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於禦獸壘中自成一城。
府外四堵城牆高約數十米,其上每隔半米之處便有一人進行駐守。而在四牆之外數米處,一條人工開鑿,寬約數米的的河流將城主府徹底封閉。隻留一座三人並行的石橋才能進入城主府。
城主府外,一片喧囂,府內,卻是一片寧靜,隻有不時才會傳出的士兵訓練叫喝聲。
當路飛跑到城主府外,遠遠看著身前巍峨壯闊的城主府,心裏也是被震撼了一下。
這城池,在遊戲中可是根本不存在的啊!遊戲中的城主府,也隻是相比外麵的院落稍大一些而已。
這些,估計是那個城主自己建造的吧!
掃看了一眼那兩排筆直佇立在石橋上的玩家,路飛打開信息麵版,發現那些人全部都是二代玩家。
而且戰力普遍都在三萬左右。
如此一來,路飛瞬間安心了不少。
帶著一身還未來得及祛除的血跡,路飛提著彎折不成模樣的暗影刀,一步一步朝著城主府踏步而去。
那身上本來已經幾近愈合的傷口,隨著路飛肌肉的拉動,有幾道已經再次崩裂,溢出幾縷渾濁的血膿。
身上的痛使得路飛倒吸了一口涼氣。意念一動,將身上已經破損的裝備扔掉,路飛也沒另拿裝備穿上,直接披著原先進入遊戲世界時的休閑衣服,享受著微風吹過時所帶來的清涼。
那裝備,是直接套在休閑衣服外的。此時裝備一拿掉,路飛身上的衣服倒是顯得破爛不堪,和乞丐也差不了多少。
“站住。你是什麽人!”
就在路飛離城主府不足五米的時候嗎,那些守橋的二代玩家終是注意到了形跡可疑的路飛,紛紛抽出自己的武器,在橋上化成一堵人牆,目帶寒意,對著路飛喝喊起來。
停下腳步,路飛順著那些二代玩家的身體朝著城主府看去,深呼一口氣道:“瀚宇呢。我要見他。”
想救幸運星三人,首先便要進入城主府。而身為城主府的少城主,瀚宇當然是路飛的不二選擇。
畢竟,哪怕不是因為幸運星的事情,路飛也要來找他一趟。
當初怪物攻城時,瀚宇立下的三日之約,可是到了。
那些二代玩家互相看了一眼,而後其中一人嘴帶譏笑:“你小子說什麽夢話呢。我們少城主,哪是你想見就見的。趕緊滾,別來搗亂。”
他們自小便出生在禦獸壘。而禦獸壘中的一代玩家,或許對城主府沒多大的感觸,畢竟哪怕是禦獸壘的城主,和他們都是一樣是從地球外進來的一代玩家,戰力比他們高,隻能說明城主本人的機遇,或者說運氣比他們好些罷了。
可是對於二代玩家,甚至三代玩家而言,城主府的意義,卻是非同尋常了。城主府,在他們的眼中,便是強者的聚集之地,隻要能夠成為城主軍的一員,他們的裝備就會被那些身為普通二代玩家的人好上許多。
所以說,城主府對他們的來說,就如同聖地一般的存在。而城主本人,更是他們敬佩的人物。故此,對於瀚宇,這些二代玩家同樣心存尊崇,平常都是以少城主尊稱。
現如今,一個模樣近乎乞丐的人物開口就直呼瀚宇的姓名,他們心裏多少都是有這些氣惱的。
路飛見此,搖頭苦笑。
人呐,奴性還真是改不掉。在地球上,有些生活淒慘的人總把那些有錢人當做自己偶像,不斷的讚頌,卻不想著怎麽去奮鬥。到了遊戲世界,情況卻是極其的相似。
這些戰力低的玩家,同樣選擇仰望那些戰力比自己高的人,而不想著怎麽去將其超越。
真是可悲。
路飛搖了搖頭,耐著性子繼續解釋道:“是他讓我來找他的。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叫他一聲。等他出來,你們不就知道是誰在搗亂了?”
麵帶玩味的笑意,路飛再次向前走了幾步。
可沒想到,那群二代玩家直接忽略了路飛的話,看著他不退反進,反而再次輕喝道:“你膽敢再走一步,就別怪我們不客氣。即便殺了你,我們也不會有什麽事情的。城主大人可是規定過,擅闖城主府者,格殺勿論!”
那先前開口的男子看著一身血跡的路飛,眼中已經多出了幾分殺機。握著藍色長劍的手掌,也在不覺間收緊了幾分。
格殺勿論?路飛眼中一眯,心裏氣極反笑。
看來那個城主,在進遊戲世界前也不是什麽好鳥。這係統可真是什麽人都往遊戲裏麵收啊!
怪物攻城時,城主軍搶奪玩家的荒獸。城主軍被殺後,實行牽連製,但凡和殺城主軍有關聯的人,直接斬殺。如今自己前來找個人,都要被殺。
看著手裏彎折的暗影刀,路飛壓抑著胸口處的怒火,冷冷看著身前的那幾個二代玩家。
要開戰嗎?禦獸林一行,他的戰力已經將近一萬三。所以說,麵前這些二代玩家的戰力,已經恰巧處在了他超V技能的範圍之內。
隻要他一動手,估計那些守橋的二代玩家都會死光。
如此一來,別說救幸運星了,恐怕連他自己都會遭到整個城主軍的討伐。
“你們別逼我。”深呼一口氣,路飛喉嚨處發出一聲似若寒冰一般的聲音。那些守橋的玩家聽到路飛的話語,渾身莫名打了個寒顫。
看著路飛陰沉的麵孔,一時間,先前說話的那個人也噤若寒蟬,張了張嘴,本想說兩句狠話,可最終,卻是無話可說。
“你們退開。他是我請來的人。”
就在路飛和守橋之人陷入僵持時,一道毫無感情的聲音自那些守城玩家背後響起。
“少......少城主。”那些二代玩家看清身後來人,瞬間畢恭畢敬的讓開了一條道。
瀚宇衝著他們點了點頭,然後雙手背負身後,看著滿身血跡的路飛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眉頭。
“你隨我來吧。”
少許,瀚宇輕吐一語,直接朝著城主府府中走去。仿佛多少一句話,都是奢侈。
路飛見此,抿了抿嘴,眼中閃出幾分不快,卻無可奈何。
說到底,還是他的資本不夠。要不然哪還用的著來找瀚宇協商,如果他的戰力達到整個禦獸壘最高,連那個城主都無法抵抗的層次,恐怕別說殺一個城主軍了,就是殺一群,也會平安無事的吧。
跟在瀚宇的身後,路飛滴血的手掌暗暗攥在了一起,雖在走路,眼中卻是飄忽不定。
片刻後,那恍惚的眼神卻是多出了幾分異樣的堅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