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南宮奎被嚇著了,連忙躲到小棠身後。小棠白了他一眼,似乎在說:真沒骨氣,連個普通的老婦人都怕。
沒辦法,天瀾隻好上去說:“深夜到訪真是抱歉,我們聽說您有一份寫有‘紫淵’兩字的海圖,可能是我們要找的東西,不知您可否給我們看一下那張海圖?”
“海圖?”裏麵的婦人聽後猶豫道,過了一會兒,門開了。那婦人見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少年少女,而且看似不像凶神惡煞之人,心中的警惕少了幾分。再想到家裏本來就沒什麽東西可讓人惦記了,便讓他們進屋來。
南宮奎不由向天瀾投去敬佩的目光。一句話就讓凶婆婆乖乖開門,還主動邀請我們進去,不愧是天瀾大哥啊!
陳氏的家可以說是家徒四壁,除了一張床和一些日常用品食物外幾乎沒有別的東西,連讓人坐的地方都沒有。
剛一進去葉逸就著急地說道:“我們真的找那張海圖有急用,麻煩您能快點給我們看嗎?”
陳氏目光渾濁,道:“你們來晚了,那張海圖已經不在我這兒了。”
“不在了?那在哪裏?”眾人心中咯噔一下,該不會被毀了吧……
陳氏道:“半個月之前城主的人來收房租,我沒有錢,便把其他東西拿去抵押了,那張海圖也是其一。”
“你是說,那張海圖在城主那裏?”葉逸反倒鬆了口氣,隻要沒被毀就好。
“是的。”陳氏接著說,“而且他們似乎將那張海圖當成了藏寶圖,鄭重地收藏了起來。”
天瀾皺眉沉思。這就有點不好辦了!如果那個城主也對海圖感興趣,恐怕不會輕易交給他們。要怎麽辦呢?他們初來乍到,在漢城中也沒有後台關係,金獅在漢城不過就是個聯絡點,影響力十分有限。
如果想要順利的話,造勢無疑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但是造勢未免太過浪費時間,他們現在時間並不充裕。不知這位城主對這幅海圖有多少覬覦之心,談判的可能性有幾分呢?
細細想了想,還是覺得並不可行。他們不會在漢城逗留太長時間,也就不太可能接受城主提出的條件。換個角度想,若是用尋常手段不行,那麽非常手段又如何?城主府的守備力量又如何?
南宮奎倒是沒想到那麽深入的地方,隻是看陳氏生活得如此淒慘,詢問道:“您怎麽會沒有錢呢?難道傭兵團沒有給您撫慰金嗎?”
陳氏自嘲地說道:“撫慰金?說得好聽,傭兵算什麽東西,他們不趁火打劫就不錯了,哪裏還會管你死活!”
南宮奎又是驚訝又是失落,道:“怎麽會這樣的?不應該啊!他們應該對傷亡團員的親屬作出補償的!”
陳氏指著空曠曠的屋子說:“你看,這就是他們的補償!他們將我唯一的兒子騙去從事危險的職業,害我中年喪子,到老無人送終,如今連唯一的家產都要保不住了。而他們做的補償就是不聞不問!……哈哈,哈哈,也好,反正我不過是個沒錢沒權沒依靠的糟老太婆,哪天餓死街頭也是罪有應得。”
她句句悲憤,聽得南宮奎又驚又怕。他咬了咬牙,道:“您、您別這樣,我想,您兒子所在的傭兵團一定是有苦衷的,我……我可以先給您一些錢啊!”
沒想到她毫不遲疑地拒絕了:“不用了,給了又有什麽用?不是被城主的人搜刮走,就是被惡棍打劫走,給了不如不給。我老太婆雖然沒用,但也知道怎麽苟延殘喘,還用不著旁人施舍!”
