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對國內市場估計不足,不過問題不大,現在一切還在我的計劃之中,隻是ak的動作越來越大,他們似乎有一位很厲害的操盤手,在股市,我們差點吃了虧,不過還好,後來我還是讓他受到了教訓,有過一些磨擦,但雙方都還是很收斂的,因為最近的事情很多,我也不想節外生枝,所以並沒有發生大的衝突,但我想來,以後我們早晚會發生更激烈的衝突。”
趙兵點點頭:“這個ak這次進入華夏市場,明顯是有不小的野心,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他們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大計劃,但我相信你,既然當初能把他們打敗,再來一次,他們依然不會是你的對手。”
“我盡量。”韓雪依然那麽低調,沒有把話說得太死,但她的神情卻是信心十足。
趙兵不再問生意上的事情,而是問道:“我讓你調查的東西呢,有結果了嗎?”
韓雪皺起眉頭,道:“還沒有。”
趙兵有些失望,他對韓雪可是抱了很大的希望,因為在他看來,隻要韓雪出馬,就沒有查不出來的東西。
如此看來,這個紅魔果真是很神秘。
“我已經進了至少二十多個國家的機密電腦,可依然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韓雪見趙兵的眼神透著失望,又道:“事實上,也查到不少紅魔的事情,可惜這些線索,並不足以讓我們找出他們,我懷疑,這個組織具有最古老的傳承,而且,十有八-九,他們接生意或是做什麽事情,都並不經過電腦網絡,他們應該有一套完善的管理製度。”
“想來也應該是這樣,否則各國為什麽都找不到他們?”趙兵歎道:“而且,就算這個組織的名字,我們現在也不能完全確定,因為紅魔的確是最神秘的組織,可我們這些年,從來沒有與他們打過交道,也沒有聽到過任何他們的消息。”
韓雪點頭,道:“另外跟據沈梅提供的線索,找到了類似島嶼就有一千多個,分布在全球各大海域,如果要一一登島,估計花費的時間和精力會很多,更何況,這其中部分島嶼歸屬的那些國家,與我們的關係很緊張,如果我們冒然登陸,會不會激起這些國家的反感,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這也不好說。”
趙兵想了想,神色變得堅毅起來,道:“事關我兄弟的生死,我這條命都是他換來的,我不能放棄,實在不行,就用笨辦法,一個島一個島的找,總有一天能找到,至於衝突和矛盾,真來了,我一個人接著就是了!”
“我已經給梅麗東莎去電,她已經安排人在逐一排查,隻是這個時間不知道要多久,你要有點耐心。”
趙兵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
丁伯年走進熟悉的包廂,餘爺依然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裏,態度不鹹不淡,一位旗袍女子正蹲在他身前沏茶,頗有些江南水鄉的味道。
看到丁伯年進來,餘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嘲諷,他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情緒,又或許是不怕丁伯年看到他眼神中的得意。
沒有招呼丁伯年坐,他嘴裏抽著雪茄,在這種環境之下,煙霧繚繞,很是格格不入。
餘爺自己不在乎這一點,他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個真正的文化人,自然無所謂底蘊,身處黑道,貴為魁首,他裏裏外外都是梟雄,與文化不沾邊。
因為缺少這種文化人的底蘊和氣質,他才追求這樣的生活。
丁伯年心中有些怨氣,眉頭微微皺了皺,忽然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記仇。
事情已經過去許久,他才約餘爺出來,對方既然答應相見,在丁伯年看來,這便是要冰釋前嫌的信號,可到了這裏他才發現,時機並沒有特別成熟。
但既然都來了,丁伯年也隻能坐下,自己端起一杯茶,輕輕的啜了一口,輕笑道:“好茶!”
餘爺視線依然停留在女子的胸前,有些肆無忌憚,並沒有轉過頭看向丁伯年,更沒有搭話。
這就是他的態度。
既然你要找上門來認錯,那就得有一個認錯的態度和覺悟,受點冷落也是必然的。
餘爺老奸巨滑,看似粗曠,城府卻是極深,他現在之所以用這種態度來對待丁伯年,肯定有他的道理。
丁伯年也很有耐心,一直安心的品茶,直到半個小時過去,依然沒有談到正題上。
有這女子在這裏,的確是不適合談生意上的事情。
餘爺更有耐心,但沒有耐心的是他的保鏢。
一位黑衣男子進來,在他耳朵邊嘀咕了一句,餘爺點點頭,道:“備車,在外麵等我。”
說完,餘爺揮揮手,那女子如蒙大赦,立即退了出去。
包廂中,再沒有別人,餘爺站起身來,拿起放在一邊的龍頭拐杖,便欲離開。
“餘爺有事要走?”丁伯年再也坐不住了,問道。
點點頭,餘爺道:“你有事?”
