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玖不見了,嶽鳴心急如焚,但是魏仁武卻似乎並不在意,魏仁武抱怨道:“不見了,就不見了唄,你一大清早的,嚷嚷什麽!”
嶽鳴大喊道:“魏先生,你聽清楚沒有啊?是徐小姐不見了!我們要保護的人不見了!”
魏仁武趕緊捂住快要被嶽鳴的聲音震聾的耳朵,說道:“我聽得很清楚,你就為了這點事,就來打擾我睡覺嗎?”
嶽鳴不太明白魏仁武為什麽會不心急,他仔細想了想,突然頓悟道:“魏先生,莫非你早就知道這種結果了?”
魏仁武有些驚訝:“哎呀!被你看出來了啊,沒錯,我確實知道她會消失。“
“徐小姐,是被‘封神會’的人給抓走了嗎?”嶽鳴急道。
魏仁武悠悠道:“你昨晚睡在沙發上,如果是徐小姐被抓走的,她肯定會反抗,弄出聲響來,你難道會聽不到嗎?另外,我放在門把上的酒杯,是不是也安然無恙地放在桌子上的吧。”
嶽鳴明白道:“你是說,徐小姐是自己走的。”
魏仁武點頭道:“沒錯,她是自己偷偷走的,而且,我估計你的車鑰匙應該已經不見了。”
嶽鳴趕緊摸摸衣服口袋裏,他掏出了“哈弗”越野車的車鑰匙,鬆一口氣,說道:“還好,車鑰匙還在。”
魏仁武搖頭道:“我是說的另一把。”
對啊,還有“瑪莎拉蒂”的車鑰匙呢?嶽鳴趕緊又摸摸自己的衣服口袋,卻怎麽也找不到“瑪莎拉蒂”的車鑰匙。
嶽鳴驚慌道:“遭了,遭了,‘瑪莎拉蒂’的車鑰匙被她拿走了。”
“瞧瞧,我說的吧。”魏仁武撫摸著八字胡,嘲諷道。
嶽鳴急道:“她為什麽要偷偷地離去呢?”
魏仁武一邊穿衣服,一邊跟嶽鳴解釋道:“她不信任我們,覺得我們是累贅,所以才偷偷跑了的。”
嶽鳴說道:“那我們要追嗎?”
魏仁武穿好衣服,猛敲嶽鳴的後腦勺,罵道:“你說的不是廢話麽,當然要追啦。”
嶽鳴捂住疼痛的後腦勺,疑惑道:“可是,我們要上哪兒去追她呢?”
魏仁武說道:“昨天,我不是告訴你,往湖北方向走嗎?事實上,徐玖有偷聽我們的路線,而這也是我故意讓她偷聽的。”
嶽鳴說道:“那她肯定往湖北方向走了。”
“錯。”魏仁武搖頭道,“大錯特錯,我故意把我們的路線講給她聽,她肯定不會跟我們走同一條路線的,所以她往川北方向去了。”
“你能確定?你恐怕隻是猜測吧,如果我們走錯路,就慘了。”嶽鳴質疑道。
魏仁武很有信心地說道:“不會錯的,而且我也不是猜測,我有依據的。”
“依據在哪裏?”嶽鳴隻有看到實質性的東西,他才會安心。
“你啊,冷靜起來就會展示出前所未有的聰明,可是當你迷茫起來,就傻到外婆家去了,我既然預見到她會跑,自然會做一些手腳的。”嶽鳴想要實質性的東西,魏仁武就給他,所以,魏仁武從床頭櫃裏掏出一部Ipad遞給嶽鳴。
嶽鳴認識這部Ipad,這本來就是他自己的,當嶽鳴點開Ipad便全明白了。
Ipad上有一個黑點在地圖上移動。
嶽鳴驚喜道:“這是徐小姐吧,你在她身上安裝了跟蹤器?”