到最後,天瀾他們隻得空手離去,既沒有得到海圖,也沒有給這個倔強的婦人任何幫助。老婦人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施舍對於有些人來講不是幫助,而是侮辱!這個婦人雖然飽受生活的苦難,可是她倔強的性子仍然不允許別人踐踏她最後的尊嚴!或許這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但卻是她的選擇。
“城主府啊?怎麽辦好呢?”葉逸更關心海圖一事,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
天瀾微笑道:“不管怎麽說,明天我們都要去拜訪城主一下,看他如何態度再說。今天太晚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眾人沒有意見,南宮奎更是打個哈氣道:“終於可以睡覺了,累死人啦。”
小棠笑罵道:“你這家夥,明天睡過了可不會有人叫你!”
四人回到了客棧,各自返回自己的房間。
葉逸剛回到自己的房間,往床上一躺,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過了十秒後,他重新起來,喃喃道:“真麻煩!誰要等到明天啊!不就是一張紙嗎?偷過來不就好了,還用又拜訪又看態度嗎?”
說著,他推開窗戶,手一撐窗台,縱身從二層跳下去。他身法極好,落地十分輕巧,從後門偷偷地溜出去,沒有驚動到任何人。因為他本身就穿著偏黑色的勁裝,所以連夜行衣都省了。
城主府在白天的時候恰巧路過,非常富麗堂皇,絕對不會找錯。他一路前行,很快就到了城主府,這時夜剛過半,正是人們熟睡之時,做這種事情再適合不過。他到了牆角愣了一下,頭一次做賊,似乎不太適應啊。就這麽翻牆進去?對了,是不是至少應該換身黑衣?戴個麵具什麽的?
嗯,衣服就是黑的,很好。麵具呢?去哪兒買?現在店鋪都關門了吧……話說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大半夜的跑去買麵具也很奇怪吧……算了,就拿黑布遮一下臉好了!
他如此想著,從衣角上撕下一塊黑布,湊合往臉上一蒙,然後縱身一躍,輕手輕腳地翻過城主府外牆,攀到一棵樹上。
唉……這個地方這麽大,他們會把海圖藏到哪裏去了呢?葉逸開始發愁……
同時,在客棧中。
天瀾的房間沒有點燈,但是他並沒有睡,而是褪下一身白衣,換上一身黑色緊身衣,穿上輕便的黑色長靴,用一條黑色發帶將頭發重新綁好。他這一番打扮完全變了個樣子,身穿白衣的他瀟灑飄逸,而換上黑衣的他則是有一種虛幻縹緲的感覺,似乎隨時可以隱於夜色之中,消失於人海之間。
他剛拿起手邊的黑色麵具,卻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隨後有人輕敲房門,天瀾沒有說話也沒有去開門,但門外的人似乎知道他沒有睡,也沒有鎖門,輕輕推門而入。
“公子,我就知道。”
來人是小棠。她竟也換上了一身黑色緊身衣,黑色長靴,衝天瀾笑笑,顯然是有同樣的打算。
天瀾看她麵若桃花,身如輕燕,月光下她的笑容似真似幻,不由心神顫動,閉上眼說道:“我不過是去探查一下,看海圖是否真在城主府之中。你用不著擔心。”
小棠嬌嗔道:“我知道,所以我要和你一起去啊!我們沒有他們的詳細情報,第一次探查風險最高,我自然不能讓你一個人去。”
他走到她身邊,輕輕捋順她柔軟的發絲,道:“殺手這一行我做過不少次,放心,不會有問題的。城主府裏肯定會有幾個高手,你呆在這裏別給我添亂好麽?”
她堅定地搖頭,抱住他的手臂,道:“正是因為有高手我才非去不可!我知道你肯定會先把我們安撫住,然後獨自涉險,我怎麽可能安心呆在這裏呢?”
“好吧,我知道了。那你務必要小心,用我教你的方法,知道麽?”
她開心地點點頭,從懷中拿出一張相似的黑色麵具,向他揚了揚,好像在說:你看,我準備的不比你少。
最後,客棧裏隻有南宮奎一個人毫無所覺地呼呼大睡。他旁邊房間裏的人卻一個個接連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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