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鳴聽懂了魏仁武的意思,他說道:“也就是說,是有人把洋娃娃故意放在街中央,讓小女孩被吸引到街中央,而這時剛好那個司機的車開了過來。”
魏仁武點頭道:“就是這樣的,而且一定是這樣的。”
嶽鳴驚呼道:“我的天啦,這真的是人為操作出來的計劃嗎?如果是真的,那這個人也太神了,要讓司機能夠在那個時間段裏通過‘麻石橋’,又必須讓他在通過‘麻石橋’的時候,造成短暫的視覺障礙,還要剛好勾引到小女孩擋在他的車前,而且還必須算準他視覺恢複的時間,不能讓車撞上小女孩,而是準確地撞向‘白虎’。這樣的精密的計劃,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個普通人能做出來的。”
魏仁武點燃一根飯後煙,說道:“理論上,還是可以實現的,隻是過程較為複雜了一點,必須提前做好調查,知道司機有一個快生產的老婆,並且能測算出司機老婆準確的生產時間,當然這挺難的,不過如果是剖腹產,這個時間就很把握了。因為司機每天都會經過那條路段,然後每個人都會有習慣,花幾天時間測算司機的習慣車速,就能算準他大概什麽時候會到達‘麻石橋’,而這個時間點的誤差在十分鍾以內,都不會太影響大局。實現了司機的部分,接下來就是小女孩,小女孩每天都會經過‘麻石橋’回家,這一點是肯定的,而且她們放學的時間是固定的,也就是說她到達‘麻石橋’的時間點也非常好把控,隻要事先對小女孩進行跟蹤調查,就不難發現小女孩的喜好,將她的喜好在適當的時間放在街中央,對於天真爛漫的小女孩,很容易就會不顧危險出現在街中央。”
魏仁武中間不斷氣地將整個過程分析地就像這個計劃就是他設計的一般。
嶽鳴陷入了沉默,他沒有對魏仁武的推理分析進行反駁,他也沒有發言讚成,他總覺得這個計劃還有一個問題,但是他沒有將這個問題提出來,因為他覺得魏仁武肯定也能想到這個問題,而魏仁武都沒有覺得這有問題,那麽可能就是他自己多想了而已。
魏仁武深吸一口煙,滿足地說道:“‘死神’啊‘死神’,多少人怕你,多少人又想要抓你,他們卻連你的影子也摸不到,而我,魏仁武,卻已經抓到了你的尾巴。”
嶽鳴有些尷尬地說道:“即使找到‘死神’的作案手法,也不一定知道他是誰啊,整個過程,他連臉都沒有露過。”
魏仁武說道:“先抓到尾巴,然後才能一步一步把他的臉給拔出來,總之也不急於一時,不過咱們也算開了一個好頭。”
嶽鳴說道:“那接下來該怎麽做?”
魏仁武說道:“接下來,你先回家,我單獨去辦一件事,咱們明天再匯合。”
“神神秘秘,鬼鬼祟祟,你要去幹什麽?”嶽鳴好奇道。
魏仁武露出了迷之笑容,笑道:“你管不著。”
說完,魏仁武站起身來,便消失於黑暗之中,留下嶽鳴一人坐在別人“串串”店的座位上。
又被魏仁武莫名其妙的拋棄掉的嶽鳴,無可奈何地隻能把單埋了,獨自回家。
直到深夜,魏仁武依然沒有回家,百無聊賴的嶽鳴想起是時候該給遠方的沈依打一個電話了,這是他和沈依的約定,一旦不忙的時候,就一定要電話聯係,異地戀雖然痛苦,但也不代表就此不聯係了。
嶽鳴撥通了沈依的手機:“喂,依依,最近還好嗎?”
嶽鳴其實對沈依挺虧欠的,為了跟著魏仁武追求理想,斷然決然地離開沈依來到成都,本來不用異地戀的兩個人,硬生生的成了異地戀。
沈依的聲音有一點累:“還好吧。”
嶽鳴聽出了一些異樣,他關切道:“最近工作上有什麽問題嗎?”
沈依說道:“問題不大,隻是最近家長們太刁鑽了,總給我們做老師的出難題,不過我能應付。”
嶽鳴勸慰道:“別這樣,依依,我就怕你死撐,其實你完全可以到成都來,和我一起生活,我想那樣的話,至少我可以為你分擔一些煩惱。”
沈依長歎一聲,說道:“你有你的夢想,我有我的事業,你可以為了當偵探,閑置你爸的集團公司,我為什麽不能為了我的事業,而選擇和你相隔兩地呢?”
