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後也有新生開始聚集,全都是我們係的,大部分都是昨晚參加過新生暴動的,畢竟昨晚我們剛剛一起戰鬥過,血還未冷,還有一點如果我們新生不抱團,等老生反撲回來,我們都會死的很慘,這個淺顯的道理大部分人都能想的到。
這個時候我不能退縮,我代表的是所有新生的利益,我也沒有退路!
老生那邊聚集的基本都是混子,我們這邊人數上占優,但新生裏混子少,戰鬥經驗明顯不如。
“刀子,我跟你沒過節,你也別逼我!”我冷哼了聲。
“操!你他媽跟誰說話呢!”刀子身邊一個跟班怒罵一聲。
“跟你說話怎麽了!”眼鏡胳膊也舉了起來。
“你想怎麽樣!”
“來啊,誰怕誰啊!”
“我草你媽的!”
兩邊都開始叫囂起來。
刀子忽然把手指放進嘴裏吹了一個呼哨!
食堂周圍呼啦一下湧過來很多人,我們一下就被圍了!
我頓時覺得不妙,刀子這是早有準備!
我回頭掃了一眼,我們這邊差不多十五個人,刀子那邊聚了能有三十多,一倍的差距,戰鬥力還不一樣,這架沒法打!我懂刀子的意思,他是要趁我沒站穩,立馬拿下我!
“耗子,怎麽辦?”眼鏡急促的問我。
“操!跟他們拚了!”我寧願站著死也不願跪著生,這一點我早就想明白了。
“兄弟們,跟他們拚了!”我大喊一聲。
“浩哥威武!”新生們回應的呼喝了一聲,雖然人數少,但輸人不輸陣。
“幹什麽呢你們!”一個聲音喝了聲,跟著刀子那邊的人呼啦一下散開,從人群外走進來幾個人。
“石武!”我愣了一下。
走進來的正是石武,他帶著三個人慢悠悠走到了我和刀子中間。
“刀子,又搞什麽鬼呢?”石武斜了一眼刀子。
石武的年紀比刀子還大,說話的時候很自然帶著一絲年長者教訓小輩的口吻。
“武哥,昨晚……”
石武舉起了一隻手。
“昨晚的事我知道,人家係的事你摻和個啥,大耳活該!”石武的表情很輕蔑。
“武哥,話不能這麽說,連他媽新生都騎到我們頭上了!”刀子急道。
“什麽新生老生的,在我眼裏都一樣,實力說話!”石武哼道。
“王浩宇,你也做得過分了,先是山雞,現在又是大耳,也怪不得刀子跟你急。”石武把目光忽然轉到我身上。
“武哥,我……”我跟石武也算有一麵之緣,不太好跟他衝。
“得,你們之間的事我也不摻和,按著規矩來吧,誰也別陰誰!”石武嘿嘿一笑。
刀子臉色漲的通紅,明顯有不服。
“刀子,你不服?”石武很直接。
刀子低了下頭。“就按武哥的意思。”
“王浩宇,你想上位,按著規矩就得接受挑戰,你跟刀子各自約人,茬架吧!”
我看了眼石武,這個規矩雖然很操蛋,但對我還算公平,我本來都被刀子給陰了,現在石武這麽一鬧,變成公平對決了。
“我聽武哥的。”我也點了頭。
“那就成了,你們散了吧。”石武擺了擺手。
石武轉了一下身,剛才我的注意力一直在石武身上,沒注意他身後的幾個人,他這一轉身我忽然就看見了一個人,蔡軍!
蔡軍給我的印象太深了,開學第二天他就把江東給打了,我之後在學校基本就沒怎麽見到過他,沒想到他跟石武混一塊去了。
我的目光剛注意到蔡軍,他就朝我看了過來,我們的目光交集了一下,我身上就是一寒,蔡軍的目光太冷了,跟他的年紀完全不符,有點像成年人了!
