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哥…不,龍謙的?”在這個時候,嶽鳴對龍謙的稱謂也發生了改變,有些時候稱謂的改變,也預示著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態度的改變。
魏仁武點頭道:“是的,這張小票是龍大師的,龍大師前一陣不是作客過公安廳,當時我們重案第一支隊的警官還是很負責任的采集過龍大師的指紋,幸好警官們都是我的好夥伴,他們給了我龍大師的指紋,於是我核對過小票上的指紋,除了有王曲的指紋外,還真有龍大師的指紋。除去指紋外,小票上還沾了一些擦不掉的油跡,據我估計,這張小票是王曲從垃圾堆裏撿出來的。沒錯,許多人不當一回事的東西,在另一些人手上就可以變成發家致富的寶貝,而王曲的計劃就全靠這張龍大師不屑一顧扔到垃圾箱裏的銀行小票。在這些線索綜合之下,我的腦中便有一個畫麵,龍大師去到銀行轉錢,拿到小票後,便順手扔到了最近的一個垃圾箱裏。在他離開垃圾箱不久,跟蹤他多時的王曲,便從垃圾堆裏撿回了這張小票。沒錯,當時一定是這樣的劇情。”
“那麽,王曲為何如此珍視這張銀行小票呢?”嶽鳴問道。
魏仁武說道:“對啊,王曲為何如此珍視這張銀行小票呢?這隻能說明龍大師給別人打過一筆錢而已,可是龍大師到底給誰打的錢?又為什麽要給別人打錢呢?也許這才是關鍵吧,王曲當然也想知道這兩個問題的答案,於是他去找人幫忙。”
魏仁武又深吸一口香煙,繼續道:“賭徒也許沒什麽真正的朋友,但是賭徒有個好處,他必然會有一幫賭友,因為如果沒有賭友,那他總不能自己和自己賭博吧?所以,他找了一個自己的賭友幫忙,而剛剛巧的是,這位賭友正是銀行的一位高管,更巧的是,剛剛好是龍大師轉賬那家銀行的高管。既然也這樣天然的資源,王曲當然要加以利用,王曲找到這位銀行賭友,並且把自己身上幾乎所有的錢都拿出來,向這位賭友購買龍謙轉賬對方賬戶的信息。於是,王曲驚奇的發現,龍謙轉賬過去的那個人,是住在首爾的一位朋友,那位未知朋友的賬戶是首爾的中國銀行開通的賬戶,這樣才促成了王曲的首爾之行。”
“等等。”嶽鳴打斷了魏仁武的話,“你是怎麽知道王曲有個銀行的朋友?”
魏仁武回答道:“就像我剛剛說的,王曲沒什麽朋友,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賭徒,他的賭友人群十分固定,你知道我的,我黑白兩道都挺吃得開的,我隻是找了王曲所欠的高利貸們打聽了一下,便找到了那個銀行的賭友,於是在我的‘請求’之下,那位銀行朋友也十分配合工作。”
魏仁武所謂的“請求”隻是很含蓄的表達,嶽鳴心裏很清楚,魏仁武其實用了一些手段。
魏仁武說道:“既然我也能找到那位銀行朋友,於是我也和王曲一樣,拿到了那個賬戶的信息,所以我也去了一趟首爾。”
“原來你消失的這幾天,去了首爾。”嶽鳴恍然大悟,難怪魏仁武那幾天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原來他出了趟國。
“林隊長沒告訴你嗎?我的簽證和護照,都是她用了關係幫我弄的,她可是知道我的去向。”魏仁武順帶把林星辰也出賣了。
嶽鳴氣憤道:“原來林隊長也知道,你們還真是合著夥來騙我。”
魏仁武又笑了,他的笑聲越大,嶽鳴越覺得魏仁武嘲諷意味越濃,魏仁武笑道:“先不提這個了,剛剛說到哪兒了?哦,對,首爾,於是我也去了首爾,話說那位銀行朋友還真是神通廣大,竟然能幫我查到那個賬戶的擁有者是個中國人,並且還能找到,那位中國人在哪家支行取的錢。有名字,有國籍,有性別,還有支行地址,範圍一下子縮小了好多。但是我的時間並不多,這樣的範圍下,一個一個去找,還是得花費不少時間,於是我另外想了一個計策。”
“什麽計策?”嶽鳴被魏仁武後麵的故事一牽動,便忘卻了剛剛的憤怒。
魏仁武聳聳肩,說道:“上一個案子,不是我得到了十萬元的獎金麽?算來,我還是有一些錢,於是我去到銀行,給那個龍大師打過五百萬的賬戶,再添了十萬。”
嶽鳴不解道:“莫名其妙的送錢,就能把人找到?”
