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這位雷將,是個戰爭的行家。
他不像君素素那麽蠢,麵對三個這樣特殊的敵人,還把王牌留到最後,導致一把好牌爛手裏,輸得一敗塗地!
對這樣的敵人,你不能保留!你必須每一擊都是絕招,傾盡全力!往死裏殺!
所以,他第一次試水之擊,不是一道雷,也不是九道!而是上千道!連擊十次!
萬界中正在窺戰的,不乏有人懂這旗語的,一見之下,全都驚了魂!
神靈隕落後,再厲害也是肉身凡胎!千雷連擊十次,怎麽扛?躲進法寶?不,你躲不掉!
因為如此大的雷量,足以劈開任何一個仙寶!
飛身閃避?也不可能!千雷會形成一個電的結界!其中到處是電,你避無可避!
千雷連擊,哪怕對神也是絕殺之招!
當雷兵們齊齊揮錘時,萬界的觀戰者們,全都窒息了!
隻見那黑茫茫的天幕下,無聲無息形成了一個超級的青色大錐!從上界的千二百五十個星宮,直指小小的風國荒墟!
壯觀、磅礴,不可形容!
如一幅充滿暴力、卻又完美的滅世之圖!
所謂大音希聲,大動若靜!
千道巨雷發出的響聲,超出了眾生聽覺的範圍!在所有人耳中,一切發生得如此寂然!什麽聲兒也沒聽見!
千道巨雷的速度,也超越了目光能及的範圍!沒人瞧清雷電怎樣遊出的,超大的青色電錐,已橫亙在天地之間!
然後,他們看到了什麽……不,不可能!
那三人,竟然不閃不避,不躲不藏!以身迎雷!
整個仙宮驚呆了!盤蒼帝國驚了!一切窺戰者們瞠目結舌!
在目光無法捕捉的罅隙之間,青錐之下已形成這樣一個畫麵:三人手拉手,排成了一線!寰神君,手舉一把黑金劍,站在最前麵!
禹神君在中間!那位淪落為花妖的美豔神後,排在最後!細細看去,三人的周圍,不知何時多出了一些金塔,貌似是引雷之用!
神後閉著眼,雙唇微微動著,似乎在念咒語!
三人麵色淡然,恬靜。千雷連擊之下的他們,依然美麗如夢,神光奪目!就好像有人用神筆,把他們畫在那裏一樣。
哪裏有承受雷劫的模樣!
仙帝驚得破了音,“這……不可能!就算是神,也不可能!”
就在這時,大家突然發現,三人所立的高台下,萬名妖族竟同時發出尖叫,身體開始扭曲掙紮,似乎痛苦到了極致!
冰雪天地裏,猛地燃起了雷火!如同一叢叢紅珊瑚浮出了雪海!
萬名妖族,在冰與火中發出痛苦的嘶吼!
什麽!萬界再次大吃一驚!難道……
好個無恥殘忍的創世神,不知用了什麽邪法子,將“千雷連擊”引渡給了妖族!
果然是視蒼生為芻狗的神靈!無情無心!
萬界中,雖然沒人待見那些醜八怪妖精,平時見了他們,也都是殺得歡快,可是此刻,看他們在雷火中燃身,瞧著好生不忍!紛紛覺得,這樣的神果然該誅!
仙帝這時倒不驚了!萬界共怒的聲音,讓他心中大定!神又怎樣?生死關頭,誰不懦弱?誰不想讓別人代替自己死?看來,這次抉擇他做對了!
仙帝呼出一口氣,冷笑道,“雷將,加大力度!”
雷將威目一沉,把令旗一揮!從連擊十下,改為連擊百次!雷量翻十倍!
整個萬界,被這樣的力度震得麻木了!
可是,即便是這樣瘋狂的雷擊,那三人依然沒事!
依然能把這麽多的雷引渡給別人!自己卻好像沐浴春風,巋然不動,氣定神閑!
為什麽會這樣?除了他們三個,無人搞得懂!
一道道青電像靜靜的小溪,流淌在天地間,畫麵美麗極了。而高台之下,火海中的妖族們,卻活在地獄裏!
觀戰者們同情地想:妖族完蛋了!修行了千百年,卻被他們的主子拿來擋雷!如此行徑,真是慘無人道!
就在人神共憤之時,下方的火海中,忽然產生了奇怪的異象!隻見紅珊瑚般的火舌上,相繼泛起異色的光芒:紫色、金色、藍色......美麗非凡!
怎麽回事?人們正疑惑著,突然之間,一條巨龍騰空而起,帶著一股瘋勁兒遨遊了一遭,“妖尊!老子晉級妖尊了!”
什麽!
接著,又有一頭光溜溜的巨狼,從火海中站了出來,興奮地吼道,“稟告尊主,圖魯也晉級妖尊!”
他向天發出一聲萬古的長嚎,大聲宣布道,“狼族曆史上第一個妖尊誕生了!”
什麽!
仙帝悚然立起,驚成了一根人棍子!
萬界更是在突如其來的大反轉下,驚掉了眼球!隻見火海之中,妖族一聲接著一聲,報出喜訊:
“稟尊主,猴族兩個妖尊!”
“尊主,狐族兩個妖皇,一個妖尊……”
一個接著一個的妖精,光溜溜飛出雷火之海,如同鳳凰涅槃重生,全都成了妖王、妖皇、妖尊!
千雷連擊,非但沒有傷到那三人,反而為他們造出一支恐怖至極的妖族大軍:近百名妖尊,近千名妖皇,數千名妖王!
天啊!
若說妖王相當於元嬰修士的實力,妖皇就是化神期,而妖尊這種稀有的級別,實力不亞於真仙!
也就是說,這場雷陣,給寰禹雙君造出了萬名天兵天將!
仙帝的臉難看極了。簡直比被人糊了牛糞還臭!猛地一揮手,讓雷將停了下來!
萬界陷入一片意味深長的死寂!
在這片死寂中,隻有妖族歡天喜地的,爆發出一聲聲震天的口號:
“萬界無敵至尊,威震八荒四海!”
“萬界無敵至尊,威震八荒四海!”
“尊主洪福齊天,尊主神威蓋世!”
……
各個修為逆天膨脹,狂傲囂張的聲音,簡直要把天給掀翻了!
花溪烈三人停了下來。她沐浴在萬妖崇拜的榮光裏,眼睛輕蔑又得意地往天上一掃。轉身向疲憊至極的夫君們口中,各塞了五片花瓣。
她帶著一點點羞意,清冷地對他們傳音道,“我花溪烈一生,從未服過誰,如今卻隻服了我的夫君……嫁汝為妻,實在是榮甚幸甚!”
兩個夫君對視一眼:“……!”
啊—不想打架了怎麽辦?好想立刻鑽螺螄殼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