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琳琳!”陸佳突然很認真的看著秦琳,一臉的感激。
秦琳有些不適應這個,皺眉道:“得了吧,咱倆誰跟誰啊,用得著這麽客氣嗎?”
陸佳還沒說話,突然有人敲門。
頓時,三人都警惕起來。
“不會是兵哥哥吧?”夏雨有些擔心的道。
秦琳也有些別扭,沒說話。
陸佳的臉色都變了。
好不容易才忽悠過去,可不能再被識破啊!
夏雨補刀:“他肯定反應過來了,不會是識破我們的計策了吧?”
陸佳的臉色更加難看。
“鎮定!”
秦琳沉聲道:“小雨,你去開門,陸佳,你坐下,我假裝在安慰你,要冷靜,千萬要冷靜。”
陸佳坐了下來,揉了揉眼睛,眼圈原本就是紅的,雖然現在擠不出眼淚,但看起來也很可憐,秦琳馬上皺起眉頭,一臉的同情。
各就各位。
這段時間演過戲,三人在表演方麵,進步神速,很快就入戲了。
吸了一口氣,夏雨也做出擔心的表情,打開了房門。
結果,來的卻不是趙兵,而是雨汐。
“怎麽是你?”陸佳一下子站了起來。
雨汐一怔,笑道:“我來看看你們,聽到你們在喊加油,你們在做什麽呢?”
三人鬆了一口氣。
秦琳很禮貌和熱情的招呼雨汐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沒什麽,沒什麽。”
“琳琳,你沒事吧?”雨汐問。
秦琳臉色一紅,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的事情,瞞不過雨汐的眼睛,但這種事情,她怎麽可能承認,一臉茫然的看著雨汐,她問:“什麽事?”
“啊?”
雨汐沒想到秦琳會這樣的反應,但她反應得快,馬上又接口道:“你不是前幾天在醫院輸液嘛,這幾天都恢複過來了吧?”
這話接得不算太好。
秦琳當然不會深究,兩人客套了幾句,雨汐便告辭離開。
夏雨的表情突然變得很深沉,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小雨,怎麽了?”秦琳關心的問。
夏雨可是很少有這樣的表情啊,難道她有什麽事?
“我現在好矛盾。”
看了兩位妹妹一眼,夏雨一臉的糾結:“我原來很喜歡雨汐姐的,可她現在我們男人搞在一起,關係不清不楚,我就很討厭了,但她又救了兵哥哥一命,我又得感激她,她還差點死了,我又得同情她,所以,我現在的心情真的好矛盾和複雜!”
其實她的表情真的很可愛,很好笑。
兩女卻沒有笑她,因為她們發現,夏雨現在糾結的,也正是她們所想。
是啊,對雨汐,該如何以待呢?
……
趙兵造訪刑警隊,同意了陳程的處理方式。
這讓陳程鬆了一口氣。
既然審訊已經不會有結果,他索性放棄了再繼續審訊。
連續一個星期的審訊,他累了,他手下的人也都累了。
入夜,刑警隊除了監控室執班的兩位刑警,便隻有大門口的兩名保安。
半夜三點,一道黑影出現在刑警隊的大門口。
來人全身上下都籠罩在黑布之中,除了身高,幾乎讓人看不到任何的身體特征。
黑影沒有驚動任何人,便從門口一掠而過。
兩名保安坐在保安室內,一人睡得深沉,另外一人在玩著手機,似乎打到了關鍵處,激動的神叨叨。
大門輕鬆打開,黑影穿門而入,很快就進入了監控室。
監控室裏的兩名刑警倒是沒睡覺,還在聊著天,但明顯已經精神不佳,不停的打著嗬欠。
黑影進入的時候,因為職業的關係,他們還是很快就發現了,立即,兩人站了起來,開始拔槍。
但黑影沒有給他們拔槍的機會,身體如一道殘影,瞬間就來到兩人麵前,接著,兩人被手刀擊暈,軟癱在地。
監控被關閉。
而此時,被關在審訊室的馮洋,還睡得跟死豬一般,這幾天的審訊,已經讓他筋疲力盡,就算是被人裝進了麻袋,他依然沒醒。
不過,為了保險起鑒,黑影還是在他的脖子上來了一記手刀。
刑警隊的外麵,一輛出租車停在門口,街上行人絕跡。
……
一個小時之後,黑影出現在郊外的一座孤峰峰頂。
此時一身黑衣的趙兵將後備箱中的麻袋擰出來,將馮洋從袋子裏扔出來。
天有些黑,但他的視力卻很好。
很快,峰頂燒起了一堆火。
被曠泉水淋醒的馮洋,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半天才回過神來,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之後,他看著趙兵,有些嘲諷的道:“看來,我料想得不錯,你果然不會就此罷休,但我很費解,你為什麽不在刑警隊把我殺了,反而要帶我來這裏?你知道,就算你問得再多,也不會有結果的,我什麽也不會說的。”
趙兵抽了一根煙,蹲在馮洋的身邊,拾一根燃著的柴火,把煙點上。
他直起身,狠狠的抽了一口,燃著的樹枝落下,正好掉在馮洋的頭上。
哧哧!
