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皇上收到通知之後,先是不動的是坐在位置上思慮,這兩天傷口已經沒有什麽事了,會不會隻是蘭兒想知道自己的情況而去請溫太醫?
畢竟之前也不是沒有,這麽慌張的跑回去,若是什麽事都沒有,免不了給一些大臣嘮叨的借口。
這麽想著,他又仔細的盤問了孫公公,詢問當時那采蓮宮女出來請人去通知太醫的時候神情如何。
孫公公一一作答。
根據孫公公的回答,夜無雙還是放下奏折準備回起寢殿。因為想起一個公主進去了那麽些時辰,根本沒有出來心裏有些不放心。
當他們剛到一半路程後,碰上了趕來請皇上的奴才,頓時夜無雙的腳步加快了。
有納蘭蘭兒的威懾在此,寢殿並沒有出現過什麽慌亂,但不遠處的路克肆早已察覺到不妥,他抬起左手掌,上麵沒有絲毫血色,心裏暗道糟糕。什麽也沒想就準備衝進寢殿,自然被那些侍衛攔了下來。
曾經以左手掌為媒介來感應公主的安危,公主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手掌也會出現變化。
侍衛都安思寧尚且還不敢用武力,但是對於這個看起來很危險的人物,那是百分白的打起了精神。
“站住,沒有皇上準許,任何人不得入內。”
路克肆沒有時間多想,左手掌的熱度越來越高,即代表著公主此刻的危險。
他不知道使了招什麽詭異,站在他麵前的侍衛全部出現昏倒下去,引起一陣恐慌。
“你不準靠進來,再進來我們就出手了!”侍衛們的喊聲也是有氣無力,暗道這到底是什麽怪法。
一盞茶的功夫,周圍都沒有站著的人。
路克肆上台階,打開門徑直的走進去。
裏麵隻有兩個小太監和采蓮一個宮女。
看見公主的侍衛進來皆擋在他麵前:“這裏是皇上的寢殿不能亂闖,請盡快出去。”
路克肆右手一掃,她們便被推到在五步外。直接來到安思寧麵前,看見她吐出的血水頭上幾乎青筋跳動。“你對公主做了什麽?”
那股子陰森的氣息直撲納蘭蘭兒,饒是她見過太多的場麵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但是她打了哆嗦麵上也還是保持著一幅淡定的模樣。
采蓮剛從地上爬起來就看見路克肆抱著公主,麵目可憎的看著主子,連爬帶滾的擋在主子麵前道:“公主是自己吐血的,不關我們娘娘的事。”
納蘭蘭兒看見采蓮護住的姿態心裏一暖。她怎麽會容許自己的人受到別人傷害?輕輕的拍了拍采蓮的肩膀,示意她讓開,開口道:“我隻跟公主水說了一句,公主是不是喜歡阿大。然後公主好像很驚恐,任憑本宮怎麽呼喚都不回應,最後就成了這樣。”
路克肆也是一愣,沒有想到公主是為了這件事刺激到了。稍一想通就知道公主可能想起了過去的時候,一時受到衝擊吐血,但是此刻她是真的危險。
納蘭蘭兒看見感受到對方的殺意減退一些之後,繼續道:“公主此番找我是為了說一些姑娘之間的小秘密,你既然有武功就先護著公主的心脈。宮中的溫太醫醫術一流,會救好安思寧公主的。”
那個溫太醫?路克肆看著懷中的公主,隻感覺自己的心跳加快,公主千萬不能有事!
一直往這邊趕來的溫子錦比夜無雙來的快,看見倒了一地的侍衛,目光深沉。立馬奔進了打開著的殿門。
跟在後麵的宮女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溫子錦進去之後,一眼看見還躺在床榻上,氣息還平穩也就放下心來。
待他掃了一周之後,看見昏迷不醒的公主,立刻上前。
納蘭蘭兒也看見了溫子錦,連忙呼喊:“溫太醫快來醫治公主,公主說著話突然神情激動,然後吐血昏迷。”
溫子錦聽家之後點了點頭,來到安思寧的麵前蹲下,看了一眼路克肆:“事情提前發生了。”
路克肆目光一緊,“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但是此時你必須救治公主。”
溫子錦頜首,替安思寧把了脈,頓時眉頭緊皺起來。
“把公主放在地上放平。”溫子錦的命令路克肆道。
路克肆不太讚同將尊貴的公主放在地板上,但是這個時候他別無選擇。
溫子錦像似明白他的顧慮邊檢查公主邊解釋道:“殿內的溫度不低,而且地毯已經個隔離了地麵的溫度,無礙。”
檢查了一會之後,溫子錦打開自己的醫藥箱,掏出一個小藥瓶倒出一個藥丸二話不說喂給了公主。
隨後又拿住銀針朝公主頭上的幾個穴位刺下去,納蘭蘭兒看的直皺眉頭。
路克肆似乎已經看過這種手法,沒有阻止溫子錦,而是滿滿的心疼。
看著安思寧公主心疼。
正在施針時,夜無雙已經來到寢殿外,看著這暈倒的一大片侍衛震驚後憤怒。
孫公公第一時間阻擋在皇上的麵前,“是誰膽敢在皇上寢殿重地鬧事!”
