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的春季總是來去匆匆,也許你昨天還在穿棉襖,今天就該穿背心了,至於什麽春暖花開,那可能隻是概率性的偶然發生。
而今天的成都,烈日當空,溫度瞬間升至三十度,如果不是因為要討生活,我相信成都的人們沒有多少人是自願在炎日下工作。
不過,也有一部分人,極少的一部分人是自願工作的,在這部分人眼裏,沒有什麽比工作更為重要,也沒有什麽惡劣的環境能夠阻止他們工作,而嶽鳴就是他們中的佼佼者。
嶽鳴協同林星辰坐在林星辰的“捷達車”中,他們在參與一場緝拿毒販的行動,而他兩人是這次行動中,扮演著指揮官的角色。
“捷達車”停靠在五大花園的“皇家花園”外,嶽鳴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右手中Ipad上的移動黑點,對著左手上的筆麥說道:“雷警官和楊警官就位了嗎?”
雷龍和楊文耳持著手槍,守在“皇家花園”內一棟居民樓裏的一戶的房門外,小聲對著嘴裏的麥說道:“我們已經就位了。”
嶽鳴又說道:“肖警官,目標現在情況怎麽樣?”
在這棟居民樓的對麵的窗戶旁,肖偉正拿著望遠鏡朝目標屋內張望,肖偉回答道:“目標還在熟睡。”
嶽鳴說道:“很好,現在雷警官和楊警官悄悄地進門吧。”
雷龍和楊文耳用嶽鳴教給他們的開鎖方式輕輕打開了房門,走進房裏一股濃重的酒氣撲麵而來,客廳也是淩亂到簡直不是人住的地方。
雷龍和楊文耳蒙住自己鼻子朝一間緊閉房門的房間靠近。
楊文耳小聲對嶽鳴請示道:“小嶽,能動手了嗎?”
嶽鳴堅定地說道:“動手。”
砰!
房門被雷龍踹開。
床上一個全身**,滿頭亂發的男人驚坐起。
楊文耳用槍指著床上的男人,大喊道:“雙手背在背後,老實趴在床上。”
男人無可奈何,隻得按楊文耳所說的去做。
雷龍掏出手銬,上前拷住了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極力辯駁道:“我犯了什麽罪,為什麽要抓我?”
楊文耳衝上前,將槍口對準男人的頭,狠狠道:“馬上就能找到你的犯罪證據。”
這時,嶽鳴在麥裏說道:“為了方便隨時能夠銷毀證據,毒品一定藏在廁所裏,雷警官去好好搜查一番。”
雷龍領命,便鑽進了廁所。
嶽鳴又說道:“雷警官,用我給你的那根掃描棒,能夠檢測出毒品。”
雷龍從腰間取下一根如同過安檢時的掃描棒,在廁所裏仔細地搜查一番,果然在掃描棒掃到馬桶的時候,掃描棒發出嗶嗶的聲音,雷龍知道東西找到了,果然掀開抽水蓋,找到了毒品。
嶽鳴總算鬆下一口氣,一旁的林星辰作為隊長,卻在指揮行動中沒有說過一句話,全全把指揮權交給了嶽鳴。
嶽鳴微笑著看著林星辰,說道:“林隊長,怎麽樣?又完成一樁。”
林星辰的臉上沒有看到喜悅,她反而有些擔憂地說道:“你不覺得你最近太拚了嗎?”
“太拚?”嶽鳴疑惑道,“沒有覺得啊,不過就算拚一點也沒事,至少能多破一些案子。”
林星辰點頭道:“能夠多破一點案子,自然是好事,不過我怕你累壞了身體。”
嶽鳴無奈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魏先生最近太忙了,隻能我一個人來幫忙,如果有魏先生在的話,案子自然要輕鬆許多。”
一提到魏仁武,林星辰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她氣憤道:“他最近到底在搞什麽鬼?三天兩頭的看不到人影,給他打電話,他連接都不接。”
嶽鳴有些尷尬地回答道:“他在調查‘白虎’的案子。”
“‘白虎’不是意外死了嗎?他還調查個什麽鬼?”林星辰不解道。
嶽鳴解釋道:“魏先生認為‘白虎’的死並不是意外,而是一個叫‘死神’的殺手做的,故意偽裝成意外,魏仁武說這個‘死神’是傳說中的殺手,是他百年難遇的對手,他一定要親手逮捕‘死神’。”
“‘白虎’的死,根據我們的調查,百分之百是死於意外,這都是你我經過精密的偵查得出的結論,魏仁武一定不甘心‘白虎’就這樣死了,妄想出來的一個殺手吧。”林星辰不願意相信這一切。
嶽鳴有些為難地說道:“雖然的確是我和林隊長你去做的調查,表麵證據也能證明那就是一場意外,可是聽過了魏先生的推理過後,我也覺得魏先生說得挺有道理的,就好像真的有那麽一個殺手能把殺人現場製造成意外似的。”
林星辰長歎一聲,說道:“好吧,就算他忙著調查這個案子,那麽總不該冷落了我們這幫老朋友吧。”
嶽鳴突然笑了起來,他笑得很奇怪,饒有深意地說道:“林隊長想魏先生了嗎?”
