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個熊啊,當了這麽多年的警察,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罪犯,怎麽還威脅起他來了?
若是換了其它人,李所長肯定要翻臉,非要和對方鬥鬥不可,但馬六來曆不凡,他真沒那個膽子。
“好了,你的案子正在研究,我也不瞞你,現在是由我的領導在接手,該怎麽處置,我根本就說不上話,你等信吧!”李所長說完,便要離開。
結果他才走到門口,馬六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那些事情我不管,我的底線就是五點,你們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
李所長陰沉著臉,頭也不回的離開。
“看管好他。”
關照一位警員在房間外麵執勤,李所長趕緊回辦公室找陳憲。
陳憲已經打完電話,上麵很重視這個情況,已經派人過來。
“怎麽樣?”陳局長問。
李所長把馬六的話複述了一遍,垂頭喪氣的道:“當了這麽多年的警察,我還從來沒有被人威脅過,真是鬱悶死了。”
“忍忍吧,別說你,估計就算我去了,他也會這麽說,一切等國安局的人來了再說。”陳憲道。
兩人坐了沒多久,小吳突然敲門進來報告:“陳局,李所,外麵有人要找你們!”
“什麽人?”李所長沒有反應過來。
“一個賣菜的。”小吳道。
李所長擺擺手:“有什麽事情,你們接待一下不就行了,我們現在很忙,沒空去見他,讓他改天再來也行!”
現在他腦袋都大了,哪有心情見什麽菜農。
小吳答應一聲,正要離開,陳局長卻道:“等等,你把人帶進來吧!”
李所長一怔。
“他可能就是我們要等的人。”陳局長點點頭。
他在國安局呆過,自然知道國安局的成員在地方上,明麵上都有另外的身份,比如菜農啊,小賣部老板啊,賣燒烤的啊……
很快,菜農就被帶了進來。
來者四旬左右,戴一頂綿帽,一臉的滄桑,穿得很破舊,怎麽看都像菜農。
李所長看著眼前的人,疑惑的問:“你找我們?”
“我找陳局。”
來人脫了帽子,根本就沒鳥李所長,而是直接坐到陳局的對麵,對李所長道:“好了,這裏沒你什麽事了,你先回避一下。”
李所長看著對方,怎麽也無法把這與國安局的成員聯係起來。
這不就一菜農嗎,怎麽還這麽大派頭了?
不過,他看陳局長的表情就知道,來人肯定真的是國安局成員,陳局長朝他揮揮手,他很識趣,乖乖的退了出去。
菜農笑道:“陳老,你還認得我嗎?”。
陳局長一怔,看著眼前的中年人,道:“好像有點麵熟。”
“我以前培訓的時候,你還給我上過課的。”中年人笑道。
陳局長有些苦澀的笑了起來。
當初,他是別人的教官,現在,就算他是公安局長,可對方來自國安局,說句不好聽的話,根本就不用把他放在眼裏。
國安局的成員,擁有許多特權,這不是地方官員所能比擬的。
“我叫張波,是第四期的學員,你不記得我也正常,好了,我也不扯這些沒用的,我還是想聽聽情況吧。”張波正色道。
陳局長不敢托大,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最後又把網上搜到的資料遞了過去。
張波看了半響,神色也有些凝重。
“陳局的意思,該如何處置?”張波問。
陳局長有些不爽。
你現在代表的是國安局,來這裏也不是和我商量的,就是來宣布處理辦法的,現在又來問我,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一切聽國安局的。”陳局長有些不高興的道。
張波一怔,估計看出陳老不高興了,語氣緩和了一些,道:“好吧,既然這樣,我就直說了,上麵的意思,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們目前在華夏國,並沒有興風作浪,更沒有破壞安全穩定的社會環境,所以,我們也沒有必要去對付他們。”
“我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他現在是在挑釁我們啊,他說了,五點之前必須放人,否則他就自己離開。”陳局長心中有點不高興,自然就和張波對著幹。
張波皺眉道:“上麵給我的意思,就是放了他,如果陳老覺得有更好的處理方式,我也不反對,但同樣也不支持,我來這裏,其實就是把上麵的意思告訴你,並不是來和你商量的,但我保留我的意見,若是有什麽嚴重的後果,可能陳老你得一力承擔了。”
陳局長沉默,臉色陰沉,但過了一會兒,卻突然笑了起來,道:“好吧,一切按你們說的辦,我這就去放了他。”
“這是我的電話,如果陳局長下回有事,可以直接聯係我,人是可以放,但必須要暗中派人盯著他,畢竟,他還是很危險的。”張波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紙條,遞給陳局長。
“他可是說了,如果醫院救不活他朋友,會殺了吳院長一家陪葬,到時候如果出了這樣的事情,可不能把責任給我推在頭上。”陳局長提醒道。
張波一怔,道:“到時候如果他朋友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國安局會第一時間控製他,和他談談,我們也有我們的底線,你放心吧,我會盡快向總部調派人手過來。”
兩人商議了一陣,張波離開。
李所長進來,趕緊問:“陳局,怎麽說?”