馮洋的一頭卷發立即著火。
幾乎是本能的反應,馮洋手忙腳亂的把腦袋上的火光弄滅,一股焦味,卻很明顯,頭發太過幹燥,幾乎轉眼間就燃了三分之一,青煙直冒,他的樣子十分的狼狽。
“你不覺得很幼稚嗎?”馮洋嘲諷之色更重。
趙兵嘴裏叨著煙,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馮洋。
這樣直勾勾的眼神,讓馮洋有些害怕,他終於有些動搖了,臉色漸漸變了,眼神中有一抹恐懼,估計是想到某件邪惡的事情,他的臉色大變,驚恐的道:“你究竟想做什麽?有種就殺了我!”
“放心,我對你的身體沒有興趣,可惜,早知道我該讓莫小天來的,他對於審訊更有經驗,而且他對男人的身體,也很有興趣。”
趙兵接著又問:“你真的什麽也不準備說?”
馮洋立即搖頭:“對,我什麽也不會說的。”
“很好。”
趙兵點點頭,又問:“那你知道,我會怎麽樣收拾你嗎?”
“折磨我是嗎?”馮洋硬著頭皮道:“我連死都不怕,更何況折磨?你盡可以試試,看看我的骨頭夠不夠硬!”
趙兵笑了起來,眼神中閃過一絲暴虐。
“好,那我就試試!”
說完,趙兵把手頭上的煙屁股彈飛到崖下,然後他狠狠的一腳踹了過去。
馮洋本能的想躲,可哪裏躲得開,左腿膝蓋被直接踩碎。
啊!
一聲慘叫,卻嘎然而止。
死死的瞪著趙兵,馮洋咬牙切齒,不願意再慘叫出聲,他的額頭汗如雨下,在紅光的映襯下,他的臉色扭曲可怕到極點。
“還有什麽招式,使出來吧,大不了一死。”馮洋稍息片刻,居然還放出了狠話。
“對,你越硬,我越有興趣,這才有意思。”趙兵笑得更開心了。
接著,趙兵開始折斷馮洋的手腳。
他的動作很緩慢,卻又很野蠻和殘忍,馮洋試圖掙紮,最終卻還是枉然。
而動作越慢,對馮洋的刺激也就越強烈。
他真正感覺到生不如死。
那種徹骨的劇痛,讓他幾次暈死過去,但趙兵卻不會讓他暈過去,總是在關鍵的時候,又把他弄醒。
到了最後,他身上的骨頭都被折散架了,卻依然好端端的活著。
折磨人,絕對是一個技術活。
軍團有許多這類高手,趙兵不是其中最出色的,但也絕不是最差的,他對力量的掌控,更是別人所不能比擬的,而且不要忘了,他還懂醫術,對人體的構造比普通人更加清楚。
這也是馮洋全身骨頭碎了大半,卻依然沒有死去的原因。
趙兵的手法很講究,隻弄斷骨頭,卻不傷及對方的神經,也不放對方的血,這樣,馮洋死不了,卻是活受罪,真正生不如死。
那種痛苦,比平時似乎更加的敏感。
他的身體在抽搐,臉色已經徹底蒼白,汗水打濕了他的衣服,一顆一顆的從額頭往下滑落。
馮洋已經開始後悔,早知道,先前趁著自己還能動,就該絕然的跳崖自盡,至少不用受這麽多的痛楚。
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他已經說不出話來,雖然還在慘嚎。
“叫吧,大聲的叫,不過我估計你的分貝還是太小了一點,想要驚動別人,根本就不可能,最近的人家,離這裏還有十幾公裏,而且這裏是峰頂,你沒有看到周圍有雲霧嗎,它們也可以隔絕一些聲音。”
趙兵好整以暇的笑道。
馮洋立即不再哀嚎。
因為那注定沒有意義。
趙兵沒有再繼續,而是重新點上一根煙,蹲在一邊,欣賞馮洋現在的痛苦表情。
“是不是很痛,是不是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如果是,那就對了,這就是我要的效果。”
趙兵接著問:“那麽現在,你想要說些什麽了嗎?”
“不說!”
馮洋依然嘴硬:“反正我也會死的,你想我當個懦夫嗎?那我現在所受的痛楚,豈不是白受了?更何況我現在全身骨頭盡碎,活著也沒有意義,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本讓我說?我現在沒有任何的奢求,我沒有想法,憑什麽要告訴你?”
他居然還笑了起來,當然,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我知道你不怕死,而我也沒有準備給你活下去的機會,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訴你,我一會兒要殺了你。”
趙兵的話讓馮洋一愣,心底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他開始絕望,這也讓他更加強硬。
他也笑了起來,笑得格外的慘烈。
趙兵很有耐心,隻是看著馮洋,任由他在那裏笑。
“笑吧,我知道,你現在心裏其實很不好過,需要發泄一下情緒,我理解,沒有人真正不怕死,我都如此,又何況是你,得到這樣的答案,是不是很意外,最後一絲希望破滅的滋味不好受吧?”
馮洋的笑聲嘎然而止,咬牙切齒的看著趙兵,他冷聲道:“沒錯,你的確對人性很了解,可那又怎麽樣呢,我反正都要死,為什麽要向你屈服?你這個笨蛋,連最後一絲機會都失去了,還想從我嘴裏得到什麽,你說你是不是笨蛋?你就是天底下最最弱智的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