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鳴來到了“清水河”的別墅區,他心裏很焦急,因為這是江夢蝶的住址,他焦急的原因並不是因為馬上要見到自己心儀的姑娘,而是這位自己心儀的姑娘很焦急地召喚他過來的。
江夢蝶一定遇到什麽為難的事情了,然而電話裏,江夢蝶也沒有告訴嶽鳴到底是什麽事,隻是讓嶽鳴立馬去她家找她。
嶽鳴已經站在了江夢蝶家的門口,嶽鳴按響了門鈴。
過了良久,嶽鳴感覺到門邊的攝像頭似乎有人在觀望他。
緊接著,門打開了,是江夢蝶,她穿著真絲睡衣,臉上憔悴了許多,她驚恐地朝嶽鳴背後的遠處張望。
嶽鳴關切道:“你怎麽了?”
“噓。”江夢蝶拿著嶽鳴的衣角就往屋裏拖,“快進來。”
嶽鳴不明所以的進入了江夢蝶的家,江夢蝶將門窗緊鎖,窗簾合上,大白天的,整個屋裏黑暗地像是夜晚。
嶽鳴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江夢蝶沒有回答,隻是撲得一下,衝到嶽鳴的懷裏,緊緊抱住嶽鳴。
嶽鳴的臉唰得一下就紅了,幸好屋裏黑,才不容易被發現。
“你…你到底怎麽了?”嶽鳴又陷入了語言障礙。
江夢蝶還是沒有回答,她隻是越抱越緊,兩隻手的指甲深深地嵌入嶽鳴的後背,不僅如此,嶽鳴還感覺到她的身體在顫抖,那種恐懼的顫抖。
嶽鳴撫摸著江夢蝶的秀發,他試圖用這種方式,來安撫江夢蝶。
江夢蝶感受到嶽鳴給她帶來的那份溫暖,她的內心也有少許的平靜。
嶽鳴覺得現在的時候要成熟一點,便再問了一遍:“小蝶,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嶽鳴第一次用小蝶這個稱呼,他這麽稱呼江夢蝶,是希望能夠拉近與江夢蝶的距離,讓江夢蝶對他產生信任。
江夢蝶從嶽鳴的懷裏起來,捧著臉,用顫抖的聲音回答道:“有…有人要害我。”
“什麽人?到底是什麽人要害你?”嶽鳴雙手扶住江夢蝶的香肩,急切道。
“是一個我惹不起的人物。”江夢蝶將自己的雙眼從雙手中露出,黑暗中,嶽鳴看得到江夢蝶的雙眼如此明亮,卻又如此暗淡,明亮的是表麵,暗淡的是她雙眼透露出來的害怕。
“到底是誰?他為什麽要害你?”嶽鳴想要一次性把事情弄清楚,但是江夢蝶卻總是把事情講得很模糊。
江夢蝶回答道:“他是一個有權有勢的人,他看上我的美貌,想要包養我,但是我卻看不上他,已經多次拒絕過他,終於他惱羞成怒,想要幹掉我。”
雖然江夢蝶依然說得很模糊,但是嶽鳴大致能聽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他安慰江夢蝶:“小蝶,不要擔心,我會保護你的,如果有人想要傷害你,那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不,不行。”江夢蝶搖頭道,“我不能讓別人也傷害你,因為…因為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這句話,可能是嶽鳴這輩子聽過的最動聽的話,他頓時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感覺就算馬上遇到再大的危險,哪怕是會讓他身首異處的危險,他也不會有一絲害怕,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嶽鳴像一位救世主一樣,說道:“我不怕受到傷害,我就怕你受到傷害。”
江夢蝶也感受到嶽鳴的那份誠意,她的眼睛裏透露出明亮的光芒,那是一種希望的光芒。
江夢蝶真摯地對嶽鳴說道:“帶我走吧,我們離開這裏,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在那裏我們不會受到任何人的傷害,我們可以結婚,生很多很多小寶寶,過上真正幸福的生活。”
說真的,嶽鳴真的猶豫過那麽一刻,重新去過一個嶄新的生活,放棄現有的一切,放棄所認識的所有人,包括林星辰、全開、重案第二支隊,以及那位刑偵顧問。
但是嶽鳴的猶豫沒有持續多久,便倒戈了,能夠與江夢蝶這樣的女人過一輩子,是多少男性夢寐以求的事情,江夢蝶就是這樣有魔力的女人,她能夠吸引男人為她奉獻一切,哪怕是讓男人舍棄掉他們最珍惜的東西。
嶽鳴將江夢蝶再一次摟在懷裏,並在她的耳邊低語:“好,我答應你,我帶你離開這裏,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嶽鳴輕輕將自己的雙唇落在江夢蝶的額頭,江夢蝶的額頭是那麽的冰冷,嶽鳴的雙唇是那麽的溫暖,嶽鳴的溫暖徹底融化了江夢蝶的冰冷。