蔡軍看我的眼神明顯不善,我一想就知道了,蔡軍當初就是叫來山雞打了江東,以他跟山雞的關係恨我也正常。
刀子先領著人走了,我也準備走,石武攔了我一下。
“王浩宇,我跟你說一下,按著規矩你們有一天的時間,然後就在學校後麵那片空地茬架,人數不限,你叫的人越多越好,有一條,不能叫校外的人,其他係的隨你便。”石武笑了笑。
我皺了皺眉,這規矩對我很不利,刀子畢竟是老生,他跟其他係的關係肯定比我好,叫的人肯定也比我多,到時候我就吃虧了,但我還不能說,畢竟這規矩是明的。
“先聲明一下,我是不會插手的,我保持中立。”石武把手一攤,撇了撇嘴。
石武轉身走了,蔡軍幾個人跟著他一起走了。
等他們走遠,眼鏡叫了起來:“這他媽啥破規矩!”
“浩哥,我們跟你一起。”周圍有新生叫道。
我掃視了一圈,周圍的新生臉上表情各不相同,剛才我們和刀子屬於遭遇戰,他們沒有多想就衝上來了,但是一天後的約架有充分的時間深思熟慮,我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肯跟我。
“好,刀子也沒什麽可怕的,隻要我們齊心,沒什麽不可戰勝的!”我激勵的叫道。
“浩哥威武!”這一次的喊聲就有點不齊了,我心一沉,這還沒開打呢,心就要散了。
下午我就和眼鏡,周小偉幾個班裏的骨幹開始合計我們的戰力,我們這邊以新生為主,我不認為係裏的老生會幫我們,畢竟刀子是以老生的名義向我下的戰書,那些老生不去幫他就不錯了。
如果以新生為主,我們可挑的人就少了太多,我們能做的就是盡量動員更多的新生跟我們站在一起。
我心裏還有一個隱患,就是卷毛!
自從我把耳哥幹掉之後,這一整天了,卷毛都沒露麵,我不懷疑卷毛會背叛我,但我擔心卷毛就此消沉下去,卷毛是我這邊很強的戰力,他不在狀態我們損失很大。
我專門去找了卷毛,他不在班裏,也不在宿舍,我找了一圈,在李曉霞那裏找到了他,卷毛和李曉霞就在女生宿舍旁邊的小樹林裏。
他頭枕在李曉霞的大腿上,我一過去,卷毛就站了起來。
“卷毛。”我叫了一聲。
卷毛的臉色很差,眼袋都是腫的,很明顯沒精神。
“你把他怎麽了,從中午過來就這幅死樣子。”李曉霞衝我嚷嚷。
“我想跟他單獨說幾句話。”我心裏歎了口氣。
李曉霞走後我拉著卷毛坐下來,我給他遞了一根煙。
“卷毛,對不起。”我說了句。
“別,跟你沒關係,是我自己的問題。”卷毛像霜打的茄子。
“耳哥這事……”
“不怪你,怪他自己,也怪我,我怎麽就沒看出來呢!”
卷毛打斷了我!
“事都過去了,你別這樣嘛。”我勸。
“你不知道,小時候耳哥一直幫我的,在我心裏他就像我親哥,我……真他媽的!”卷毛眼裏都有淚了。
我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卷毛這樣子我也沒辦法,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不是講道理就行了,人的感情是很複雜的,卷毛對耳哥的感情不是我能揣測的。
“我也不說啥了,你好好休息吧。”我按了按卷毛的肩膀,歎氣走了,我沒有說茬架的事,卷毛這個精神狀態,需要的是好好休息,等時間來抹平他的心理創傷。
沒有卷毛,我們就得聯絡更多的人,晚飯後我們幾個基本就在忙這個事了,好消息是新生們還比較心齊,很多人我們一說就答應了,一個個還很是不忿。
“憑啥他們老生就該欺負新生!我們也不是軟蛋!”
連蒙毅宿舍裏那兩個老實學生都答應加入我們,他們揮舞著細弱的胳膊叫囂:“跟著浩哥,沒啥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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