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麽要把屋子弄成這樣?”魏仁武好奇道。
“不好嗎?”嶽鳴說道。
“倒不是不好。”魏仁武撫摸著八字胡,“隻是太不同尋常了,甚至會有一點怪異。”
嶽鳴說道:“每個人心中都會有個保護神,‘蝙蝠俠’就是我心中的保護神,他伴隨了我整個童年,再說了,談怪異的話,你不應該更是一個怪異的人麽?”
魏仁武悠悠道:“我的怪異和你的不同,我心中就沒有保護神,我的怪異來自於對世事的無所謂。”
嶽鳴攤開雙手,無奈地說道:“現在是要睡覺?還是吃點或喝點什麽?”
胡鵬舉手道:“我有些餓了,想要吃點東西。”
魏仁武交叉雙手,說道:“有酒嗎?”
嶽鳴給胡鵬拿了點蘇打餅幹,而魏仁武,他在地下酒窖裏找了一瓶82年拉菲紅酒。
魏仁武用高腳杯盛了半杯紅酒,一邊品味著紅酒,一邊品味著客廳中央戰甲上的話。
魏仁武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嶽鳴也拿著酒杯,和魏仁武一同欣賞著戰甲,並回答道:“‘你就是個笑話,蝙蝠俠’,這是小醜送給蝙蝠俠的話。”
魏仁武喝了一口紅酒,又問道:“小醜又是誰?”
嶽鳴驚訝道:“你居然不知道小醜,難道你不看蝙蝠俠的麽?”
魏仁武不屑道:“看蝙蝠俠有啥意思,都是假的。”
嶽鳴沒有在意魏仁武對蝙蝠俠的不屑一顧,自顧自地說道:“小醜認為蝙蝠俠所做的一切正義都是一場笑話,在殺了蝙蝠俠的助手後,給蝙蝠俠留下這句話,來諷刺蝙蝠俠的。”
魏仁武點頭稱讚道:“這麽看來,這個小醜還有點意思嘛,這麽說來,他自己也應該和他的稱號一樣滑稽。”
嶽鳴說道:“事實上,他一點也不滑稽,還特別的危險,他是唯一一個蝙蝠俠永遠也無法打敗的對手。”
魏仁武撫摸著自己的八字胡,若有所思。
嶽鳴深呼一口氣,說道:“幸好這隻是漫畫裏的人物,現實中肯定沒有這麽一號像瘋子的罪犯,不然我們可有苦頭吃了。”
“不一定。”魏仁武一口幹了紅酒。
“什麽不一定?”嶽鳴疑惑道。
魏仁武沒有回答,而是把高腳杯放在茶幾上,說道:“我的房間在哪兒,我要睡了。”
也已經吃了不少零食的胡鵬,也想睡覺了。
嶽鳴說道:“你們兩個跟我來樓上。”
嶽鳴家的樓梯道的牆壁上,依然塗滿了蝙蝠俠打敗壞人的漫畫,被打敗的壞人有忍者大師、企鵝人、雙麵人、稻草人、喪鍾,卻沒有小醜。
到了二樓,一個詭異的小醜畫像突然出現在三人的麵前,小醜用詭異的眼神看著三人,就像在看自己餐盤中的食物。
小醜畫像的左邊有三個房間,右邊也有三個房間,而嶽鳴的房間在左邊。
嶽鳴把魏仁武和胡鵬分配到右邊的房間裏,受了幾天苦的胡鵬,趕緊進入自己的房間裏,美美的睡上一覺。
魏仁武提醒嶽鳴道:“我會睡懶覺的,所以你千萬不要來叫我起床,我要自然醒。”
嶽鳴隻得點點頭。
魏仁武進入了自己的房間,房間的燈自動便亮了起來。
雖然燈亮了起來,但是房間裏依然充滿了漆黑,房間的牆壁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黑色的蝙蝠畫像。
尤其是天花板,一個巨大的“蝙蝠俠”LOGO。
魏仁武沒有脫衣服便倒向了席夢思床上,燈自動地關閉,魏仁武望著天花板的蝙蝠LOGO,腦中飛速運轉,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已經是下午兩點了,魏仁武才睡眼朦朧的從床上爬起來。
魏仁武頂著個雞窩腦袋走出房間,卻看見嶽鳴和胡鵬的房間大開,他倆早就已經起床。
魏仁武一邊下樓梯,一邊聞到了飯菜的香味,還一邊聽到了電視的聲音。
當他走到樓下的時候,卻看見嶽鳴正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的看電視,那不用想,廚房裏飄出來的菜香,是胡鵬在做飯。
魏仁武坐到嶽鳴的身邊,一起看起了電視。
電視裏,正在播放的是一段采訪,是深圳衛視的記者正在采訪“嶽氏集團”的繼承人嶽陽。
記者問道:“嶽董事長,請問前任董事長嶽中原屍骨未寒,連葬禮都還沒來得及辦,現在您就接任董事長之位,會不會太倉促了一點?”