夜無雙一把推開孫公公,大踏步朝著敞開的殿門走去,蘭兒!
嚴肅是神情將心裏擔憂以及憤怒都隱藏起來。
當他這麽嚴肅進去的殿內時看見溫子錦在醫治著什麽人。緊接著他看到床榻上的納蘭蘭兒相安無事時,心裏的憤怒才少了一些。
上前兩步看見公主的侍衛皺了一下眉頭,誰允許一個侍衛進來他寢殿的!
認出了路克肆也就猜出了他抱著的人是誰。夜無雙趕緊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昏迷的安思寧,心裏的煩悶和疑惑也就越大。
所有人都在緊張的望著溫子錦救人,等夜無雙走前來才被他們發現,但是溫子錦在救人的時候什麽都不管,路克肆也沒有心情行禮。隻剩下采蓮等人再次被嚇到而行禮。
夜無雙對他們搖搖頭,不敢阻止溫子錦施救,隻好來到床榻前坐下,看著納蘭蘭兒問道:“蘭兒,這是怎麽回事?你有沒有受傷?”
納蘭蘭兒重新尾將剛才發生的時候描述了一遍,最後才說自己沒事。
夜無雙不明白一個公主什麽時候不吐血,來到納蘭蘭兒的麵前才吐血,不得不想到其中會有什麽陰謀。
不過醫治她的是溫太醫,溫太醫的醫術是有目共睹的。若是公主想在他麵前搞怪的話也不是那麽的容易。
隻好握著納蘭蘭兒的手靜待溫子錦診斷完畢。
安思寧的頭上紮滿了銀針看著讓人小心翼翼,溫子錦將長針插好之後,並沒有停下,而是從醫藥箱裏拿出一片跟人參片差不多個的東西放在她的嘴裏。
這才開始在她的身上點穴,拿起安思寧的手緩慢的往上推,朝路克肆說道:“你用三分的力量慢慢的注入公主的脈中,和我這邊一起施加壓力,慢慢朝公主大腦逼迫。”
路克肆不敢耽擱,學著溫子錦的樣子使出內力,但是他很擔心:“這樣會對公主的大腦做出傷害。”
溫子錦嚴肅道:“現在公主大腦裏的的記憶力已經全部混亂,記憶蠱蟲已經死了,我們利用兩股壓力上湧,混亂的記憶就會形成一種磁場安靜下來。”
路克肆不太明白,隻能照做,這個人曾經就救過公主一次。
所有人都不敢出聲,都在等著這兩個在大冷天流汗的人結束完成。
半個時辰後,溫子錦和路克肆對視一眼,一起收功。
看著安思寧的頭上散發的熱氣,溫子錦鬆了一口氣。慢慢的拔出她頭頂上的銀針。
路克肆用一口流利的中原語問:“公主情況怎麽樣?”
溫子錦再次把脈道:“公主已經沒事,但是後續的恢複還是需要藥來調養。”
聰明的路克肆已經知道溫子錦說的藥是什麽藥,公主是他救的,王國中的巫師都沒有辦法。
救之前也已經答應了會遵守約定,他看著溫子錦鄭重的點頭。“隻要你能救活公主。”
得到了保證,溫子錦站起來跟夜無雙說道:“皇上,公主不小心引發舊疾,現在剛穩定病情,建議讓其手下帶回宮殿養病。”
夜無雙的天子威嚴被蔑視,本想著懲戒路克肆一番,畢竟在這個殿內最有可能的打倒那些侍衛的人就是公主的這個手下。
能撂倒那麽多人身手自然非比一般!現在溫太醫已經提出了讓公主去修養,總不能晾著昏迷不醒的公主去懲罰這個人。
皇上嗯了一聲,臉色不太好看就是了。
想著以後兩國要交三年,路克肆站起來行禮道:“皇上息怒,卑職擅闖大殿還望恕罪,都是卑職的錯,因為公主出事太過緊張,那些侍衛都沒有受到傷害,隻是昏睡了過去。”
夜無雙看見他承認自己的罪行,加上公主還在昏迷當中也就不多說什麽,隻是心裏對路克肆的警戒多了一層,平時看他們一聲不吭的跟在公主後麵,關鍵時刻竟然能一個人撂倒數十人,不得不戒備。同時又覺得很毀麵子,這麽多個侍衛竟然攔不住一個人!
將這些情緒放在心裏,麵色無謂道:“公主沒事就好,你還是快快將公主送回去點殿內修養,朕會親自找太醫全天看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