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鳴好奇道:“魏先生覺得兩者會有何聯係?”
魏仁武隻是笑笑不說話。
“喂,魏先生,你沒聽見我在問你嗎?”嶽鳴很不喜歡魏仁武把話說一半,這樣太吊胃口了。
但是魏仁武不想告訴嶽鳴,嶽鳴也奈何不了他,別說嶽鳴了,隻要魏仁武不想說的事情,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辦法可以撬開魏仁武的嘴。
魏仁武嘻嘻笑道:“我不聾,聽見了,隻是我不想回答而已。”
嶽鳴癟嘴道:“一到關鍵,你就不願意告訴我了。”
魏仁武說道:“這麽早就把答案告訴你了,故事還怎麽繼續?讓我慢慢的收集完證據,答案你也會慢慢的知道的。”
嶽鳴說道:“就算我不急,時間也很急啊,不用多久,龍謙就會自由的。”
魏仁武毫不在乎地說道:“他自由是他的事情,我做我的,並不衝突。”
嶽鳴疑惑道:“你要做的事情,不就是抓他嗎?”
魏仁武悠悠道:“他在公安廳裏,我可以抓他,他不在公安廳裏,我還是可以抓他,我要做的就是抓他,跟他會不會從公安廳離開,兩者毫無關係。”
嶽鳴不明白地說道:“越來越難懂你了,之前你還挺害怕龍謙從公安廳出來,現在卻一點也不擔心了。”
魏仁武解釋道:“之前怕龍謙,是因為擔心他會先一步毀掉證據,所以才想束縛住他,但是現在沒必要了,我已經掌握了一些東西。”
嶽鳴癟嘴道:“但是,你卻不願意告訴我,你掌握了什麽。”
魏仁武說道:“雖然我不會告訴你答案,但是我有一項很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
“什麽任務?”嶽鳴又興奮了起來,他正想讓自己發揮一點作用,要知道這一次他在這個案子裏,沒有發揮任何的作用,甚至還起了反作用,比如害死了那個照相館的老板。
魏仁武說道:“我需要你回到成都後,監視住龍謙。”
“監視龍謙啊,我能做到嗎?”嶽鳴有一點不自信,但是轉念又想到一件事,“不對啊,魏先生,我去監視龍謙,那你做什麽?”
魏仁武撫摸著八字胡,悠悠道:“我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離開成都一陣,或許是一兩天,或許是三四天,總之要離開一陣。”
“你要離開?你要去哪兒?我怎麽辦?”嶽鳴激動地差點在高速公路上踩刹車。
魏仁武說道:“我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至於你怎麽辦?我又不是你媽,我管你怎麽辦,你自己管好自己就行了,記住我交待給你的任務。”
嶽鳴非常擔心地說道:“可是,你不在,我始終沒有信心能做好這個任務。”
魏仁武勸慰道:“不用太擔心,我根本就沒有指望你一定能完成好這個任務,你隻需要去做就行了。”
“可是……”嶽鳴依然憂心忡忡。
“可是什麽可是!”魏仁武用罵聲打斷了嶽鳴,“你一個大男人,別這麽婆婆媽媽,要不要我把你媽找來陪你一起?”
“那倒不用了。”嶽鳴又隻能默默接受這個現實,“好啊,我會百分百用心地去監視龍謙的。”
魏仁武撫摸著八字胡,滿意地點頭道:“很好,很乖,我就喜歡這樣的你。”
回到成都後,魏仁武便獨自離開,嶽鳴隻得先去公安廳找張風。
張風依然守在拘留室外,他一見到嶽鳴,就像是遇到救世主一樣,抓住嶽鳴的肩膀,問道:“小嶽,你和魏先生突然消失了好長時間,你們都去哪裏了?找到了什麽嗎?魏先生人現在在哪裏?”
張風的手抓得很緊,疼得嶽鳴快喘不過氣來,而張風連環問題,更是讓嶽鳴喘不過氣來。
嶽鳴極力掙脫開張風的手,才說道:“張警官,你冷靜一點。”
張風才發現自己失態了,他抱歉道:“對不起,小嶽,我性子急,又在這裏守了太久,案子一點進展都沒有,所以心裏才堵得慌。”
嶽鳴說道:“其實,我和魏先生去了趟龍謙的老家。”
張風問道:“你們去了龍謙的老家?找線索嗎?發現了什麽嗎?”
嶽鳴有些慚愧地說道:“實際上,對我而言,應該說毫無發現。”嶽鳴這句話倒不是為了騙張風,因為說有發現的人是魏仁武,但是魏仁武的發現又不願意告訴嶽鳴,因此對於嶽鳴而言,等於沒有發現。
張風有些失望地說道:“那魏先生現在在哪裏?”
