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周前,嶽鳴和魏仁武為了那一千萬的事情,在家裏大吵了一架。
嶽鳴一怒之下,摔門離開,自此之後,嶽鳴再回到成都時,魏仁武已然出事。
魏仁武在嶽鳴離開之後,他並沒有生氣,這原本就是他打算好的,他想要獨自麵對這個危險,如今他可以心無旁騖的完成這個任務。
魏仁武先踏實地睡了一覺,他必須把精神狀態調整到最好,才能好好地完成這個計劃。
等第二天自然醒後,魏仁武便去銀行提取了他從嶽鳴那裏盜走的一千萬現金。
他用一個行李包把一千萬現金裝回了家,然後電話通知申通快遞前來取件。
魏仁武用一個廢舊紙箱把一千萬裝好,並且在裏麵放上自己的照片,在照片背後寫下自己的名字,關閉紙箱,將這份“死亡快遞”用塑料膠布封好,便等待著申通快遞的到來。
這是“死亡快遞”慣用的模式,選擇
大概一個小時候後,申通快遞的快遞員才到達魏仁武家。
快遞員敲開了魏仁武的家門,禮貌地說道:“你好,申通快遞。”
魏仁武非常冷漠地說道:“把快遞單給我。”
快遞員一來便被碰一鼻子灰,他隻能把快遞單和中性筆交給魏仁武,讓他填寫。
魏仁武拿著快遞單,龍飛鳳舞地把應該填寫的部分,全部都填寫了,又遞回給快遞員。
快遞員注意到魏仁武家的客廳裏有個很大的紙箱,他提醒道:“這位先生,你這個箱子超寬,看樣子也不輕,可是要加錢的。”
魏仁武冷漠地說道:“你說加多少,就加多少。”
雖然魏仁武一張凶臉,剛開始讓快遞員很害怕,好在魏仁武如此慷慨,都沒有討價還價,他心裏才放心了一些。
快遞員問道:“這裏麵裝的是啥?”
魏仁武不耐煩地說道:“你管得是不是太寬了?”
快遞員說道:“先生,我有必要跟你申明一下,我們快遞公司是有權力知道客人的快遞是什麽物品,這有關快遞的安全,也是符合相關規定的。”
“人民幣。”魏仁武不想和快遞員做過多的爭辯,他便直接地回答快遞員。
“什麽?”快遞員還以為自己的聽錯了,“先生,您說的是人民幣?”
魏仁武再重複一次:“沒錯,就是你理解的人民幣,中華人民共和國發行的人民幣。”
快遞員吞了吞口水,他從事快遞這個行業也有些年份了,還是第一次有人用快遞寄現金的,真是活得久了,什麽都可以見到。
快遞員又問道:“先生,你寄了多少錢啊?為什麽不轉賬啊?轉賬多方便啊。”
魏仁武更加地不耐煩了,他說道:“我說你怎麽問題這麽多?你隻要知道快遞裏麵不是危險物品就信了,你管我是轉賬還是寄現金,你難道會認為我不會用銀行卡?”
快遞員又碰一鼻子灰,他不敢再去反駁魏仁武,畢竟魏仁武還沒有付賬,他隨時有機會撤銷這次快遞,並且還可以投訴他,讓他的一個月的獎金淪為泡影。
快遞員不敢討論快遞箱,他隻能看了一眼快遞單的收件人姓名和收件地址,可是他看到這些的時候,背脊不住發涼。
收件人姓名:死神。
收件地址:豐都縣豐都鬼城風景區陰司街。
快遞員不但第一次見到有人寄現金的,他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會把快遞寄給這麽詭異的人和這麽詭異的地址。
“這…這…這是……”快遞員驚恐地對魏仁武說道。
魏仁武站到快遞員身邊,湊到快遞員耳邊,冰冷地說道:“我已經叫你不要問這麽多,你隻需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不然連我都無法估計你有什麽後果。”魏仁武順手往快遞員的兜裏塞進一疊東西。
快遞員雖然沒有看見魏仁武塞給他的是什麽,但是他感覺得到,那是一疊錢,而且應該數額不少,應該抵過他一個月的獎金了。
快遞員吞了吞口水,不安地點點頭,於是他迅速地收起了快遞單,並且迅速地把魏仁武包好的快遞箱拖走。
快遞員忐忑地把接下來要收的快件任務做完,這段時間裏,他再也不像本該有的那樣囉嗦,他已經沒有那麽多廢話,隻顧著做自己的事情,他隻希望盡快把魏仁武交給他的快遞送走,越快越好。
魏仁武的快遞一定是個麻煩事情,不然魏仁武也不會用威脅和利誘一起來對付快遞員。
快遞員一把快遞用麵包車拖回中轉站,便對下麵的負責人說道:“我這有一個加急快遞,走空運,必須趕緊送走。”快遞員指著魏仁武的快遞說道。
那個負責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不會輕易買一個快遞員的賬,他推脫道:“再急的快遞,也沒有我的晚飯急,等我吃完晚飯再送。”
快遞員知道負責人沒有那麽容易就範,所以他把負責人拉到一個角落裏,將魏仁武給他的錢,分了三分之一拿給負責人,並小聲地囑咐道:“我猜這應該夠你吃個晚飯,再加一個宵夜,再一個‘包夜’了。”
負責人笑眯眯地把錢收進兜裏,笑道:“是你那位親戚的快遞嗎?”
