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聽到了吵鬧的聲音,錦瑟低頭望去,就在她所在的窗戶的底下,似乎是起了爭執,圍繞著一圈一圈的人。
“蘇師叔,你怎麽這般為難師侄,咱們可是一個宗派的啊!”阮黃羽慷概激昂,一副正氣淩然的模樣。
蘇妍麵帶微笑,眼中卻是隱隱約約的滾動著淚珠,“大大夥說說,我什麽時候為難她了,大路朝天,本就是各走一邊。如今你竟然硬生生的誣賴我,你這是何意。”
阮黃羽指了指旁邊的碎了一地的玉瓶,裏麵滾落出來的丹藥散落了一地,“難不成我會自己將自己辛辛苦苦煉製的,準備去賣的丹藥打碎?”
蘇妍越發的柔弱了,麵上楚楚可憐,“我確實是沒有碰到你啊,或許是你自己不小心啊,你怎麽能夠平白無故的誣賴我。”
錦瑟看著窗下,嘖嘖兩聲,果然有蘇妍的地方就會有紛爭!這個女人,著實是一個麻煩的起源啊。
隻是這個女人如今都已經是金丹修士了,怎麽還是這麽一番做派!實在是讓人心生不喜。
唐簡好奇,“你在看什麽?”
他便說道,邊湊過來,看著下麵亂糟糟的人群,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
小壯也屁顛屁顛的爬上了窗台,看著下方的場景,它嗅了嗅鼻子,似乎是聞到了什麽味道。
錦瑟搖搖頭,“不過是瘋狗和瘋狗亂咬罷了。”
小壯猛然之間轉頭,瞪著眼睛望著錦瑟。
錦瑟無奈的拍了拍它的頭,“你是狼,可不是什麽狗。”
小壯頓時嗚嗚了一聲,縮回了脖子,眼睛滴溜溜的下方,盯著那些丹藥不停的轉悠著眼睛。
下方仍舊是在繼續的爭執著。
忽然,一條黑色的身影,猛然之間從窗戶之上翻了出去,速度極快!
“小壯!”錦瑟驚呼一聲,怎麽就突然下去了。
地上的眾人也是驚呼一聲,看著地上莫名多出來的狗,而且還是一條非常醜的狗,不由的好奇的紛紛望去。
小壯在那散落了一地的丹藥之上,不停的走來走去,低著頭,似乎還時不時的用鼻子嗅著什麽一般。
阮黃羽驚慌失措,本來辛辛苦苦的煉製的丹就已經落了一地,如今反倒是便宜了一隻狗了!
蘇妍捂嘴偷笑,“阮師侄,看來你今天當真是氣運不好啊。”
阮黃羽的眸子越發的冷了,“哼!堂堂金丹修士,竟然玩這般心機,真是罔為一個真人!”
蘇妍聞言,心中也是頗不舒服,哼!阮黃羽,這還僅僅隻是一個開始!一個小小的開始呢。
錦瑟在樓下也焦急的看著下方,傳音給小壯,“怎麽回事?你怎麽對那些丹藥這麽好奇啊。”
小壯轉了又轉。
不過一會,奶聲奶氣的聲音六傳入進了錦瑟的識海之中,“這丹藥之上似乎是有很邪惡的力量,主人,我本人就是邪惡獸嘛。這種力量倒像是魔修身上的呢。”
錦瑟的臉拉長了,“那你跑下去幹嘛!”
奶聲奶氣的聲音又回道,“小爺對這種力量十分的好奇呢,不過,這踩丹藥也是十分的好玩!”
錦瑟眼尖的瞧見地上的小壯伸出前爪踩爆了幾粒丹藥。
小壯不停的踩著,似乎是玩的不亦樂乎。
阮黃羽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誰養的醜狗!怎麽這般搗亂!”
錦瑟張了張嘴,還沒有說話,就聽見一旁的唐簡輕聲說道,“還不回來!”
他話音一落,隻見那黑色的身影,飛速的翻上了樓。
速度極快,快的都沒有讓眾人反應過來。
唐簡繼續說道:“這位道友,愛寵不懂事,得罪了。”
阮黃羽在下方聽著,這話音落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聲音了,著實是更加的鬱悶了!這好不容易煉製的丹藥平白無故的撒出來不出,如今倒好,竟然被一條狗又給折騰了!
那男子話裏話外也沒有說過賠償的事情,但是這本來就是灑落了的丹藥,即便四阮黃羽想要賠償,也是說不出口。
蘇妍像是看笑話一般,在旁邊看著她。
周圍的修士對著阮黃羽指指點點,似乎是在討論著這個冤大頭。
樓上。
錦瑟拍了拍小壯,“你倒是挺聽話的,他一說回來,你就回來了?”
小壯歪著頭,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本著不能夠得罪主人,疑惑的說道:“主人的意思是讓我回去繼續踩?”
錦瑟扶額,真是一條蠢狗!“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你都不聽我話,怎麽這般聽從他呢。”
唐簡眼角微微一彎,“可是是小壯知道錦瑟會比較聽我的話吧。”
錦瑟:……你大爺!
小壯在兩人中間,疑惑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滿眼的疑惑。搖頭,人類的世界真複雜!
下方仍舊是亂糟糟的,阮黃羽最後氣憤而去。
倒是蘇妍望著周圍的眾修士,楚楚可憐道:“大夥都知道在靈宗的時候,阮師侄並不是很待見我,如今我成了她的師叔,想必她的心裏更是義憤難平吧。”
她這話裏畫外,分明就是說阮黃羽是因為嫉妒她的修為,所以才會自導自演了一場戲。
錦瑟在上方聽著這蘇妍把黑的說成是白的,不禁佩服!這蘇妍的演技果然是厲害。
眾人聽罷蘇妍這看似委屈的話,不由的紛紛議論。
“這蘇仙子可是金丹修士,這羽仙子怎麽這般模樣!虧我還當她是女神呢!”
“可不就是,羽仙子那一招萬丈水來可是十分的厲害呢!”
“是啊,羽仙子可是在抗潮的時候奪得了第一呢,不應該是這種人吧。”
蘇妍聽著周圍的議論聲,不由的緊緊的握緊了拳頭,萬丈水來!水晶球!她的元陰!
若不是因為失去了元陰,若不是之後在塵丹殿爆了出來,雲華怎麽會不待見她!這麽會!
錦瑟看著下方的事情,著實是覺得無聊,這事情倒還不如這盤子裏的食物讓她感興趣。
蘇妍這個人,嗯,有點倒胃口。
小壯已經穩穩當當的坐在了它的小凳子上,奶聲奶氣的說道,“我方才聞到的那一股邪惡的力量,似乎就是下方那個白衣服的女人的身上的感覺,那個人,感覺、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