江夢蝶抬起了她的頭,與嶽鳴四目相對,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她將自己的雙唇緩緩碰觸嶽鳴的雙唇,回應了嶽鳴一個激烈的深吻。
嶽鳴將江夢蝶摟得跟緊了,他的心跳劇烈加速,氣血賁張,他把江夢蝶撲倒在地,兩人在柔軟的地毯上,濃濃的翻滾,仿佛天地都已不存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他們兩人。
經過激烈的溫存後,嶽鳴竟然在地毯上熟睡過去。
他做了一個夢,十分美妙而幸福的夢。
他夢見他站在一片美麗的草原上,草原上散布著密密麻麻的牛羊,天空很藍,陽光明媚。
草原的不遠處,有一個山丘上,山丘的半山腰上有一座精致的別墅,別墅的門邊站著一位美麗的姑娘。
嶽鳴會心的一笑,那位姑娘是天地間最美的景色,她就是江夢蝶,江夢蝶的身旁還牽著兩個孩子,她的左手牽的是一位女孩,女孩乖巧可愛,嶽鳴仔細看來,竟然和自己有七分相似,她的右手還牽著一位男孩,男孩帥氣逼人。
嶽鳴仔細看來,咦,男孩為什麽還長著兩撇八字胡?而且還衝著嶽鳴笑,那種笑容異常邪魅和自大,特別像一個人,一個嶽鳴再熟悉不過的人——魏仁武。
男孩突然越變越大,很快便長成一位成年男人,笑容也越來越詭異,這哪裏是長得像魏仁武,這根本就是魏仁武。
魏仁武摟住江夢蝶的纖腰,伸出舌頭,猥瑣地在江夢蝶的臉上舔了一下,江夢蝶竟然沒有反抗,反而臉上還洋溢著幸福。
小女孩也說話了,她叫了一聲:“爸爸。”而這聲爸爸不是衝著嶽鳴的叫的,而是叫給魏仁武聽的。
嶽鳴氣得身體在劇烈的顫抖,額頭上冷汗直冒。
魏仁武還在笑,他的笑聲越來越放肆,笑得嶽鳴毛骨悚然。
他氣憤地朝魏仁武衝去,但這時天搖地動,天地突然黑暗下來,魏仁武、江夢蝶、小女孩的畫麵也越來越模糊,很快,所有事物都已消失不見,隻剩黑暗與嶽鳴。
“啊!”嶽鳴從地上爬起來,極力擦拭著額頭的汗水,他終於從那個偽裝在美妙之下的噩夢中解脫出來。
嶽鳴大口的喘氣,他雙手全力抓起蓋在身上的毛毯來抵擋寒冷,他這時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全身**的。
回到人間,嶽鳴才算真正的鬆了一口氣,回想起剛剛的夢,簡直是從天堂跌落到地獄,他環顧四周,突然他的心情才真正的跌落入地獄。
江夢蝶呢?江夢蝶上哪兒去了?她明明應該躺在嶽鳴的身邊的,她明明在嶽鳴睡覺前還在和嶽鳴水**融,但是現在她又到哪裏去了?
嶽鳴哪裏還顧得上寒冷,他掀開毯子,一邊穿著他的衣服,一邊對著黑漆漆的房子大喊:“小蝶,小蝶,你在哪裏?你在哪裏?”
然而,根本沒有江夢蝶的回音,黑漆漆而空蕩蕩的房間裏,隻有嶽鳴空蕩蕩的聲音在回響,嶽鳴的心此時也是空蕩蕩的。
他趕緊穿好衣服,衝出門外,又對著門外大喊:“小蝶,你到底到哪裏去了?”
嶽鳴的聲音是如此撕心裂肺,令人心碎。
嶽鳴站在門外,天空突然下起了瀝瀝小雨,拍打在他的臉上,他也留下了他僅剩的淚水,一時間,雨水和淚水交融在了一起。
淚水使他悲傷,雨水使他清醒,他開始仔細回想江夢蝶說過,有人要害她。
嶽鳴認為江夢蝶很有可能是怕那個要迫害她的有權有勢的人也同樣會傷害嶽鳴,所以她才會選擇離開嶽鳴,獨自去麵對危險的。
嶽鳴是一個男人,他覺得不會讓自己的女人為了保護自己而犧牲的,他要把她救出來。
嶽鳴抹掉自己臉上的淚水和雨水,下定決心,一定要想個辦法。
首先他得找出到底是誰要迫害江夢蝶?江夢蝶對於這個人,隻有隻言片語,嶽鳴很難從中找出有關這個人的線索。
看來,先找到那個人比較困難,隻能先想辦法找到江夢蝶,如果及時的話,說不定能夠阻止江夢蝶去麵對危險,但是江夢蝶悄然無聲地離去,嶽鳴根本不知道她到哪裏去了,他又當從何找起?
也許嶽鳴需要幫助,需要一個真正專業的人來幫助他,這個人自然是魏仁武。
但是他一想到魏仁武,就不住的搖頭,絕對不能找魏仁武,魏仁武巴不得江夢蝶離開他,又怎麽會幫助他找回江夢蝶呢?
這個事情隻能自己解決,他自己也是一名偵探,他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找回江夢蝶。
就在這時,他回頭望了一眼江夢蝶的別墅,發現了第一個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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