雖然負責人誤會了,但是快遞員也沒有多做解釋,因為這件事太過於驚悚,他自己都還沒有明白過來,也不能期待別人能明白,所以他便默認了。
負責人說道:“好,我現在就出發。”
負責人立馬組織把這一批的快遞全部放了出去。
快遞員如釋重負,他總算把這燙手山芋給扔了出去。
在負責人的操作之下,魏仁武的“死亡快遞”很快便上了飛機,差不多第二天早上,豐都縣的申通快遞中轉站便收到了“死亡快遞”。
“小王,把車裏的快遞都搬下來。”豐都縣的中通快遞負責人對一個坐在角落裏玩手機的方臉小夥子說道。
那個方臉的小王,全名叫著王選民,二十五歲,雖然年齡不大,但是在豐都縣的申通快遞幹了很多年了,算是這裏的骨幹員工。
王選民一聽到自己的老大在叫自己,他收起手機,順手拿起身旁的棒球帽往自己的腦袋上扣上,回應負責人道:“老大,我這就過來。”
王選民走到滿載快遞的小貨車邊。
貨車旁的負責人對王選民說道:“小王,先把快遞全部卸下來,然後找到你自己片區的快遞,然後在明天日落之前,要把你的快遞全部送完。”
王選民笑嘻嘻地說道:“明白。”
負責人滿意地點點頭:“好,你做事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負責人總是對王選民放心,畢竟王選民很能幹,這麽多年來,王選民還沒有被一個客戶給投訴過,毫無疑問,王選民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幹將。
負責人放心的走了,王選民麻利地把所有的快遞從貨車上卸了下來。
王選民按照片區的分類,把快遞按五部分分放到中轉站的各個角落。
王選民立馬給另外一個快遞員打電話,告訴他,屬於他們片區的快遞到了,讓他們回到中轉站來接手。
其他的快遞員有四個,這四個人,相比王選民來講,就要懶惰得多,不到需要他們工作的時候,他們是根本不會出現在中轉站,但是他們也不會走太遠,就在附近的茶館裏打麻將,每天都這樣,所以王選民也隻需要通知其中一個人,便能通知全部人,因為他們就在一張牌桌上。
王選民可不會等他們過來,他隻需要通知了他們,便不用再管不屬於他的快遞,他清點了自己的快遞,也看見了魏仁武那箱沉重的快遞。
王選民看了一眼貼在快遞箱上的快遞單,收件人是死神,收件地址是陰司街。
王選民沒有像接收這個快遞的快遞員一樣驚訝,因為他早已見怪不怪,這些年總是有人寄如此沉重的快遞箱到那個地址來,就算要驚訝,也早已驚訝夠了。
王選民趕緊把屬於他的快遞裝進自己的快遞三輪車上,便開動三輪車上路。
王選民果然是一個敬業又能幹的快遞員啊,快遞一到,他便開始上路,這是其他人所難以達到的專業。
王選民一路哼著小曲,一邊駕駛著三輪車,順道還會和認識他的路人打招呼。
他在這裏幹了這麽多年,認識幾個人也並不稀奇。
可是,漸漸的,一路上,認識他的人,變得越來越少,越來越少,到最後,別說認識他的人,街麵上根本連陌生人都沒有了。
王選民竟然沒有去送快遞,而是把三輪車開到一片荒郊野嶺。
更奇怪的是,這個荒郊野嶺竟然有一棟房子。
這棟房子很小,是方形的,所謂的大門也是一道卷簾門,看著就像是一個門市。
王選民把三輪車停到門市前,四下張望,確定附近沒有其他人後,才跳下三輪車,從兜裏掏出鑰匙。
王選民打開了門市的卷簾門,他又把三輪車推了進去,打開門市裏的電燈。
王選民再次確定門市外沒有其他的任何生物後,他又從裏麵拉下了卷簾門。
王選民把魏仁武的“死亡快遞”從三輪車上拿下來,露出了十分邪惡的笑容。
王選民掏出手機,輸入了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撥通電話對電話那頭說道:“我是雲長,對,生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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