一說到魏仁武,嶽鳴便更加尷尬了:“事實上,魏先生現在在哪裏,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他走了。”
“走了?”張風疑惑道,“他沒有交代過什麽嗎?”
嶽鳴搖搖頭。
張風急了:“龍謙就快放出去了,魏先生就這樣不辭而別?”
嶽鳴解釋道:“魏先生做事,總有他的道理的,張隊長不要著急。”
張風大喊道:“我能不急嘛!龍謙如果放出去,就意味著我們警方做錯了,如此這樣,我們警方的臉還往哪裏擱,我的臉又往哪裏擱,我可是向廖廳長保證過的,四十八小時內,一定找出龍謙就是凶手的證據!魏仁武就這樣走了,實在是太不負責任了,我真是看錯他了!”
嶽鳴見到張風如此生氣,本想勸勸,卻不知道該如何勸他,從表麵上來看,魏仁武確實挺不負責任的,而且天知道他這一走,要去幹什麽?
嶽鳴隻能說道:“張隊長,你和魏先生認識了這麽久,你要相信他的為人。”嶽鳴這句話顯得蒼白無力,魏仁武的為人向來都是個迷,他的行為有時候很容易刺痛身邊的人。
張風已經心累到極點,他的聲音有些微弱:“我累了,我要先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吧。”嶽鳴不能用語言去安慰張風,隻能身體力行去讓張風好受一點。
張風拒絕道:“不用了,你也回去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
嶽鳴看著張風離開時落寞的背影,心裏特別不是滋味。
“哈哈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從拘留室的門縫裏傳出來。
因為隔了一層,笑聲並不大,但是嶽鳴卻聽得真真切切,並且笑聲笑得他毛骨悚然,他知道這一定是龍謙的笑聲,很有可能他隔著拘留室的大門,隱隱約約聽到了嶽鳴和張風的對話。
在這狂笑聲中,嶽鳴逃離了現場。
昏暗的燈光下,龍謙仰臥在沙發上,咧著嘴大笑不止,他雖然在笑,但是他的表情十分僵硬,顯得十分的邪魅。
第二天,龍謙的拘留時間已經滿了。
迫於壓力,龍謙將要被釋放,在釋放龍謙的時候,張風沒有出現,據說他請了個假。
龍謙被釋放,也就意味著警方犯了錯誤,為了這個錯誤,向龍謙表示歉意,公安廳的副廳長廖梵親自來釋放龍謙。
廖廳長在拘留室裏,鞠躬致歉道:“龍大師,對不起,是我們錯抓了,害你受苦了,你放心,我一定會重罰那些犯錯的警察的。”
龍謙像一個大爺一樣,將雙腳放在桌子上,用腳跟對準鞠躬的廖廳長,雙手交叉,略帶嘲諷地說道:“廖廳長,你不用跟我道歉,也不用懲罰任何人,你們隻是在盡自己的職責而已,有人死了,特別是我親愛的助手,你們想要抓住凶手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我也希望能夠盡快抓到凶手,隻是你們把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這顯然就有些愚蠢了。”
“是是是,龍大師說的對,我們簡直蠢到家了。”廖廳長表現得就像一個奴隸見到了自己的主人,實際上,以他的級別,大可不必麵對龍謙如此卑微,但他也是沒有辦法,他必須要取得龍謙的原諒,因為外麵輿論壓力非常大,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媒體們都知道公安廳收押了龍謙,要知道,抓龍謙這件事他們還是做得非常隱秘的。但是沒法子,既然媒體們都已經知道,他就必須要做出補救,不然公信力降低,會毀掉公安廳,也會毀掉他自己的前程。
廖廳長用邀請的方式,對龍謙說道:“龍大師,現在你可以離開這裏了。”
龍謙將雙腳從桌子上拿下,緩緩地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皺的西裝,邪魅地對廖廳長笑道:“再見。”
龍謙剛走到門口,又突然轉身對廖廳長說道:“哦,不對,廖廳長,應該說再也不見才對。”
另一邊,在雙流機場上,有一個穿著風衣的男人坐在候機室,他的嘴角掛著笑容,笑容很燦爛,原本的八字胡也變成了倒八字胡。
這個人就是魏仁武,此時的魏仁武為什麽會在機場出現?他又準備在龍謙被釋放的時候,上哪兒去呢?”
魏仁武從兜裏掏出了三張機票,一張嶄新的,另外兩張有些陳舊。
魏仁武看著三張機票,自言自語地說道:“我一直在想你為什麽要去那裏?你去那裏能找到什麽?現在我知道了,所以我也要去看看,上帝保佑我能找到你找到的那樣東西吧。不對,我求什麽上帝,我應該才是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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