“誰要想那個混蛋!”林星辰突然激動了起來。
“沒事,沒事,我心裏明白。”嶽鳴奸笑道。
林星辰狠狠道:“隨便你怎麽想,總之,你去跟魏仁武說,今晚我請他吃頓飯。”
“請他吃飯?”嶽鳴驚訝道,“林隊長是借機探望魏先生吧。”
“我都說了,隨便你怎麽想,總之,你把我的話帶到,並且一定要讓他來。”林星辰把臉撇到一邊,不屑道。
嶽鳴非常積極地回答道:“好好,我一定讓他來,如果他不來,我就綁他來。”
之後,林星辰指揮著重案第二支隊把犯人帶回去,而嶽鳴獨自開著自己的“瑪莎拉蒂”去一個地方接魏仁武。
嶽鳴每天一完成工作,就會去接魏仁武,魏仁武每天都會在一個地方。
魏仁武所在的地方正是楊曦被撞死的“麻石橋”路口。
今天,嶽鳴趕到“麻石橋”的時候,魏仁武穿著t恤,抽著香煙,站在楊曦被撞死的位置,看著街麵上,若有所思。
嶽鳴把車停在路邊,緩緩靠近魏仁武身邊,順著魏仁武的目光朝街麵望去,但街上除了來來往往的車流,完全看不出名堂來。
魏仁武抽著煙,目光依然放在街麵上,悠悠道:“事情辦完了?”
嶽鳴點頭道:“很順利,你呢?”
魏仁武搖頭道:“我這就不太順利了。”
嶽鳴說道:“你這幾天,每天都來這裏,到底發現了什麽嗎?”
魏仁武輕歎道:“沒有發現我想發現的事情,那個司機所說的小女孩,我以為多花點時間,就有機會碰到,可是,真的沒有發現她。”
嶽鳴說道:“也許是那個司機看花眼了呢?萬一,根本就沒有那個小女孩?”
“不,一定有,那個司機絕對沒有看花眼,當我問他的時候,他絕對說的是真話,從他的表情就能看出來。”魏仁武堅決地回答道。
嶽鳴說道:“我並沒有說他在撒謊,我隻是說他有可能看花眼了。”
魏仁武不理會嶽鳴,自言自語道:“你說,假設那個小女孩從這裏經過,她怎麽會突然出現在街中央呢?”
“不知道。”嶽鳴根本回答不了魏仁武的問題。
魏仁武當然也不指望嶽鳴能夠答得上來,所以他自己回答自己:“小孩子都是童心未泯,他們都會很單純地追求自己喜歡的事物,比如一個洋娃娃或者一個蝙蝠俠的玩偶,當他們追求起這些東西的時候,就會忘卻周邊的環境,哪怕周邊的環境極其凶險。”
嶽鳴瞬間明白了魏仁武的意思,他好奇道:“你是說,有人用小姑娘喜歡的東西引誘她到街中央,所以那個司機才會突然看見小女孩在街麵上?”
魏仁武點頭道:“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但現在的關鍵還是必須要找到那個小女孩,不然我們永遠無法得知,小女孩是因為街麵上有什麽才跑到街麵上的。”
嶽鳴說道:“我還有一個疑問,小女孩應該不可能一個人在大街上走動吧,肯定會有家人同行的,假設小女孩自己不知道街上車多危險,家長總會知道的,他們怎麽會放任小女孩獨自跑到街上呢?”
“問得好!”魏仁武掐滅香煙,“這也是一個關鍵問題,如果引誘小女孩的計劃能成功,首先要支開家長,至少在那一瞬間支開家長,所以我們首要任務就一定要找出小女孩和家長,這樣才能問清楚。”
嶽鳴說道:“人海茫茫,上哪兒去找呢?”
魏仁武撫摸著八字胡,說道:“如果‘死神’要完成這個計劃,他一定得挑選每天必然會經過這裏的小女孩才行,在什麽樣的情況下,小女孩才會經過這裏呢?”
嶽鳴突然領悟,大喊道:“上學和放學!”
魏仁武哈哈笑道:“小嶽越來越跟得上我的想法了,沒錯,就是上學和放學,而‘白虎’出事的時候,正值幼兒園放學,所以小女孩一定是附近的幼兒園,並且這條路是回家的必經之路。”
嶽鳴說道:“既然你已經推理到這種程度了,還找不出小女孩來嗎?”
魏仁武長歎一聲,喪氣道:“沒錯,依然找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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