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側妃去了皇後的椒鳳宮。
皇後不介意,隻是叮囑她,今後行事要小心,就放閆側妃回去了。
而宋湲,一直都在壽成宮。
太後越想越生氣。
“……你當哀家是死人,看不出來?那個謝子薇,處處以你為先。不是你的主意,她衝得那麽前?
你一個側妃,用這等手段算計一位小小美人,已然是丟臉。你居然還不顧哀家,想要害死哀家?”太後臉色憤怒。
宋湲再次重重磕頭:“姑祖母,我錯了!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您饒過我吧!”
她不敢再狡辯了。
太後把什麽都看在眼裏了。
“你簡直該死!”太後的怒意不減,“用了卑鄙手段,最後還沒有成功,反而把自己的人搭了進去!無能,愚蠢!”
宋湲哭得顫抖,她真的害怕了。
太後怒其不爭。
這個孫侄女如此無用,應該讓定遠侯府安排其他人到東宮去。
陳姑姑勸太後,別動怒傷了身,又給太後倒了杯茶。
太後飲了幾口,心情慢慢平複。
她想起了顧清兒。
那女子會裝無辜、裝可憐,還能反敗為勝。
宋側妃和謝側妃兩人算計她,反過來被她倒咬一口,果然是個了不得的。不愧是南齊皇室出身,手段高陰。
她不是太後的情敵,太後覺得她可怕、難纏,卻不會主動去對付她。
顧美人應該是太子那些姬妾的麻煩。
她們搞不定那個顧美人,就活該被她玩死。
太後隻是氣宋湲無能。
宋湲是定遠侯府精心培養的,卻在南齊公主麵前,如此不堪一擊。
平時瞧著她,還是挺機靈的。
“哀家先前就告訴過你,事情要分輕重。你最重要的,是誕下太孫,以及提防其他妃子懷孕。
你的兒子是太子長子,將來就有潑天的富貴。其他的,都是虛假的。你有了皇太孫傍身,哀家與定遠侯府,將來就可以為你的後位爭一爭。”太後又道。
宋湲的頭更低了。
“你到底可有將哀家的話,放在心上?四年了!你四年都無所出,你祖父都快要對你失望了。”太後繼續道。
宋湲渾身一顫。
她往前爬行了幾步,跪在了太後腳邊。
她哭得梨花帶雨:“姑祖母,不是我不爭氣,是……”
她狠狠咬了下舌尖。
她不想說的。
一旦她說了,她可能會徹底失去太子的歡心,將來更慘。
但她聽說,祖父對她失望了,可能會送其他姊妹到東宮,她害怕了。
她既不能沒有太子的歡心,也不能失去娘家的支持。
宮妃的地位,一來是皇帝恩寵,二來就是娘家勢力。
她任何一方都不想得罪。
可她不說,太後和祖父隻會怪她無能。
“姑祖母,殿下他……”宋湲狠狠掐了下自己的掌心,終於把最不堪的話,說了出來,“殿下他從未寵幸過我。”
“什麽?”太後整個人一愣。
宋湲抬眸,眼淚落得更甚:“不僅僅是我,整個東宮的女眷,殿下一人也不曾臨幸過。”
“可……”太後臉色驟變,“可太監都有記載,甚至你們全部有落紅。”
宋湲哭得更傷心:“東宮的所有人,第一次被太子招臨時,太子都會讓秦嬤嬤檢查是否完璧。
那老貨手狠心黑,用那麽長的玉杵……所有人的落紅,都是這麽來的,根本不是太子寵幸而落。”
太後的神色冰冷。
“太子,他想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