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大人請。”兩人恭敬的說,然後出去把門關上了。
格雷麵色嚴肅,走到鐵籠前,看秦陌的眼神沒有一點好意。
“我是被騙去一個地方被弄暈了……”秦陌先吼了起來。
“閉嘴!你這個敗類!”格雷喝道,“那天晚上……你到底對玄夕做過什麽?”
“什麽做過什麽?”秦陌一頭霧水,突然好想明白了,突然大罵起來:“他抹的做你妹啊,老子給你說我什麽都沒做,你他抹的就為這點事設計把我關起來!”這是秦陌第一次咆哮地麵紅耳赤。
“果真是禽獸,叫的挺厲害的。”格雷冷笑,“昨晚的事你都做的出,真是丟盡了古樹人的臉。”
“你在說什麽我不知道,這裏麵一定有誤會……”
“不要狡辯了!”格雷打斷了秦陌的話。
“你他抹聽我說完!”秦陌氣的血管都要裂開了,這群豬真是像電視裏演的那樣不聽解釋的嗎?即使他們不聽,自己也要立刻說出來。隨後秦陌用一口氣把昨晚的經曆吼完了。
看見格雷安靜的聽完後,秦陌也恢複了平靜:“那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格雷似乎是被秦陌鎮住了,從來沒人敢這樣給他說話,看秦陌的樣子說的跟真的一樣,於是他把今天早上看到的都給秦陌說了。
可憐的女人,精妙的騙局……秦陌歎道,為了騙取自己的信任居然把原計劃告訴了自己,感覺跟真的一樣,秦陌怎麽也沒想到布局的人會算的這麽精。毫無疑問,莉莉也是被騙的人,她以為這裏的計謀隻是把秦陌騙到目的地就行了,沒想到卻慘遭毒手,而凶手一定就是安排這一切的人了。隻怪自己還是太年輕,被女的那樣一說就信以為真,秦陌都不知道莉莉說的話到底哪些是真的。
“你再想想,要是凶手是我,那我為什麽會暈倒?”
“或許是莉莉用最後一絲力氣把你打暈了……額……”格雷也開始相信秦陌的話,說的話也沒根據了,“明天你就如實說吧,看別人怎麽判決。”
“喂!其實在我們世界是能檢測dna的……”秦陌突然大喊,指甲毛發皮屑或者其他什麽東西,都能找出凶手,可是好像並沒什麽卵用……
格雷離開監牢,對兩個守衛說:“好生照看他。”
不一會兒,兩個守衛進來,一人手裏拿著一根鞭子。
“格雷大人叫我們好好照顧你。”兩人一陣奸笑,秦陌知道完了,這兩人一定是誤會了。雖然沒體驗過被鞭打的感覺,但是一定生不如死。
自己的衣服不見了,身上穿著囚服,這怎麽能忍受疼痛?一鞭子下來,秦陌瞬間皮開肉綻,身上都麻了,像無數隻螞蟻在爬……
“喂,漲潮了。”不隻過了多久,一個守衛說道。
“真是便宜這禽獸了,走。”另一名守衛說,隨後又在秦陌身上狠狠抽了一鞭。
秦陌早已體無完膚,看著兩個人離開後,垂下了頭。
再次從暈厥中醒來的時候,窗外已是一片漆黑,隱約可見遠處忽明忽暗的光,那是海上的燈塔。原來已經到了晚上,周圍的環境好像有所不同,當他看到鐵籠下的大洞時,明白了這牢房的結構。白天他是被關在下層房間,那裏的窗高與海水齊平,漲潮的時候下層就會被海水灌滿。鐵籠上麵有鐵鏈連著,可以拉到第二層,秦陌現在就在第二層。這牢房建造者真是會想辦法來懲罰犯人,秦陌寧願遭受皮肉之苦也不想嚐試溺水的滋味。
雖然這二層牢房是石頭砌成的,看上去比下層堅固,但要是秦陌不被綁住應該是能破開牢房的,他嚐試過掙脫繩索,可是發現完全用不上精神力,而且一使勁身上的傷口就會裂開,疼的咬牙切齒。後來他放棄了,仰著頭看著牢房角落同樣有的紫色閃光物發呆。
吱一聲,鐵門開了。這裏濕氣重,鐵門早已生鏽。一道倩影出現,是玄夕。
“就知道你會來!”秦陌激動的喊到,可身上的傷口又扯得痛。
玄夕看著慘不忍睹的秦陌,眼神略微一滯,又變得冷漠起來。
“連你也不相信我?”原本欣喜的秦陌卻開始失落起來。
玄夕看著秦陌的雙眼,心情無比複雜,她很願意相信這一切都不是秦陌做的。喜歡獨來獨往的她從來不管別人的事,隻要不妨礙自己就行。不知從何時起,這個人的生死安危、是非對錯她都很關心,僅僅是長老要自己保護他的結果嗎?
