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朗帝國位於出雲大陸的最東部,地處土地肥沃的湛藍平原,緊鄰一望無際的繆羅海,傳說在繆羅海的另一端便是眾神們生活的地方——伊甸。
優越的地理位置,重要的交通樞紐造就了斯朗帝國的強大。無論是在軍事、人文、經濟、神學等方麵斯朗帝國在整個出雲大陸都是首屈一指。
凡米爾城乃是斯朗帝國的最重要的經濟中心,沒有之一。這裏有整個出雲大陸最為廣袤的土地以及吞吐量最大的海港,往來凡米爾城的無一不是商人、修士、貴族以及尊貴的鬥者。
“美麗的若蘭小姐,你在我的心目中就像那夏日裏最為嬌豔的花朵,吐露芬芳的同時還如此的熱情如火。您站在我的麵前,我甚至都不敢用我肮髒的眼睛去多看您一眼,生怕玷汙了你的身體。請允許我視您為我心目中的神。”寬敞明亮的房間裏,一個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的青年男子對著身邊的女子大獻殷勤,那赤裸裸的話語讓人聽了都不自覺的臉紅心跳,隻是他一雙黑色的眼睛裏滿是綠光,恨不得將對麵的女人給生吞活剝了似的,隻不過這種目光他隱藏的很好,讓人看起來他就像是在真誠的讚美。
青年男子的對麵赫然是一位風華正茂的美女,白皙的皮膚猶如初生的嬰兒一般水嫩,波浪的棕色長發像是瀑布一樣隨意撒開,額頭前的劉海更是憑空增加了一絲嫵媚和動人,兩顆眸子猶如夏日裏最璀璨的晚星,精致漂亮的五官讓人一見之下便再忘不掉。複古紅和黑色相間的連衣裙又似晚裝,可愛之中略顯典雅高貴。不得不說這樣的美女即使是在整個出雲大陸也為數不多。
女子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動人心魄的微笑,“林濤男爵,您的嘴巴真的像是摸了蜜一樣,說的話總是那麽的動聽。不過,您今天將我約到這裏來究竟是什麽用意呢?”話語之中略微和男子拉開了些距離。
被稱之為林濤的俊俏男子微微一笑,“瞧君蘭您說的,我約您到這裏來不過是來品嚐一下我父親大人從遙遠的米西西裏帶來的漿果酒罷了。要知道這種美酒在我們斯朗帝國能喝到的機會實在是不多,先不說這裏距離斯朗帝國長途跋涉有著幾千公裏路程,再者矮人族的秘製釀酒術也是我們人類所不能比擬的。聽說這漿果酒男人喝的不過是味道罷了,而女人喝了之後卻可以養顏美容,讓皮膚更加的光澤細膩,所以今天我才將君蘭你約到這裏來品一品這漿果酒啊。”
君蘭挑了挑眉毛,顯然對林濤說的話有些動心,讓自己顯得更加美麗動人,是每一個女人的致命傷。“那可真是謝謝您了,林濤男爵。承蒙您的厚愛,竟然能與我一起分享這矮人族秘製的美酒。”
看著君蘭輕易就範,林濤眉宇之間一股得色,“這是哪裏話,能夠有幸請到整個凡米爾最漂亮的小姐來和我共飲一杯,這不得不說是我的福分,怕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羨慕我的際遇啊。”說著,林濤取出了隨身攜帶的一個青綠色酒壺,慢悠悠的向著兩個明亮的玻璃酒杯裏緩緩的倒滿了酒。
君蘭一臉的驚奇,饒有興趣的道:“嗯,這顏色倒真的是很像葡萄酒,不過它散發的香氣似乎要比我們這兒最好的葡糖酒都要濃鬱。”
微微的點了點頭,林濤左手端起了酒杯,極其紳士的半躬著身子,向著君蘭遞了過去,接著端起了屬於自己的那一杯。
“為了帝國的榮耀和你我幹杯!”
“為了帝國的榮耀和你我幹杯!”
“砰!”一聲清脆的玻璃杯敲打聲,酒已下肚。
君蘭原來那白皙的臉龐上抹上了淡淡的一層紅暈,眼神也顯得有些迷離,更加的動人心魄,憑空增添了一絲嫵媚,看的林濤是食指大動。“果然是好酒呢,無論葡萄酒還是烈酒都沒有這種濃鬱的香氣和入喉的味覺。隻是似乎這酒很烈,我僅僅是喝了一點點就感覺頭發暈。”下一刻,這位美麗的小姐已經趴倒在了桌子上,看樣子是醉了過去。
緩緩的從口中吐出了一口漿果酒,林濤一副大功告成的得意,“酒是好酒,也的確可以美容養顏,隻可惜這酒在矮人族還有一個名稱,叫做“七步”。要知道即便是矮人族裏最強的戰士喝了幾口下肚,也會不省人事,沒想到君蘭小姐您竟然敢一口喝下那麽多。”
林濤輕佻的吹起了口哨,曲子是那首風靡整個斯朗帝國,由著名的吟遊詩人比拉多所創的《吉爾賽的情人》。一把將昏睡在桌子上的君蘭攔腰抱起,向著臥室走去。
看著懷中的可人兒,一臉熟睡的安詳表情,林濤忍不住讚歎:“確實不愧是整個凡米爾城最為美麗的妞兒,怕是就連傳聞當中帝國皇室的玉菲公主都不見得有你這份嫵媚動人吧。可惜,今天之後你就將是我的女人。哈哈!”