魏仁武攤開雙手,癟嘴道:“事實上,我給她的身份證上安裝了那玩意,那個假身份證,她肯定不會扔掉,因為對她很有用。”
嶽鳴稱讚道:“魏先生真是厲害啊。”
魏仁武哈哈大笑道:“小嶽啊,你又開始說廢話了。”
嶽鳴說道:“那我們趕緊去追吧,不然她會跑遠的。”
魏仁武從床上跳下來,說道:“不急,聽說南充的‘文興米粉’特別好吃,我們去吃個早餐,再去追也來得及。”
嶽鳴又一次質疑道:“我那車速度很快的,如果我們不趕緊追的話,恐怕很難追到她了。”
魏仁武又笑了,他笑道:“放心,她根本跑不遠,我可不止動了跟蹤器這一個手腳。”
嶽鳴這下卻高興不起來了,他說道:“希望,你不是對我的車動了什麽手腳。”
魏仁武嘻嘻笑道:“你猜。”
另一邊,徐玖已經開著嶽鳴的“瑪莎拉蒂”上了“廣南高速”朝廣元方向去了,她準備從廣元出川,到漢中,進入陝西省。
徐玖冰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她心裏在想,魏仁武和嶽鳴這兩個蠢貨,一定不知道她會跑,現在也一定還在睡大覺,如果她真帶上他們倆,隻會害死她自己的,所以對於她來說,甩掉他倆,才是她唯一的出路。
她悠然地在長長的高速公路上駕駛著汽車,她又開始一個人孤獨的逃亡生涯了,她並沒有對此感到恐懼,因為她不是第一次一個人逃亡,也許上一次逃亡的時候,她還會感到害怕,但是這次她卻再也不會害怕,她這次信念非常的堅定,因為這一次她要報仇。
她麵無表情,思索著報仇的計劃,就在計劃漸漸在腦中明朗化的時候,突然砰得一聲,全盤打斷了她的思路。
徐玖不知道聲響來自於哪裏,她隻知道,聲音出來後,“瑪莎拉蒂”便失靈了,除了刹車和方向盤還能用以外,好像每一個功能都報廢了。
徐玖不明白“瑪莎拉蒂”到底哪裏出了問題,而現在速度越來越慢,她隻能把車停在應急道邊上。
徐玖焦急地下車,查看“瑪莎拉蒂”的毛病,她打開引擎蓋,一股刺鼻的濃煙撲麵而來,嗆得徐玖鼻涕眼淚一湧而出。
徐玖待濃煙散去之後,才能查看引擎的情況,可是情況並不樂觀,整個發動機都已經報廢了。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高速公路上,沒有了自己的交通工具,除了走路以外,可能唯一的辦法便是看看有沒有過路的汽車願意載徐玖一程。
在中國這塊土地上,大多數人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你很難遇到一個真正願意幫助自己的熱心人。
徐玖也是沒有辦法,畢竟她不想與過多的陌生人接觸,對自己對別人都不好,但現在她隻能求助於別人。
她站在路口,對每一個過路的車輛,都會伸出大拇指。
這是一種搭乘的請求方式,很多喜歡旅遊的人,都知道這個手勢。
不過很遺憾,過去了半個小時,沒有一輛車願意停下來。
徐玖都幾乎想要放棄了,沒有車,便知道步行去廣元。
她決定再試最後一次,差不多兩分鍾後,果然來了一輛越野車,徐玖趕緊伸出大拇指,希望這輛車能停下。
皇天不負有心人,這輛車居然停了下來,它停在了應急道上。
徐玖趕緊去敲車窗,希望跟車裏的人說明情況,請求他們幫助。
副駕駛的車窗搖下,徐玖當時就懵住了。
一張色眯眯的八字胡男人出現在徐玖的眼前。
這個男人正是魏仁武,魏仁武嘻嘻笑道:“美女,車拋錨了嗎?需不需要我載你一程?”
徐玖一看到魏仁武,便立即明白這都是魏仁武搞得鬼,她怒罵一聲:“你可真是個混蛋!”便打開了汽車後座的大門,鑽進汽車。
魏仁武示意駕駛座,麵色鐵青的嶽鳴開車。
嶽鳴一聲不吭,便發動了越野車。
徐玖坐在後座上,質問魏仁武:“原來你早就知道我會跑。”
魏仁武也不否認地說道:“那當然,是我的人,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休息逃出我的五指山。”
徐玖說道:“為了留下我,你就不惜毀了那輛車嗎?”
嶽鳴這時插了一句嘴,他狠狠道:“那不是車,那是‘瑪莎拉蒂’,那可是‘瑪莎拉蒂’啊!”嶽鳴現在心如刀絞,對於男人來說,特別是愛車的男人來說,他們自己的車有時候就跟老婆一樣,車被毀了,在他們心目中,和死了老婆的心情是一樣的。
魏仁武哈哈笑道:“小嶽啊,你不要這麽小氣嘛,屍體還在的,後麵肯定會被交警拖回去,當時回來領了屍體,還可以修好。”
嶽鳴都快哭出來了,他傷心道:“一個健全的運動員,在經曆過一次大的傷病後,都無法恢複到他巔峰的時刻,而何況是機器,屍體拿回來,也是半個報廢車了。”
幸好不是徐玖的車,徐玖倒不會為車心疼,她隻是不喜歡魏仁武戲耍了她,她抱怨道:“如果你想留下我,大可以跟我說,我最討厭別人耍我了。”
魏仁武說道:“我正常地留下你的人,也留不下你的心,隻有你服我的時候,你的心才會真正的留下來,隻有你的心留下來和我們一起,我們三個才能排除萬難,化險為夷。而我這麽做,也就是讓你了解到,我是有能力去保護你的,而且為了保護你,我也會不惜一切代價。”
嶽鳴譏諷道:“好一個不惜一切代價,首先犧牲的就是我的‘瑪莎拉蒂’。”
徐玖悠悠道:“行,我不跑了,我就要看看,你準備如何來保護我。”
魏仁武笑道:“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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