魏仁武說道:“沒錯,就是這樣把人找到的。要知道,我和這個人素不相識,我突然給他打了十萬元,肯定是打錯了錢。”
“打錯錢?誰相信?”嶽鳴反正不相信,本來魏仁武也是故意的。
魏仁武說道:“你不相信,沒有關係,隻要銀行信一半就行,當然我也成功地說服了銀行,他們半信半疑,說要找到收款賬戶的人進行核實,看他是否真的不該接受這一筆錢,於是他們就給那個人打了一個電話,最後我便成功的用了最短的時間,見到了那個人。”
“那個人是誰?”嶽鳴好奇道。
魏仁武頓了頓,他掐滅香煙,才說道:“這個人就是始作俑者,在我說出這個人之前,我想先問問你,你說,為什麽龍謙會有兩個人?”
嶽鳴搖頭道:“不知道,龍謙沒有雙胞胎兄弟,不應該會有兩個人才對。”
魏仁武微笑道:“我讓你看一樣東西。”
嶽鳴十分好奇,魏仁武會讓他看什麽?他隻見魏仁武走到龍謙的麵前,對龍謙說道:“龍大師,事已至此,我覺得你也沒有什麽好再隱藏的了,所以,讓我們看看吧。”
難道龍謙身上藏了什麽?可到底是什麽呢?謎底恐怕隻能由龍謙自己來揭開了。
龍謙聽到魏仁武的話後,臉上再也沒有那份得意,他失去了他本有的光彩,他向魏仁武請求道:“魏先生,我知道我已經在劫難逃了,我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
魏仁武說道:“除了放了他以外,其他的隻有不太過分,我可以答應。”
龍謙說道:“謝謝魏先生,我們兩個向來都是一起生活,一起行動,就算坐牢,我們也會在一起的,所以我不強求魏先生會放過他。”
魏仁武說道:“那你可以說說,你想怎麽樣?”
龍謙說道:“我們兩個是魔術師,魔術對於我倆來說如同生命一般,我們隻想把最好的東西留給觀眾,所以我們殺了王曲,也是迫不得已,這全是因為他想毀掉我們的魔術,當然殺人就應該償命,我無話可說,這個罪,我認,可是魏先生,我希望你不要公開我們魔術的秘密,為我們保全最後一點魔術的尊嚴。”龍謙說得誠懇,讓嶽鳴聽到,都有點於心不忍,如果魏仁武拒絕的話,恐怕嶽鳴都會幫忙勸說魏仁武。
魏仁武點頭道:“不算太為難,可以答應,現在你總該乖乖的展示給我們看了吧。”
龍謙離開椅子,站了起來,他的雙手被手銬銬住,但是這根本難為不到一位魔術師,他兩手一扯,手銬便自己打開,並掉在了地上。
魏仁武和嶽鳴也沒有特別為龍謙能打開手銬感到驚訝,因為他們自己也能做到。
龍謙開始解開西裝的扣子,很快他便脫下了西裝外套,剩下一件白色的襯衣,然後他又開始解開襯衣的扣子,所以龍謙完成退掉了上衣,袒胸露背呈現在魏仁武和嶽鳴的麵前。
嶽鳴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住了,龍謙的上體從脖子一下,就沒有一塊正常的皮膚,整個身上全是一塊一塊的傷痕,用肉眼就能分辨出,那些是燒傷。
“你是**程!原來你沒死!”嶽鳴立即便反應了過來。
這個龍謙默默地點點頭,算是承認了自己就是**程。
魏仁武示意他可以把衣服穿上了,於是**程才再一次穿好衣服。
“所以,另外一個人便是張謙了。”嶽鳴終於能徹底理清所有的疑問了。
魏仁武接著說道:“是的,另外一個人就是張謙,所以,龍謙就是張謙和**程兩個人。”
嶽鳴問**程:“那晚,在你家,對我講訴那個故事的人是你?還是張謙?”
**程坐了下來,他慚愧地說道:“是我,阿謙當時躲在了臥室裏,是的,正如你所見的,我沒有死,十五年前的火災,我衝了進去,但是我沒能救出我媽和阿謙的父母,那個時候,我的心也隨著他們死了,世上再無**程,隻有龍謙。”
嶽鳴突然又有了新的疑問,他向魏仁武問道:“等等,張謙和**程為什麽長得一模一樣?”
魏仁武哈哈笑道:“你總算問到點子上了,他們為什麽長得一模一樣?這和那個首爾被我找到的人有著莫大的關係。”
“那個人是什麽人?”嶽鳴疑惑道。
魏仁武說道:“那天,銀行幫我找來了那個人,我隨便編了一個理由,跟他說我轉錯了錢,那個人也很客氣的把錢還給了我,然後,我就跟蹤調查他,終於讓我發現,原來那個人是韓國非常有名的整容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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