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更驚奇的是令狐誌峻,這陰陽八卦大陣今日何以會變得如此凶悍,仿佛是一隻遠古巨獸正張開著血盆大嘴,欲吞盡天下一切。他正想著這能施展萬年冰毒的精靈以及那凡人小子和令狐達、南宮慕在此凶陣中焉有命活。突然,他發現那張著的血盆大口正氣勢洶洶地向著他們令狐家族一幹人等咬來。
片刻後,那血盆大口所過之處隻留下森森的白骨,家族上百人等隻剩下一些境界在化神以上的子弟,其他的都已成為地上的白骨。
“老祖,不對也,這大陣居然像一隻凶獸一樣不分敵我見人就吞呀。”南宮逸達邊上的那人驚恐地說道。
“當心。”南宮逸達忽然驚叫起來,卻是見那血盆大口正向他們南宮家族人群撲來。不久,在地上同樣留下了遍地的白骨。
“主人,你真是厲害,這招就叫以其之矛攻其之盾。”冰兒興奮地說道,“我們推著此陣,去把那老祖滅了。”
“冰兒,你沒注意嗎?死的隻是些虛空初期以下的人,那些高階修士卻是無虞。”憐生說道,“關鍵在於此陣我們也隻是借他人之力,要真正發揮作用必得我們有八人分別主持八個陣門。但,如此也已足夠了,不但殺傷了他們的有生力量,更主要的震懾了他們囂張的氣焰。”
“那,主人你說,接下來應該怎麽做呢?”冰兒問道,令狐達和南宮慕也看著他。
“各個擊破,先用此陣將南宮家族造成重創,然後再對付令狐家族。”憐生說道。
在南宮逸達的驚叫聲中,那血盆大口又回過頭來,緊緊地盯著南宮逸達等人。
憐生猛然又是一刀割向腿部,將墨綠色的鮮血灑入死門。而南宮逸達等人隻感到一片綠色彌漫,仿佛置身於廣袤無邊的草原之中。隨之,那草原上炸起綠色的驚雷,緊接著下起墨綠色的暴雨,而暴雨中又夾雜著墨綠色的刀劍。
“快撤,這是上古的滅劫血陣。”南宮逸達畢竟見多識廣,驚恐地叫起來,率先向遠處逃去。然而,能像他這樣識貨又逃得快的人不多。南宮逸達回過頭來,發現自己帶來的百十多子弟,現在隻剩四五人而已。
“老祖,我們怎麽辦?”一直緊跟在南宮逸達身邊的那個大乘中期的子弟問道。
“還怎麽辦?快回家族,做好準備,防止那凡人小子攜陣前來。”南宮逸達說道。他至此還始終認為憐生隻是懂得上古陣法而已。
見南宮家族在那大陣下潰不成軍,令狐誌峻既驚又喜。驚的是這大陣怎麽無緣無故如此厲害,而且又不分敵我;喜的是那數千年來明爭暗鬥的南宮家族铩羽而歸,如果今日能拿下這精靈和那小子,獲得家族破解之法,以後這南宮家族,甚至周邊其他強盛的家族還不都俯首聽命於令狐家族了。
那令狐誌峻正打著如意小算盤,忽然見南宮家族在那狂暴的大陣下潰不成軍、四散逃竄。卻見那血盆大口又掉轉方向,一路竟向著他而來,所過之處風聲鶴唳、慘不忍睹。
“快!讓他們墜入銳金之窟。”令狐誌峻惡狠狠地叫道,“讓洪荒金獸收拾他們。”
“啊,銳金之窟?”曹可鑒等人驚呼起來。
這銳金之窟是令狐家族的禁地,裏麵關著一隻洪荒金獸。也是當年令狐家族始祖發現後,又控製不了,後來就拚著耗盡畢生修為將其關在一個窟窿之中,希望後代子孫能習得無上法訣後將其控製為家族所用。然而,數千年過去,一代一代的老祖族長並沒有發揚光大家族,卻是讓家族日見式微。這數千年過去,居然沒有一人將令狐羅煞指修煉到九層極致,也沒一人飛升到神界。如果能將這令狐羅煞指修煉到第九層極致,那就可以將那羅煞指化成無形羅網控製那洪荒金獸了。
這銳金之窟,乃天然形成的一個溶洞,四周堅如玉石,隻有一個數尺見方的洞口。裏麵那洪荒金獸其利不摧、無所不克。其全身皆為神鐵,且息即生。故每年冬至之夜在其冬眠歇息時,令狐家族內門子弟就會打開溶洞洞口,讓那洪荒金獸息而生,將身體長到洞口之外,然後就用家族神器割取金獸身上之神鐵,這就是製作“斬心釘”的‘死長神鐵’。
而此洞穴,也是令狐家族懲罰家族重犯的最恐怖的所在。不管你境界如何高絕,隻要投入此洞,頃刻之間,就會被那洪荒金獸切割成微粒狀,然後被其吸收,那死狀慘不忍睹,就連那元神也隨之切割吸收。這數千年來,被投入洞窟的數人都是大乘期高手,都是叛逆之徒。然而,在洪荒金獸麵前瞬間便被切割吸收,那死前的慘呼令活著的人都常常做惡夢。
所以,曹可鑒聽得令狐誌峻老祖說讓他們墜入銳金之窟,禁不住問道。
“快,閃過一邊,老祖我啟動銳金之窟。”令狐誌峻厲聲喝道。
“公子,我出去阻擋一會,他快想法逃跑吧,如果墜入這銳金之窟,隻有死路一條。”令狐達挺身而出說道。
“令狐兄,這銳金之窟內被你們始祖困著的是洪荒金獸嗎?”冰兒問道。
“是呀,當年始祖在此地發現此金獸,可又控製不了它,故辟此洞穴將它困住,我們令狐家族也從雁蕩山搬遷至此。目的是看守此獸,希望家族有人能悟得無上法訣將那洪荒金獸控製。”令狐達解釋道,“然而數千年過去,始終沒有人悟得上層法訣,因此令狐羅煞神指始終沒人修煉至九層。從而導致此獸一直關在銳金之窟中。”
“冰兒,火克金嗎?”憐生突然問道。
“是呀,主人,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冰兒興奮地說道。
“好,你看好令狐兄和南宮姑娘,看我如何製服這洪荒金獸。”憐生豪氣萬丈地說道。
“主人小心,不知這洪荒金獸是否也和火獸一樣未開智呢?”憐生輕輕地說道。
“開智了不是更好嗎?能夠心意相通呢?”憐生不解地說道。
“如果開智了,它就有思想了,就很難降服了呀?”冰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