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7東山,相公,夫君~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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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東山,你現在是在想我嗎?”
李半夏坐在他的身旁,腦袋一歪,偎在他的肩膀上。她的聲音輕柔如風,帶著一絲的愜意和欣喜,恍如夏日裏最甜美的夢,又帶著一抹白雲般的飄渺。
劉東山恍恍忽忽,猶在夢中。他甚至忍不住感歎,自己真的有這麽想念她嗎,這真的是他自己嗎?到底是有多想她,以至於隨意坐在這兒,就能看到她像平日偎在自己的身邊。
說來怪不好意思的,他可不是毛頭小子,已經是三十歲的大男人了,還是三個孩子的爹,為個“小丫頭”這麽魂不守舍的,活該老是被娘笑話。
劉東山笑著回頭,繼續盯著窗外的白雲。
李半夏瞪大了眼,沒反應,竟然沒反應?!
她這麽個大活人在這裏,還扒在他的肩膀上,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太誇張了啦!就算她不是他老婆,也不該這般毫無動作。
李半夏的小臉頓時垮下來了,不曉得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情況。攀著劉東山的肩膀,嘴巴湊到他的耳旁,低低喚了聲,“東山——”
“……”
還沒反應?到底什麽個情況啊~~李半夏正在煩惱,所以沒有注意到劉東山的身體瞬間處於僵硬狀態,一動不動。僵在那裏,活像冰天雪地裏一樽沒有生命沒有表情的冰雕。
“相公?——”她都喊他相公了。他該理她了吧?平時隻要她開口喊他一聲相公,他可是什麽都會答應她的。雖然劉東山嘴上沒有說。李半夏還是很“得意”地察覺到了。
為了保證效果。這個殺手鐧,不到關鍵時刻,不輕易使用。
笨蛋!要是劉東山知道李半夏此時心裏在想什麽,一定會反駁她。
沒錯,他承認,他是喜歡她開口叫他相公,一聽她叫他相公,他心裏就特美,不忍對她說不。可是。這個丫頭,似乎沒有注意到,哪怕她不叫他相公,隻要軟語央求兩下,他再不想答應的事,最後都很沒骨氣的遂了她的願。
當然了,劉東山也不否認,有那句“相公”,自己會答應得爽快一點。心裏更美一點。
除了劉東山僵硬得更徹底一點,屋子裏的劉某人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李半夏抓狂了,這到底是怎麽了麽,傻了?
“……夫……夫君……”李半夏小小聲。終於喚出了她平日堅決抗議的稱呼。
溺死人了!
李半夏小心翼翼地再次嚐試,這次再不應她,她就可以確診她老公是生病了。她要去喊大夫來。
慢著,好像她自個兒就是大夫來著。
相公該不會真的出啥問題了吧。又不是傻了,為何她進來這麽長時間都沒應她呢。李半夏還是頭一次碰到劉東山這種狀況。掏出小手,慢慢伸向劉東山,打算給他號號脈,看看她家相公到底有什麽毛病。
隻是她的手剛一觸碰上劉東山的,“轟”一聲,一個陰影直直朝她壓了下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他壓得個嚴實。
“……”李半夏睜開眼,安靜了幾秒鍾,動動眼球,才終於發現眼下是個什麽樣的情況。“相公……”
身上的人前一刻還是沒反應,這一刻卻恍如即將噴~發地岩漿一般,灼~燙的熱度還有呼吸噴~薄而出,熱氣嗬在臉上,燙得李半夏的臉都是熱熱的、燙燙的。
“相公——”李半夏被他壓在身下,因他身體傳來的熱度,發出的聲音就跟小貓哼哼。
劉東山就像不確定似的,腦袋埋到她的脖頸,使勁蹭了幾下,熟悉的體溫還有氣息,提示他這一切都不是一個夢,也不是他的幻想。她就出現在他身邊,在他最為思念她的時刻,如有神助一般出現在他的身邊,給她慰藉。
如果她沒來,如果她沒來,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把這該死的事情都拋下,什麽都不顧先回鄉再說。
也直到這時候,劉東山才知道,這世上最可怕最難熬的思緒,不是痛苦,不是離別,甚至不是生離死別,而是思念!
帶著刻骨的相思,注入令人深陷其中的甜蜜,讓人像是著了魔一樣發瘋的想著、念著,你會止不住一次次問自己:自己這到底是怎麽了,怎麽會這樣想念一個人?怎麽會這麽渴望見一個人,沒有她,自己根本就走不下去,為什麽?