“有點事。”丁伯年訕訕一笑。
餘爺笑了笑,那笑容有幾分得意,道:“我以為你能一直等下去,原來你的耐心也不過如此,好吧,你有兩分鍾的說話時間。”
丁伯年一怔,苦笑起來,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好吧,餘爺,咱們明人麵前不打暗語,我來的目的,想來你應該知道,我們這樣一直鬥下去,其實最終損失的是我們雙方,何不冰釋前嫌,我們之間合作,則雙方共贏,這樣鬧下去也不是辦法,你說是吧?至少,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不是嗎?”
餘爺笑容不變:“你說完了?”
丁伯年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有些不知所措。
“你的態度呢?”餘爺道:“我要的是態度。”
丁伯年咬牙道:“餘爺請說,如果我能拿得出來的,我們都可以商量。”
商人逐利,丁伯年很清楚這一點,眼前的餘爺,一直就是一條喂不飽的餓狼,他來之前就想過,餘爺會趁機敲他一筆,因此他才故意拖這麽久,他得讓對方知道,這件事情的利弊之處,正如他所說的那樣,要是一直這麽僵持下去,雙方都有損失。
可餘爺的本性,他也清楚,貪婪無比,自己主動找上門來,肯定是要付出點代價,為此,丁伯年也有準備。
但他想得很清楚,經過一段時間的僵持,餘爺的氣估計也消了大半,再說那幾個億,在他身上也不可能榨出來,想來餘爺更在乎的應該是麵子。
你要麵子,那我就給你麵子!
賠給你一些錢,也不是不可以。
餘爺看著丁伯年,笑道:“這需要我說嗎?你自己說呢?”
從口袋裏摸出一隻純金懷表,餘爺看了看,道:“你還有一分鍾時間。”
丁伯年的臉色有些複雜,一咬牙,從懷裏摸出一張支票,雙手遞給餘爺,有些肉痛的道:“餘爺,這是我的一點小意思,請餘爺高抬貴手。”
餘爺哈哈一陣大笑,丁伯年的態度,他很滿意,他的確是個好麵子的人,上次丁伯年與他發生爭執,邊讓他這段時間想想就覺得生氣。
什麽時候,連丁伯年這種人都敢和自己吵起來了,這還得了?
見餘爺笑了起來,丁伯年雖然覺得屈辱,但也鬆了一口氣。
不到萬不得己,他可不願和青幫撕破了臉皮,現在陸庭山才是他的肉中釘喉中刺。
餘爺接過支票看了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但表情卻變得很震驚和訝異,更是有濃濃的羞辱,他把支票當著丁伯年的麵,幾下就撕成了碎紙片。
丁餘年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把紙屑往地上一扔,餘爺冷笑道:“你打發乞丐嗎?五百萬就把我給打發了?”
丁伯年氣得都快發抖了,盯著餘爺,緊緊的咬著下唇,道:“餘爺,依你看,要如何才肯罷休?”
餘爺走了幾步,卻突然又轉過頭,噗哧一聲,又走回來,拍了拍丁伯年的肩膀,笑道:“丁老弟,咱們也算是朋友了,剛才和你開玩笑呢,我一分錢都不要你的,我一句話,下麵的場子裏還是可以像以前一樣。”
“你的意思是?”丁伯年有些驚喜,可馬上又有些不解置疑。
他了解餘爺的為人,送到嘴裏的肥肉斷然不會吐出來,現在吐出來,一定是有更大的陰謀和胃口。
果然,餘爺的話,讓丁伯年差點直接崩潰。
“我要分三成利潤。”餘爺伸出三個指頭,盯著丁伯年的眼睛,慢聲道。
丁伯年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立馬叫道:“三成,你還不如殺了我!你這就是明搶,這樣不好吧?”
“我殺了你?”餘爺撇撇嘴:“這事一點也不難,可我殺你做什麽,都是生意人,咱們合夥求財,你剛才說得對,咱們要是繼續鬧下去,都會有損失,所以,我才改變了主意,我們可以和解,但我的利潤由原來的兩成,變三成,這是我唯一的要求,也是底線。”
丁伯年閉嘴不語,臉色變得鐵青。
正如他所說,丁伯年的胃口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