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蓉一開始還沒有注意到,到現在哪裏不明白她這個程師妹分明就是把心落在了那個男修的身上,但是這修士是好是壞,她這個單純的師妹初次涉世,不知道人心險惡。
不禁有些怒,“曉茜,你怎麽認識那個男修?不記得宗門的門規了嗎?!”
程曉茜委屈道,“師姐,還記得那次曉茜在坊市買東西被人刁難了嘛,幫的人就是張師兄呢。”說罷,臉上微微有些發紅。
謝蓉不悅的皺眉,冷聲道,“你隻要記得宗門門規就好!”說罷,狠狠地甩了甩袖子。
而此時的村長和李王氏早就急忙退了出去,畢竟是仙人發怒啊,哪裏是他們可以承受的起的。
錦瑟坐在一旁,輕笑一聲,這宛月門之中全是女修,門規終身屬於門派,不得進行婚娶之舉,倒是一個奇怪的門規。
程曉茜不滿的謝蓉的教誨,聽著錦瑟的笑聲,心中更是不耐煩,怒道,“你笑什麽!”
錦瑟看著她的樣子,輕道,“那人是不是你的張師兄還要另說呢?”
程曉茜微怒,“你什麽意思?或許說不定是這山上的老虎什麽的出來作怪呢。”
謝蓉道,“曉茜,住嘴!”
謝蓉又道,“我也覺得那個張姓的男修著實有些奇怪!既然你認識他,不如去試探一番如何?”
錦瑟淺淺的笑著。
程曉茜眼眶微微有些發紅,“我才不相信張師兄會是那樣的人?”
錦瑟道,“哦?既然那樣,不如我們來一個賭注如何?”
“賭就賭!”程曉茜怒道,“我才不相信張師兄回事那樣的人!”
隻聽見她又說,“贏了,我要你身上這件衣服!”程曉茜的神情有些得意,她早就看出來了,這件衣服絕對是價值不菲,恐怕防禦力也應該很強。
謝蓉攔都沒有攔住,不禁有些氣悶,總感覺像是被人下了套一般。
挽翠頓時生氣,杏仁眼睛一瞪,張嘴就說,“好哇你!原來是早就覬覦我們家小姐的衣服!”
錦瑟擺擺手,應道,“我看你身上佩戴的香包倒是不錯。不如送我幾個?”
程曉茜頓時有些傻眼,“就這個?”她指了指自己身上帶著的香包,上方繡著幾朵嬌豔的梅花,栩栩如生。
錦瑟道,“恩,就這個。”
謝蓉也有些不明白,難不成真是看上了程曉茜的繡工了?這香粉也是普通的很,真看不出有什麽奇怪的。難不成這個蘇家的二小姐是誠心耍她們?
程曉茜頓時哼道,這女修分明就是來嘲笑她,不過想到能夠用香囊來換取這法衣,倒是賺了,一口氣就答應了下來。
錦瑟抿嘴,道,“既然如此,不如前去試探一下那張師兄是否還記得你。”
“他怎麽不可能記得我!”程曉茜不甘心的大聲叫道,心中暗道,他可是救了她一命呢,之後她來來回回偷偷的瞞著師兄師姐們,見了好多次,早就已經對他非卿不嫁,死心塌地,哪裏會不記得他,一想到張師兄跟在蘇鳳的身邊,頓時火氣有冒了上來!
錦瑟站起身來,一襲紅衣背對著他們,突然響起鈴鐺一般的笑聲,“那就在蘇家等著二位的來臨了。”
挽翠跟在身後。
二人漸漸遠去。
程曉茜道,“師姐,這二人可信嗎?”
謝蓉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眯了眯眼睛,道,“可信又如何?不可信又如何?既然她們來自然有她們的目的。不過話說,那個張天確實是有些可疑,”
“師姐!”程曉茜叫道,滿臉的不相信,一副堅定的樣子。
謝蓉冷哼道,“師妹最好回去背幾遍門規再說!”
程曉茜低著頭,眼眶有些微微的發紅。
……
挽翠小跑著跟上錦瑟,心道,小姐的體質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即便她現在是練氣期,卻依舊比不上小姐的步伐。
她氣喘籲籲,頭上微微流著汗,道,“小姐,那兩個女修會相信小姐說的話嗎?”
錦瑟冷哼道,“她們都已經懷疑到了你我身上,這件事情絕對不會跟那個叫做張天的道士脫得了關係。”
挽翠有些疑惑,問道,“小姐,挽翠並沒有感覺那個道士有些怪怪的啊,倒是那個蘇鳳有些古古怪怪的。”
錦瑟輕輕一笑,“挽翠,你可聽說過以處子之血來洗滌身上的雜質啊。簡單點說,就是讓膚質能夠變得滑嫩而且晶瑩滴透。”
挽翠渾身一哆嗦,“小姐是說……”
錦瑟微微點點頭。
這膚色的改變說容易也是容易,歡顏丹,能夠讓人瞬間變得美麗,但是付出的代價卻是極高的,一般承受不了那種痛苦的修士,是不會因為外在的容貌而去損耗修為的。
當然,除了歡顏丹之外,還有便是魔道之中有一種做法,以處子之血來換掉身上的血液,如此,以換去身上的雜質,沒有任何的痛苦,隻是這種手段為修士所不齒。
這道士怎麽會在一個凡人的身上使用歡顏丹這種七品丹藥,即便是使用了,膚色也會瞬間變白皙,而不是過程緩慢。更何況,這村子裏丟失了不少女孩子……
挽翠感覺到身上微微有些發涼。
錦瑟望了望她,心中歎道這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呐。
這魔道中人大多都是心狠手辣無情之輩,但倒是有心智堅定飛升成功之人隻不過會在天雷那一劫比較重罷了。
二人剛剛回到蘇府。
一丫頭就急急忙忙的走過來,道,“老爺請小姐到正堂中去。”
錦瑟皺皺眉頭,這個蘇海還真把他自己當回事?
她,邁步走向正堂,穿過短短的廊子,周圍盛開的花倒是盈盈欲滴,有著一種別樣的美麗。
挽翠在身後亦步亦趨的離著約莫兩米的距離跟著。
隻見那蘇海高高的坐在正座上,因為身子略微有些臃腫,聽說他做的這把椅子也是專門定做的。
雖說她的真實身份蘇海是知道的,但是在人前,這必要的規矩總是要守得,要不然這好好的戲豈不是穿幫了。
錦瑟笑道,微微福了福身。
蘇海急忙擺擺手讓她坐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