嶽鳴啞口無言,他被沈依給問住了,確實,嶽鳴沒有權力去要求沈依怎麽做,可是他不希望他自己的選擇給沈依造成傷痛。
沈依又說道:“你希望我過去,隻是因為你愧疚,我如果到了你這邊,你當然能消除不少愧疚感,但是我卻也會愧疚的,我會對我的學生感到愧疚,因為他們依賴我。”
嶽鳴知道這個話題,永遠談不妥,沈依是個極有責任感的女人,就算她的工作給她帶來了多大的煩惱,她也不會放棄。
嶽鳴有些失落地說道:“好吧,我知道,無論我用什麽方法,看來也動搖不了你的決定了,那就這樣吧,你一個人在那邊好好保重,我一旦有空,一定會來看你的。”
沈依說道:“其實,這樣挺好的了,你能主動給我打電話,陪我說說話,我已經心滿意足,況且我作為教師,是有寒暑假的,放假的時候,我一定會來找你的。”
嶽鳴說道:“那就這樣吧,以後我會多多的聯係你。”
沈依說道:“嗯嗯,早點睡,晚安。”
嶽鳴溫柔地說道:“晚安。”
嶽鳴依依不舍地掛斷了電話,他才發現,已經快十二點了,而此時,魏仁武還是沒有回家。
嶽鳴大致猜到魏仁武不會回家了,而且他大致也知道魏仁武晚上會去幹什麽。
他在跟沈依談過話後,心情變得舒暢許多,便也能安心的睡下。
第二天,嶽鳴依然是早早的自然睡醒,雖然魏仁武果然一宿沒歸家,但是嶽鳴還是要準備午飯,因為按照慣例,魏仁武一宿未歸後,還是會自己回來吃午飯的。
嶽鳴做好飯的時候,是十一點半,魏仁武仍然沒有回家,這就奇了怪了,這跟慣例不太一樣。
嶽鳴一邊看電視,一邊等著魏仁武,直到十二點半,他仍然沒有看到魏仁武的人影,但是他總算接道了魏仁武的電話。
魏仁武在電話那頭說道:“飯是不是做好了?”
嶽鳴抱怨地說道:“飯菜都涼了,好嗎?”
魏仁武調侃道:“我可不吃冷菜。”
嶽鳴說道:“你到底跑到哪裏去了?現在都不回來。”
魏仁武說道:“對,我就要跟你說這事來著,來接我一下,我兩條腿有點抖,不太適合走路。”
嶽鳴疑惑道:“縱欲過度了?那你到底在哪兒?”
魏仁武說道:“我在昨天這兒。”
嶽鳴說道:“昨天哪兒?”
魏仁武說道:“哎呀,這麽快就忘了?‘保利康橋’啊,我在這裏。”
嶽鳴茫然道:“你跑哪兒去幹嗎?”
魏仁武在電話中隻是笑笑不說話。
嶽鳴突然發現自己的這個問題太蠢了,他早就應該想到魏仁武為什麽會去那裏,他居然還問他,這不是自己找魏仁武的嘲笑麽。
嶽鳴大驚道:“不會吧,你來真的啊!”
魏仁武嘻嘻笑道:“這不是就是真的麽?”
電話結束後,嶽鳴開著“瑪莎拉蒂”來到了“保利康橋”,順利地接到了魏仁武。
魏仁武雖然自我感覺春風得意,但是嶽鳴一眼就看到魏仁武的黑眼圈,可見魏仁武昨晚並沒有睡好。
嶽鳴輕歎道:“沒想到,你還真泡到了那個拒絕了你的女人。”
魏仁武哈哈笑道:“有什麽是我做不到的事情嗎?”
嶽鳴癟嘴道:“開車算不算?”
魏仁武猛敲嶽鳴的後腦勺,罵道:“臭小子,就知道拆我的台,我餓了,我要吃飯,吃完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嶽鳴有些為難地說道:“回去隻能把冷菜再熱一熱了。”
“我拒絕。”魏仁武慌忙搖頭道,“你不能因為我晚上沒回家就虐待我,不給我新鮮的飯菜吃吧。”
“誰虐待你了?”嶽鳴大喊道,“再說了,飯菜涼了,難道是我的錯麽?明明是你自己大中午都還沒回家造成的。”
“我不管,我就是要吃新鮮的飯菜。”魏仁武任性起來,有時候就像個頑劣的小孩,而這個充當家長的嶽鳴卻拿魏仁武一點辦法也沒有。
嶽鳴無奈道:“行行行,我依你還不行麽?但是現在回家再做飯的話,會花很長時間的,將就一下,下館子成嗎?”
“成。”魏仁武撫摸著八字胡,嘻嘻笑道。
嶽鳴依照魏仁武的要求,在附近找了一家味道不錯的館子,簡單的用了餐後,兩人又開著車來到了“麻石橋”。
魏仁武站在“麻石橋”的路邊,那個楊曦出車禍的位置上,伸伸懶腰,仰天大喊道:“就讓我們重新來回顧一下那天的案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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