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兒卻又跟著犯起了嘀咕,麵眸略側,有些小扭捏:“隻是,隻是……”
不得第一百零一次的承認,帛逸發現自己還真是越來越喜歡這個貌美無雙的女子了!即便她現在被他以洗了淨的衣物裹得果斷沒了人形,但偏著蒼白的麵頰上飛起的雲巒還是帶著引星墜辰的魔力,做弄的他忍不住就是想親近:“隻是什麽?”隨口笑問。
似乎聽出了他聲波裏隱含著的戲謔,殊兒抿抿唇兮旋而小聲低低的道:“隻是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旁的是小,萬一這……這再弄出個孩子來可就……”
帛逸隻覺喉嚨一噎,差點兒沒被自己這一口氣給嗆得半死!
“我一個世家小姐,我,我……清清白白……”還好殊兒現下目不能視物,不能視物有不能視物的好處,就是總可以避免掉或多或少這些許的尷尬。
如此關乎增兒添女這麽個頗為富有玄機的深奧話題,就被她這一個女愛子家青天白日的言的這般正大光明!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世家小姐、清清白白……何至於,她就能開放到如此地步?這還是那個曾因了他一句“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就雙頰緋紅了的曼妙淑女麽!
帛逸邊聽邊覺得自個這臉燒的燙的都紅到脖子根兒了!都在考慮著要不要先出去避避這尷尬:“你你你,你這是什麽意思?”縱他一個風流皇子此時都覺得自愧不如,怎麽這姑娘空長一副豔如桃李的好皮囊,舉止做派也是絕對的閨秀氣韻,怎麽此時吐口言及起的這話題卻丁點兒都不存大家風範呢!
殊兒側側頭:“沒什麽意思啊。”語氣很是純良無辜,旋即又抿唇補充,“我是擔心。”
擔心?帛逸頓然額角冒汗,心道自己方才忽閃了想與她親近這麽個該死的念頭,隻這一下就被她察覺到了?轉瞬更是覺得自個這雙頰之上被覆了炭火般的生燙生燙,忙遮掩一般就口急言:“我是不會對你做那種事的,你擔心什麽!”旋而從頭到腳把殊兒打量了一番,咽了口口水,搖首歎歎,“況且,況且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想做也做不了……”這模樣很是尷尬的可愛,隻可惜殊兒她此時看不到。
但帛逸這話在殊兒聽來就很是混混沌沌、沒頭沒腦:“哪種事?”繼續十分無辜的問。
她誠然不是有心的,也不是個浪蕩的;相反,自小世家的禮教她一向遵循極好,十分懂得守住這一層男女之防。就是因為遵守的太為嚴格了,她才會起了這這那那的許多後怕。別看她已癡長到了一十六歲,但這方麵的事兒她仍然單純的似個稚童,隻滿心認定跟一個不存血緣的男子朝夕以對相處久了,就會有了那個男人的孩子。
帛逸更是傻愣愣的不明所以的接口:“就是……那種事。”一張臉更加的紅的透亮!
殊兒見他一個大男人居然這般吞吞吐吐扭扭捏捏,忽而就極其的不耐煩:“到底哪種!”接口的極快。
帛逸怔了一下,心裏似乎有了那麽點兒明白:“你,不知道麽?”再咽了口口水,試探著小心的問。
“我不知道啊。”殊兒蹙蹙眉,“我還小。”語氣很輕。
做弄的帛逸卻幾近的尷尬又幾近的沒轍,可她既然已經把自己逼問到了這裏,也委實不知該怎麽跟她搪塞過去:“那等子事兒原該是你出嫁之前,你……父母會教你的!”終於勉強尋了這麽個理由,帛逸心裏鬆快了一下。
“可我現在還沒出嫁就已經跟你共處一室了。”殊兒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而且我父母兄姊都不在這兒,雲離姐也不在,公子你教我!”
帛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