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架不住漫長的思念。而這東西,對每一個人而言都是同等的。不管你經曆了多少感情的風霜折磨,抑或是身心有多麽成熟穩重,還是你冷心冷情,以前並不將兒女之情放在眼裏,甚至懷疑這世上是否有愛情的存在。然而隻要到了那一天,遇到你全心愛著的人,思念這東西以世上最快的速度將你全身占據,隱藏在你身體和生活每一個細小的角落,讓你再也逃脫不開——
“相公,你怎麽了?”李半夏被他抱得都快透不過氣來了,可是看到他這樣子,又顧不得自己的難受。隻想把他抱得更緊一點、更緊一點。這一刻,她感覺到了他的狂喜,還有他的刻骨想念。
這是否意味著相公也跟她一樣,一直在想著她?李半夏想到這兒,幸福地咧開了嘴角。真好呢~~大木頭也想她,嗬嗬~~
李半夏和劉東山在一塊,曾經也想過自己要和他如何相處。太表現得孩子氣,會讓他把她當成小孩子,李半夏雖然很喜歡他的包容,也喜歡依賴著他,可不代表可以接受夫妻之間的感情完全變成一個大人照看小孩子的模式。
她認為,夫妻之間還是應該站在相同的位置和高度。不似孩子般的,而是一個妻子。有什麽話、有什麽苦都可以對她說,而不是獨自承擔一切,為她遮風擋雨。她想要的是,夫妻兩人攜手共度難關,一起迎接風雨,然後並肩笑看雨後懸掛天邊的彩虹。
他生活中的每一份感受她都要參與,而不是生活在被他仔細圈起的一方溫暖的天地裏。
劉東山在李半夏的懷裏埋了許久,察覺到她的不適,慢慢抬起了頭。不等李半夏坐起,劉東山往後一躺,手稍稍一帶,李半夏便趴在他的胸口。
他,還真是一刻都不願撒手呢。
李半夏的小腦袋在他懷裏動了幾下,毛絨絨的頭發不停磨蹭著劉東山的下巴,讓他嗬嗬地想笑。
大掌一拍,按著李半夏的腦袋,壓在自己的胸口。李半夏立即老實了,趴在他懷中,腦袋緊貼著,一動都不動了。
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躺在那裏,劉東山抱著李半夏,李半夏偎著劉東山……窗外白雲浮動,一切都美好得不可思議。
也不知過了多久,摟著李半夏肩膀的手慢慢鬆動了一些,雖是如此,卻還是固執地拉著她,唯恐他一放開,她就突然不見了。
劉東山享受著夫妻重聚的時刻,她溫暖的身體,就在自己的懷中。是那般的鮮活,而不是出現在他異鄉的夢中。他忍耐著,不讓自己入睡,盡管這具身體早已疲憊不堪。而這時又全然的輕鬆、心情愉悅,隻要他肯閉上眼,馬上就能陷入睡夢中。
但他害怕,害怕自己醒來,半夏就飛走了。他隻想看著她,抱著她,把她抱在懷裏,這樣便夠了,便足以慰藉這麽長時間的想念。
他沒有問她為何會出現在江州,為何來到了這裏?也沒有問她她因何而來,可是來特意找尋她的?他甚至沒有問家裏好不好,她,還有爹娘,以及家裏那三個小家夥,在他走後是否一切如樣?
因為她來了,她來了,他有的是時間與她說這些。他們來日方長,他們還會相伴一生。此後,不管是睡是醒,一睜開眼、一回頭便會看到她,她就在他身邊,要和她說什麽都可以。
相伴一生,多麽美好的字眼。
然而劉東山的身體實在是太倦了,擁著自己心心念念的妻子,困意如潮水襲來,淹沒了他,不知不覺已經進入了夢鄉——
這個夢,再無離別、再無想念,隻有綿綿的暖意,如天邊的白雲、柔煦的陽光,包裹著他。
劉東山睡著了,李半夏可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趴在他懷中,想起身,可她一動,睡夢中的他潛意識的就會拉緊她。最後幹脆就不動,保持著那個動作,趴在他懷中,睜著一雙滿含笑意和幸福的大眼打量著他,細細描繪著他的輪廓~~
注意到他臉上漸漸放鬆的神情,呼吸也越發平穩,李半夏伸伸腦袋,在他的下巴上輕輕親了一口。
這一親,半天都沒收回自己的唇。就這樣輕輕的貼著,心中便湧起無限的滿足和幸福——
“東山……相公……夫君……”依次叫遍每個稱呼,李半夏嘴角綻開一抹甜~蜜的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