陳局長站起來,準備離開,悶聲道:“放人!”
“真放了?”李所長心情有些複雜。
這放人,就是把諾大的功勞給放棄了,可他又不敢真的辦了馬六,所以他的心情就很糾結。
“真放。”陳局長頭也不回的離開。
馬六的事情,就這麽完結,他被放了出來。
來到醫院,馬六先去了重症監護室,裏麵一個醫生也沒有,他心中有些焦急,立即重新回到五樓,來到吳昊的辦公室。
正好,吳昊叫來的一群專家都在這裏,包括那位成都來的女醫生,大家還在開會。
“一定要想盡千方百計救活她啊,算我求求大家了!”吳昊很苦惱。
他剛剛接到陳局長的電話,對方讓他一定要盡全力救治洛冰,然後陳局長也沒有過多的透露什麽。
不需要透露,他已經明白。
這次無意間惹上了大麻煩。
他就有些鬱悶,當初要生孩子,你可以去二院啊,幹嘛非要來這裏,婦幼保健院也可以啊,人家接生更專業。
現在好了,不管他願不願意,自己是惹上麻煩了。
“吳院長,不是我們不幫忙,實在是病人的體質很弱,身體本來就得了絕症,我們隻能盡力而為!”
一位專家不高興的道。
馬六突然推開門走了進去,吳昊一看到他,頓時嚇得一哆嗦,差點從椅子上跌落在地。
“你不是――”吳昊話都說不利索了。
“我又出來了。”馬六皺眉道:“我先前說的話,依然算數,你最好把她治好,否則――哼!”
馬六說完,轉身便走。
一群醫生麵麵相覷,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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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宮門前,趙兵帶著梅麗東莎,有些遲疑。
“為什麽非要來故宮?”
不知道為什麽,趙兵對閻王,一直都有些敬畏。
閻王是他的老師,教過他武功,這位老人,曾經因為趙兵,殺到龍魂總部,與龍王胡長風一番大戰,最終受了極重的內傷。
這些年,他一直在這裏靜養,恢複了多少,趙兵不清楚。
但他總覺得有些對不住閻王,總覺得對方對他太好。
正是這個原因,讓他不敢來見老師。
他這些年,似乎沒有取得什麽成功,有些羞於見到老師。
老師對他,可是寄予厚望。
梅麗東莎笑道:“今天是情人節,你說了要陪我的,我要去哪裏,你說都會陪我的。”
“燕京這麽多地方可以玩,你幹嘛非要來這裏。”趙兵苦笑道:“再說,故宮準備要修繕,已經有段時間不對外開放了。”
“我們不走正門。”梅麗東莎自作主張。
這高高的圍牆,自然攔不住她。
趙兵嚇了一跳:“你想死啊?可別拖我陪葬,我老師在這裏守門,你要敢爬牆,一定會死得很慘。”
“好吧,我正好想見見你老師。”梅麗東莎道。
今天是二月十四,西方的情人節。
不過,華夏國近些近無論什麽都已經和西方接軌,所以國內過這個節日的年輕人很多,趙兵就是其中之一。
帶著梅麗東莎,趙兵敲開了正門。
開門的正是閻王。
看到趙兵,閻王一愣,不過他沒有說什麽,而是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拿著茶壺往嘴裏倒了一口。
“老師!”
趙兵很恭敬的朝老人一拜。
一邊的梅麗東莎表情有些不自在,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看到閻王的時候,竟然也會畏懼。
而且那種畏懼發自內心深處,閻王的眼神隻在她臉上停頓了半秒,便像是已經看透了她的內心,這讓她很緊張不安。
她也學著趙兵,向老人一拜。
閻王沒有理會梅麗東莎,問趙兵:“回春丹你已經拿到了吧?”
趙兵點頭道:“拿到了。”
“既然你已經拿到了,我也不說什麽,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這丹藥很金貴,這個世界上,再沒有第二顆,而且以後也不可能會有了,為了這丹藥,你父親付出了很多,你也一樣會付出很多,要慎用啊!”
趙兵一怔:“父親他――”
“他沒有告訴你什麽?”閻王也是一怔。
趙兵苦笑道:“他說,以後才慢慢告訴我,說是時機未到。”
“時機是還沒到,但也快了,你早晚會知道一切的,我也不能告訴你,你今天來這裏,不會是來看我這個老頭子吧?”閻王轉移話題。
趙兵變戲法一般,從懷裏摸出一罐茶葉,放在桌上,笑道:“老師,這是我托人從福建帶來的,不是極品大紅袍,但也不會太差。”
“什麽茶葉,在我這裏都一樣,不過你有這份心,我就收下了。”閻王點點頭。
“我想帶朋友一起來故宮轉轉。”趙兵有些心虛的道。
閻王看了梅麗東莎一眼,問:“你就是美女蛇的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