找其它工作。”
“酒吧裏那也叫工作?你去辭了它。”杜佳豪以為陶藝是不想離開酒吧,才拒絕他好心為她安排的工作的。
陶藝搖搖頭:“酒吧老板已經把我開除了,我回不去了。”
“你還有其它的工作?”杜佳豪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
陶藝點點頭:“我在孤兒院當愛心媽媽。”
從家裏出來後,陶藝身無分文,因為餓,她去偷包子吃,被包子店的老板發現,追著打她,逃跑時,正好遇到大愛孤兒院的汪敏芝院長,院長不僅她買了包子,而且臨走前還給了她兩百元錢。
因為感恩,她去孤兒院做了一名愛心媽媽,雖然工資很低,但是她無怨無悔。
“哪家孤兒院?”
“大愛孤兒院。”
“我來幫你搞定,你快簽字吧。”杜佳豪不做成這件事,他誓不罷休。
陶藝開口阻止杜佳豪,“你可別亂來,那裏是積德行善的地方。”
這丫頭,把他當成惹事的大惡魔了。
杜佳豪佯裝生氣的板起了臉,“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大愛孤兒院的汪院長是我姨媽。”
“汪院長是你姨媽?”這太不可思議了,陶藝杏目圓瞪,一副吃驚不小的模樣。
杜佳豪俯過身來,敲了敲陶藝的頭,“你這是什麽表情?我不配做大慈善家的外甥嗎?”
“你這個人還真會狡辯,想打我,你就直說,何必為自己找那麽多的理由。”陶藝揉著並不痛的腦袋,對杜佳豪不滿的抗議道。
看著陶藝可愛的樣子,杜佳豪笑了笑,“別再羅嗦了,快簽!”
“好吧。”
權衡再三,陶藝決定簽下這份工作,手起,筆落,陶藝兩個字烙在了合同上。
杜佳豪拿過合同,看了看陶藝的簽字,由衷的讚歎道:“好娟秀的字,真是字如其人呀!”
“得得得,我這個人臉皮簿,經不起你的一再調侃。”陶藝站起身,拽了拽褶皺的裙子,抬頭,正好對上杜佳豪怪異的目光,很是納悶,問道:“有什麽不對嗎?”
杜佳豪搖搖頭又點點頭。
陶藝疑惑的蹙起了眉頭,“你又搖頭又點頭的,究竟是怎麽個意思?”
杜佳豪站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陶藝身邊,上下打量了一下陶藝,“我的公關部經理,你以後不會就穿這樣的衣服來上班吧?”
穿著地攤貨上班,如果讓客戶看到了,還以為他們公司發不起工資呢。
陶藝低頭看了看,以為是杜佳豪不該她穿裙子,抬頭做保證,“我保證以後不穿裙子來上班。”
“你不穿裙子來上班,難道你還想穿皇帝的新裝來上班啊?”
杜佳豪隻顧嘴上痛快的調侃,完全沒有注意到陶藝陰沉下來的臉色。
這家夥三句話不離本行,真是可氣又可惡。
陶藝反唇相譏道:“杜大總裁,如果你那樣來上班,我想你肯定會一夜暴紅的。”
這時,杜佳豪才注意到陶藝板著臉,才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己又一次無心說錯了話,連忙向陶藝道歉:“對不起,我和朋友平時開慣了玩笑,一時沒管住這張隨便的嘴,你別介意啊。”
陶藝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算了,我還是忍忍吧,誰讓你是我的老板呢?”
“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請你吃飯。”
杜佳豪是個行動派,說出口的話就要立刻付諸行動。
陶藝的拒絕直接被杜佳豪駁了回來,隻好無奈的跟著他去享受美食了。
“想吃什麽隨便點。”
剛坐下,杜佳豪就把放在桌上的菜譜推到了陶藝的麵前。
陶藝翻開菜譜,前前後後仔細的看了一遍,“我要一份糖醋裏脊。”
陶藝合上菜譜,又把它遞還給了杜佳豪。
“你也喜歡吃糠醋裏脊?”杜佳豪很好奇。
陶藝不答反問:“怎麽?難道你也喜歡吃?”
杜佳豪擺擺手,“不是,是你哥了,每次和他吃飯,他都要點一份糖醋裏脊。”
杜佳豪的話一下子將陶藝深處的記憶劃開……
“哥,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這麽愛吃糖醋味的?你是不是女人變性來的?”陶藝對正在吃飯的周正取笑道。
周正放下筷子,走到陶藝身邊,攔腰抱起她,“我是男人還是女人,我們進屋驗證一下不就知道了。”
“不要!哥,快放我下來。”陶藝掙紮著要跳下來,可是周正哪肯給她機會,抱著她回了房間……
“啊!”頭上突然傳來的疼痛,拉回了陶藝飄遠的思緒。
“你想什麽呢想得那麽出神?”
杜佳豪點完菜,看見陶藝目光呆滯的盯著桌麵,叫了兩聲,她沒理,才抬手彈了她的頭一下。
陶藝揉了揉被杜佳豪彈過的頭,低聲嘟囔道:“幹嗎沒事總敲人家的頭,敲傻了怎麽辦?”
杜佳豪脫口道:“敲傻了我負責。”
“切!你還是省省吧,為了不被你敲傻,以後我還是離你遠點比較好。”陶藝端起桌上的茶水猛喝了幾口,從早上到現在,她滴水未進,又和杜佳豪逗了半天的嘴,還真是把她渴壞了。
“哥,又陪美女吃飯呢?”
好柔美的聲音,宛如細膩的絲綢拂過耳邊,陶藝回頭尋找聲音的主人。
是她?!這世界還真是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