嶽陽哈哈笑道:“這位朋友,你這話就不對了,爸爸的葬禮雖然還沒有辦,但我們已經在積極的在籌備了,到時候一定是一個重大的葬禮。另外,我現在立即接任董事長之位,是防止在爸爸過世期間,集團公司的工作出現了停滯,甚至與我們集團的股價都下跌了不少,要知道,‘嶽氏集團’是爸爸的心血,爸爸的生命,雖然他過世了,隻要集團還在,那他的精神就在,我不能讓集團出現危機,所以我才立即接任董事長之位,為得是鞏固住集團的工作,不能因為爸爸的死,爸爸的基業也跟著死了。”嶽陽的笑容中充滿了溫柔,和他平時那張陰冷的臉簡直是判如兩人,但在嶽鳴看來卻不住的惡心。
記者又問道:“聽說,殺死嶽中原董事長的凶手嶽鳴現在還在逃,請問嶽陽董事長對此有什麽看法嗎?”
說到這裏,嶽陽收起了笑容,緊接著他的眼淚就流了下來,哽咽道:“說實話,我真沒想到哥哥會對爸爸下毒手,雖然我們都知道,哥哥從小性格就很古怪,爸爸雖然不喜歡哥哥,但是父子情深,爸爸依然對哥哥很好,可以真沒想到啊……”嶽陽的眼淚收不住,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呸,真是一名演員。”嶽鳴對著電視裏虛偽的嶽陽,狠狠地罵道。
隻見電視裏的記者,安慰嶽陽道:“嶽董事長,不要再傷心了,現在我們電視裏正在直播,您要不要試試對著我們鏡頭跟嶽鳴說幾句,說不定他會看見。”
嶽陽一邊抹眼淚,一邊對著鏡頭說道:“哥哥,不管發生什麽,你都是我的哥哥,你快回來自首吧,我一定會幫你跟法官求情的……”
嶽陽的話,還沒有說完,但是嶽鳴已經聽不下去了,趕緊把電視關掉。
嶽鳴怒氣難消,一口氣幹掉了他麵前的一杯紅酒。
魏仁武悠悠道:“恨嗎?”
“如果是你,你會恨嗎?”嶽鳴非常生氣地說道。
魏仁武說道:“我當然會恨,而且早就不會這麽仁慈了,要是我,根本不會給他留機會,所以也不會到這種局麵。”
嶽鳴懊惱道:“是的,都是我太仁慈了。”
魏仁武奸笑著,不說話。
嶽鳴突然問道:“魏先生,現在我們已經有兩個人證了,我們完全可以先洗脫我的罪名,把局麵先扭轉過來。”
魏仁武搖頭道:“還差一點,現在隻有人證而已,還差物證。”
“可是物證到哪裏去弄呢?”嶽鳴顯然很焦急,他現在等不了,他不能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嶽陽這個真正的凶手,除了逍遙法外,還霸占了“嶽式集團”,他必須要有所行動,予以回擊。
“不急,不急。”魏仁武一邊搖頭,一邊微笑道。
正待嶽陽要繼續給魏仁武施加點壓力的時候,胡鵬端著菜從廚房裏出來,興奮道:“菜好了,趕緊來吃飯了。”
但是當他看到滿臉怒氣的嶽鳴,本來的興奮勁,變成了疑惑,他問道:“你們怎麽了?”
魏仁武笑嘻嘻跑到餐桌前,說道:“沒事,吃飯要緊。”
魏仁武又招呼嶽鳴道:“小嶽,趕緊來吃飯了。”
啪,嶽鳴怒拍一下沙發,才來到餐桌前。
魏仁武一邊吃著菜,一邊誇讚胡鵬:“不錯嘛,你的手藝和嶽鳴的差不多,連口味都有些接近,要不是眼睛看到的,我還真懷疑這菜是嶽鳴做的。”
胡鵬摸著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魏先生不必客氣,雕蟲小技而已,我和嶽鳴的手藝接近,是因為我們兩個的烹飪都是我爸爸教的。”
魏仁武說道:“那等事情結束,我一定要嚐嚐你爸爸的手藝。”
嶽鳴一聲不吭地吃著飯,心裏滿是憋屈。
魏仁武突然說道:“我說小嶽啊,凡事不要太心急,我早有了安排。”
魏仁武的話,勾起了嶽鳴的興趣,嶽鳴趕緊問道:“魏先生,快告訴我,是怎樣的安排?”
魏仁武回答道:“我已經和一個人約好了今晚見麵,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為什麽一定要晚上?”心急如焚的嶽鳴,哪裏還能安心的在家裏等到晚上。
魏仁武說道:“你現在可是通緝犯,大白天出門,你可能連小區的大門都跨不出去,肯定要等到晚上再行動。”
魏仁武說得有道理,就算嶽鳴心裏再急迫,也隻能忍一忍。
這一天,對於嶽鳴來說,時間過得非常漫長,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八點,嶽鳴趕緊催促道:“魏先生,我們趕緊走吧。”
魏仁武吩咐胡鵬道:“我們兩個要出門了,你就乖乖待在家裏,看這裏的安保係統,應該十分安全。”
胡鵬點點頭。
臨走之前,嶽鳴還是滿懷好奇心地問了魏仁武一句:“魏先生,我們現在到底要去見一個什麽人?”
魏仁武撫摸著八字胡,微笑道:“我們要見的是一個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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