輕輕的剝落眼前美女的連衣裙,林濤竟然感覺到自己的心髒跳動的有些快,莫名的笑了笑,自己閱花無數,竟然還會有這種感覺,實在是驚奇。
衣服每剝落一寸,似乎林濤的心就每跳快一分。眼睛那完美的胴/體雪白晶瑩,既不多也一分也不少一分,那聳起的高峰,那平坦的小腹……
林濤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複下來,嘴中喃喃的讚歎道:“真是絕色!”
就在林濤準備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一道肉眼看不見的白光從天空之上射來,瞬間便來到這凡米爾城,絲毫不曾停留的便衝進了這幢雙層的閣樓。
“啊!”正匍匐在美女肚皮上的林濤莫名的大吼了起來,忽然之間他感覺自己呼吸不過來,更加恐怖是他感覺到自己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忽而閃過一道光亮,緊接著他的意識慢慢的模糊了下去,身體抽動了兩下,便栽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也不知過了多久,似乎是漫長的一個春秋,又或者是幾十個甲子,總之具體的時間實在是記不住了。
林濤的雙眼微微的睜開,環顧了四周,有些驚奇的道:“這裏是哪裏,我記得我已經倒行真氣,爆體而亡了啊,怎麽還活著?莫不成這裏是那陰曹地府?古怪!”林濤搖了搖腦袋,感覺大腦一片空白,絲毫想不起自己究竟為何會來到此處。
不過下一刻,打死他他也不會相信這裏是陰曹地府了。很簡單的一個道理,你聽說過陰曹地府的亡靈厲鬼們誰的身邊還會躺著一個脫光了衣服的美女?
上輩子當了一輩子的道士,沒怎麽見過一絲不掛的女人的林濤瞬間呆滯了,臉色脹的通紅,一股原始的衝動瞬間勃發全身,不過下一刻他猶如被一桶涼水從頭澆下,全身冰涼,為什麽自己的老二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自己不舉了?
伴著這個疑問的還有太多的疑問。
這是哪裏?自己所控製的這具身體很明顯不是自己的,為什麽自己已經爆體而亡,卻又會以這種方式存活下來!眼前這個女人一頭金發,身材豐滿,根本就不是漢族子女。
太多的疑問縈繞在林濤的心頭,而人性的本能也不斷的促使著林濤去解開這些疑問。
慢慢的冷靜下來,林濤將心頭的疑問一一理順,經過了約莫半柱香的思考之後,他得出了結論。無論如何,自己算是重生了,隻是這種重生的方式在修真界被稱之奪魄。自己的神識占領了或者說是控製了這具身軀。而這個世界很顯然不是九州,而是一個陌生的完全嶄新的世界。
下一刻,林濤的心反而放了下來,沒想到上天似乎待自己不薄,前一世,自己雖然不得善終,或者說死的很憋屈。僅僅是一個感想,一個白日夢就觸發了“道”的邊緣,從而大量天地靈氣入體,最後不得不自行了斷。原本以為這輩子也就這麽著了,可是誰想老天爺卻又給了自己一次機會,一個在世為人的機會,雖說這種方式似乎一點暴力了一點,但是畢竟道爺我又活了下來,不是麽?
如今想來應該先是自己的所思所想引發了“道”的變化,繼而“道”又成全了自己,改變了自己的人生軌跡。
想清楚這一切的林濤微微咂舌,大道的力量當真是變幻莫測,隻可惜自己無心於道。
“嚶!”這時候,林濤的耳側傳來一聲清脆的哼聲。回過頭,林濤有些慌張,上輩子和異性最大的接觸也不過是摸了摸翠紅樓婉兒姑娘那顆柔弱無骨的纖纖妙手,遠遠沒有這般的震撼。且不說兩麵的刺激程度不一樣,便是那婉兒姑娘的姿色也是遠遠比不上此女的,更何況是男人天生的獵奇性格,會覺得金發碧眼的美女帶來的視覺衝擊要大上許多。
君蘭睜開眼的時候,隻覺得自己頭昏腦脹。這漿果酒雖然初入口的時候濃鬱清香,可是沒想到後勁這麽大,矮人族的釀酒術果然是整個大陸最好的。
環視了四周,下一刻,君蘭的內心冰涼到了極點,那個可惡的紈絝子弟竟然衣不蔽體的坐在自己的麵前,而自己全身也是赤裸著的,不用想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君蘭實在想象不出麵前這個男人剛才還是衣衫楚楚的紳士,轉眼之間就做出了這麽下流的事情來。
“林濤,你這個畜生,衣冠禽獸。你所做的事情,一定會受到諸天神靈譴責的。今天的事情不會就這麽結束。!”說著,君蘭那秀麗的麵龐便淚如雨下,急匆匆的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戴了起來。
“姑……姑娘,小……小姐。你聽貧道解釋,貧道無意冒犯你,或者根本說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況且……”林濤欲哭無淚,從頭到尾他根本都沒有解釋的機會,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難不成告訴她自己不是她口中的那個林濤,而是從另外一個世界強行奪魄的人嗎?
這樣的膚淺解釋在君蘭的心裏隻會更加鄙夷,眼前的這個男人甚至做出了事情都不敢承認。這一刻,她的心一片冰冷,帶著木然的表情推門離開了。
林濤感覺自己很憋屈,明明不是自己的所作所為,卻硬是要自己來背這口黑鍋,而自己卻又偏偏無法解釋。無論如何,這具身體的主人和自己已經融為了一體,隻不過他的神識給封印在了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