“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麵的人都怎麽說你?說你人麵獸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罪不可赦。”
“那麽你相信誰?”秦陌也不辯解什麽,隻是問玄夕。
玄夕並沒有回答,竟然拿出了那散發著橙光的禁忌武器,切開了鎖住秦陌的牢籠。這鐵籠是什麽做的,竟然要動用這把武器?
“牢房的各個角落都有封魔石,普通精神力武技在這裏無法施展。”她解釋道。
原來那紫色的就是封魔石,秦陌聽說過,就是一種可以吸附精神力的奇特石頭,由魔法師將它組成結界,在一定空間內可以使精神力不高於自己的人無法施展武技。
“像你這種掌握禁術的人豈不是無法無天了……奧!”秦陌還沒說完,身上就傳來鑽心的疼痛。
玄夕一隻手摁在秦陌的傷口,另一隻手拿著一個小瓶子,正往傷口上撒著白色粉末。
“你可以放我下來我自己擦藥嘛,啊!”另一處傷又被按了一下。
“不綁著你忍得住嗎?”
隨著疼痛的習慣,秦陌逐漸安靜下來,聞著玄夕淡淡的發香,此情此景,突然覺得這個女的還挺溫柔的。
“你等一下。”解開繩子後,玄夕走出牢房,不一會兒抱著一堆東西進來,那是秦陌的衣服和乾坤袋,被放在守衛那裏。“你快走吧,大門外可是重兵把守,你隻能從窗戶逃出去。”
“是長老叫你來救我的嗎?”秦陌問。
“……嗯,長老叫你不要回來了。”
玄夕讓秦陌坐船逃往東大陸,出了這裏一直沿著海岸走就會看見碼頭。
“你不跟我一起走嗎?”秦陌害怕連累玄夕。
“我走了誰幫你調查?你不走明天會被嚴刑逼供的。再說,他們根本不知道我來過。”
這女人顯然就是個逍遙法外的人,沒人能奈何她!
“謝謝你。”秦陌望著玄夕,眼中充滿了感激,不是感激她救自己,而是感謝她相信自己。
“快走吧,來人了。”
門外果然傳來了腳步聲,兩人破開鐵窗逃出,秦陌才發現窗外的守衛早已倒地,秦陌臨走時說道:“你想想,為什麽奧斯頓就肯定我沒有死,而叫人來殺我?”
“世人的看法,對你來說很重要嗎?”玄夕問。
秦陌不知道為什麽玄夕這樣問,監牢傳來嘈雜聲,他不得不馬上離開。玄夕替他引開了追來的警衛,他沿海岸向前跑去。
賣票的地方應該沒人會認出自己吧?秦陌真把自己當成了罪惡滔天的犯人,在真相大白之前真的不敢抬頭見人了。
“這船多久一班啊?”秦陌看著碼頭停靠的無數空船隻,問售票廳裏的女售票員。
“一小時一趟,或者人滿了就走。”女售票員漫不經心的回答,她整專注的修著指甲。
“給我包一艘小船,我馬上走。”秦陌從乾坤袋裏拿出幾枚金幣放在台上。
售票員仔細的打量起秦陌,看的秦陌渾身不自在。
“你是秦陌吧!”她突然叫道。
壞了壞了,被發現了,秦陌已經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我知道你,你就是前兩天那個打敗布拉德的新人!”售票員激動的說,就像看見大明星一樣。
還好,消息傳的並不快,也多虧古樹的巨大,如果是一個小村莊的話恐怕早已人盡皆知。要是自己再晚一天逃跑估計沒戲了,所以必須馬上離開。秦陌擦去額上的汗,臉上強擠出了笑容:“是我,見笑了。”
“那天我換班去看了比賽,太崇拜你了!”她繼續說,“你好像有急事的樣子。新來的吧?哪要得到這麽多,等等我找你。”她留下一枚金幣,剩下的退給秦陌。
“不用找了。”秦陌抓起桌上的一張卡片就走。
無論售票員怎麽叫,秦陌也不回頭。
“這可是我一年的工資啊……”售票員不敢相信這一切,這小夥出手也太大方了。望著秦陌遠去的身影,她竟然有些犯花癡。
船是無人駕駛的,船的動力來源於魔法石,隻要拿上對應的魔法卡激活就能自動航行了。秦陌上了一艘小船,找到了控製室,將魔法卡放上去,船自動開了。
當海岸線越來越遠,秦陌的心也漸漸放鬆了,望著那依然遮天蔽月的古樹,有些傷感。這不就是秦陌最初的打算嗎?現在彼岸就是東大陸,就是他要去的地方,此刻卻高興不起來,突然覺得一個人走是多麽不習慣的事。
也好,這船不用油,環保。秦陌很快調整過來,也許他就是這樣一個無所謂的人,到哪兒都能很快適應。這小船也能坐幾十個人吧,一枚金幣居然還有剩,秦陌想想袋子裏還有一堆金幣,瞬間覺得自己有點壕。平時他也不花錢,很多市價都不知道,都是潘迪那兒用的長老的錢,長老才是大土豪,大魔法師怎能不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